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聆听外面的声音,屋外风声沙沙作响,过了五六秒就停止了。
等了三分钟,我觉得大妈鬼此刻应该正在1楼找我们,它绝对猜不到我们正躲在二楼。
张可瑶在我耳边极小声说道:“我们现在往哪条路离开?”
第一:穿过客厅出二楼的屋子,然后下楼。
第二:依旧从阳台走,跳到一楼小院,接着从大妈鬼家出去。
显然第二种方法马上就被淘汰掉,太危险了,大妈鬼就在楼下,一下去就会被逮个正着。
第一种办法也有风险,走楼梯的时候可能会碰上大妈鬼。
我沉思了一会,“就用第三个办法吧。”
“嗯?”
我说;“从阳台趴回三楼,然后一整晚都呆在家哪也不出去。”
“什么!”张可瑶惊讶地叫道。
我耐心跟她解释:首先大妈鬼亲眼看到我俩在三楼进了房间不见的,它猜出我们肯定逃到一楼院子里。
因为它说过二楼闹鬼,我们也亲耳听到空房里面传来说话声,所以它觉得我们不可能会躲在二楼。
虽然它在一楼找不到我和张可瑶,但是会下意识地觉得我们藏在了它家,或者是翻墙跑了,万万想不到我们又回到自己家去了。
只要我们回去,把门窗都关好,它就进不来。
为什么我能那么确定它绝对进不来呢,那是因为,如果他有这个能力的话,就不用花尽心思骗我们把那种符贴在门上了。
接下来我们安心呆到天亮,鬼祟在白天出不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安全离开了。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就按照你这么说的办吧。”张可瑶听完我的见解后同意了。
我抓住阳台门把手,没想到转不了,不管我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冷汗从我的额头冒出。
这屋明明很凉快,凉得让我有些发冷,可汗水还是打湿了后背的衣服。
“怎么不开门呀?”张可瑶察觉到不对劲。
我越发紧张,“打不开了!”
留在这里越久越危险,我们必须得马上离开,可阳台门不开,难不成要穿过客厅走正门?
就在此时,我听到大门传来密码锁开锁的声音。
“这里有人住?”张可瑶发出疑问。
我也不知道,从进来后就没敢开灯,所以看不见房间的布局和物品,不知有没有人居住。
如果是活人住在这还好,万一是死人,那就又入狼窝了。
“滴……滴……滴。”
“密码正确,已开门!”
密码锁发出声响,随后门“咔嗒”一声就开了。
紧接着我听到有人走进屋,又是“咔嚓”一个动静,好像是对方把客厅的灯给开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小王啊,你看看这屋,两室一厅宽敞干净,你要再不下决定,可就被其他人给订走咯。”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很熟悉。
这时张可瑶说了一句:“房东来了!”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我也记起原来是房东,我跟他打过一次电话,所以有印象。
一提到他我就火大,当初他可是说好的,这栋房子绝对没有邪祟。
可是来这后我才发现:一楼的大妈是鬼;二楼也闹鬼闹出人命;三楼半夜有“人”低语并来回走动;四楼暂时不了解,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竟然想把这套房租出去,这不是要人命吗?我今天不仅要退租,还要把他臭骂一顿!”张可瑶愤愤不平,她冲过去把房间的门打开。
然而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直愣在原地。
客厅并未开灯,没有一点亮光。
就在这时,我突然反应过来:房东说自己长期在外地,所以才把房子大门改成电子锁,线上签约合同。
今天他怎么会在半夜出现在这里?
我摸索着墙壁把卧室的灯开了,房间里的光顺带把客厅照亮了一小范围。
我看到昏暗的客厅里,一位七八个月大的女婴坐在地上。
它没穿衣服,全身布满青筋,脑袋非常大,是正常幼儿的两倍。
它注视着我们,动了动嘴唇,发出的并不是稚嫩的童音,而是房东大哥的声音:“小王啊,这房子有我的妈妈和爸爸,住进来后会很热闹的,你确定不考虑一下?”
我和张可瑶直接震惊住了,她更是连忙跑到我身边道:“房东,房东是这娃娃变的!”
“应该不是,它只是能发出不同人和各种声音罢了。”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房东和我在租房网络上交流,随后又是加微信,又是打电话,最后签了合同。
假如它要害我,早就上门来找我了,或者最开始就要把地址选在二楼,等我入网。
我觉得这次它的出现,是因为我们闯入了对方的地盘。
客厅太暗了,看不清它眼睛的颜色。我觉得攻击性,否则它不需要伪音引我们出来。
“我们是借过的,现在就走。”我忍着恐惧朝它说道。
鬼婴用回孩童的音色,“你走,她留下当妈妈。”
“不要!”张可瑶紧抓我的衣服,求助地看向我。
我再次说:“只要你能让我们离开,你想要多少零食多少玩具,我通通买给你,我还可以带你去找亲生母亲。”
鬼婴没有动容,“我妈妈不要我了,我要找新妈妈。”
“我不适合做母亲啊,你去找别人吧。”张可瑶声音发颤。
鬼婴忽然快速向我们爬来,我赶紧把卧室门关上并反锁,它在外面用力地撞门,“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要你妈!”我低骂一声,四处张望:房间只有床和衣柜,还有书桌。我把书桌搬过来顶住门,然后不停拉动阳台的门把手,可是依旧打不开。
卧室门被撞得更加猛裂,与此同时这里的寒气越来越大,比开空调还要冷。空调吹出来的冷风让人凉快,而这里的凉是刺骨的。
就在这时,在门外的鬼婴突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