如果何钧礼没骗我,那么林广博杀害的那些人,是不是都跟我一样?
林广博很早就暗中调查我,并把我引入他的棋局里。
他懂咒术,找借口要我的头发,指甲,贴身衣物和血液。肯定是要做法,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法术,但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甚至都怀疑做高利贷的龙哥就是被他搞死的!
我把林广博勒晕,又将那包有我头发物品的东西全部销毁了。等他醒来肯定会怀疑是我,到时候他会鱼死网破。
现在我得赶快逃,逃离洋海市,去其他地方。至于出租屋的押金和公司的工资我全不要了,留在这越久就越危险。
确定给林广博绑紧后,我就拔掉了手机充电器,才充了30,不过够用了。
我先是打车去林雪家,我在她家楼下等了半小时,她才下来。
“小叶,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林雪穿了一条裙子,还特意化妆了。可即使化了妆,面部依旧不红润,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这跟她魂魄受损有关。
这也是我在临走前来找她的原因,林广博在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伤害到我的,所以他给我的这包药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我把手中的药交给她,“早晚泡来喝,使用一个星期,你的病就会有好转。”
她微微一愣,随后惊喜地接过,手尖触碰到我的手时,我感觉好冰凉。
“谢谢,嗯……要不要到我上面坐坐?”
“不了,我这次过来除了送药,还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公司要派你出差吗,可我们不是休假到下个月?”林雪疑惑地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我临时有急事要离开这个城市,工作我会辞掉的。以后如果有人找你问关于我的事情或者下落,你千万别告诉对方,尤其是林广博!”
林雪震惊地看着我,尤其是听到“林广博”这三个字时,她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上次在屠宰场,就是林广博救了我们,我还说他是位很厉害的算命大师。
她开口想问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
“好了,我先走了,你快回去吧,小心着凉。”我说。
“等等,我……”林雪叫住了我,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望着我犹豫了几秒,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平安符,“自从上次拍摄事故之后,我妈特意去寺庙为我求的,给你。”
“你留着用吧。”我推辞了,然后转身就走。
这时林雪又拉住我的衣角,“多保重,常联系。”
“好。”
我打车回到出租屋,本来想让师傅等我一会,我把行李收拾一下再坐他车去动车站。
可是师傅说他到点了要下班,接着关上车窗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我只好先收拾东西,搬到这个城市打工三个月了,再干三个月就可以转正,可惜现在要放弃这份工作了。
收着收着,我从床底下捡到了一张一寸红底照片。上面是一个黑长直,明眸皓齿的女生,看样子跟我差不多年龄。
奇怪的是,我在搬来的那一天就打扫过出租屋,床下根本就没有杂物,那么这张照片又是从何而来?
我本想把相片留在这里,可不知为什么,看着上面的人,我竟然把照片放到了背包里。
经过一小时的整理,收出了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和两个大布袋。
我把布袋交给附近的旅馆老板,多给了他一些钱,拜托他明天按照交给他的地址寄过去。
而这个地址是途燕市,我临时选的,因为明早最早的动车就是去这个城市。
旅馆老板人很好,帮我把行李放在自己房间内,答应我明天就邮寄过去。之所以我不在这家宾馆住一晚,是因为这里离我出租屋太近了,我怕林广博会找来,到时候遇上就麻烦了。
我在网约车软件里,叫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叫到一辆车送我去动车站。
网约车到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咳咳咳,久等了,您先坐上去,东西我帮您拿。”司机大哥戴着口罩咳嗽了两下,见我拿着行李箱和背包,主动下车打开后备箱帮我把东西放上去。
我向他道谢后,瞥了眼后备箱,里面还放着个大皮箱。
司机立马说:“哦这是上个乘客落下的,我明天给人送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那个皮箱动了一下。没等我多看,司机就关上了后备箱。
我坐上后座,车里空气很不好,有股怪味。刚坐稳手就在座位垫上摸到一滩湿乎乎的液体,我抬起手,鲜血从手尖滴下。
位置上有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联想到后备箱的那个皮箱,我脑补出了一场谋杀案。正要找借口下车时,抬头通过内后视镜对上了司机那双眼睛。
为了避免他怀疑,我收起慌张的表情,抱怨道:“咦,师傅你车上怎么都是水,是上个乘客把水洒了吧?”
司机懵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色盲?”
我故作惊讶,“我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我看人很准的。”他笑笑,启动了车子。
“师傅你车开得挺稳的啊。”我随口跟他聊两句,为了缓解我的紧张,以及让他降低对我的防备。
他说:“那是当然,我都开了七八年的车了!”
我心头一紧,因为网约车软件上,显示我这位师傅的驾龄有11年!
正在开车的这位大哥,明显就不是司机,那么真正的司机又去哪了呢?
我偷偷发了报警短信,现在得找个理由离开,可是突然下车,他会不会怀疑我看出来了什么?此时凌晨,街上的店铺都没有开门,路上也没有行人,就算跑出去也无法向人求助。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前方有一个十字路口,路灯显示红灯。可是师傅并没有减速的意识,反而踩油门,加速往马路冲过去!
由于惯性,我身子往后倒了一下,撞在了靠背上,我抓紧安全带惊慌地叫道:“停,停,是红——”
喊到一半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