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被抓得有点疼,赵漾漾忍了忍,突然问:“顾晏,这三年,你有喜欢过我一点吗?”
顾晏松开她,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
一双锐利的眸子打量着她此刻的模样。
片刻,他随手抽取一片纸巾擦了擦手,神色淡漠,“何必明知故问?”
顾晏身上穿着雪白的浴衣,尽管坐在沙发上,神情姿态却居高临下。
赵漾漾看着面前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有些说不上话来。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三年,顾晏只是拿她当作一个玩物消遣。
只是之前,她一直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总希望他有一天能喜欢上自己。
赵漾漾垂着眸子。
顾晏唇角勾了下,“其实你长得很漂亮,又有顾太太的身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要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会更好。”
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缓缓涌出的难过,转移话题道:“顾晏,我已经听你的话回来了,我妈妈的疗养费……”
顾晏盯着她看了看,半晌道:“伯母这个月的疗养费,我会支付。”
“以后的我也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再提离婚。”
赵漾漾怔住。
顾晏不怕她拒绝自己。
她母亲每个月的疗养费高达几十万,他又把她的卡给停了,现在的赵漾漾是远远支付不起的。
更何况,他相信这段时间,她也闹够了。
身边生活上没有她,他也确实不习惯,他乐意给她一个台阶下。
但赵漾漾却摇头了。
“顾晏,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
顾晏没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很淡地看着她:“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背叛,更不喜欢被人忤逆。”
赵漾漾很了解他,知道他这副样子,有时候比他发怒都要可怕。
她站得离他远了些,嘴里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但仍然坚定的说了出来。
“若是我一定要离婚呢?”
顾晏笑了下,声音好听但透着股凉意。
“漾漾,”他喊得有些亲昵,放下茶杯,“过来我这里。”
室内气氛有些僵硬。
赵漾漾被他起身拽到沙发旁边,听到他在耳边呢喃,“今晚腿上伤还疼吗?”
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问,低头应了一声。
——但并不觉得他会轻易放过她。
她立在沙发一侧,想离开,手却还被顾晏用力拉着,她软下语气。
“……你松手,我们好好谈谈。”
顾晏眼皮掀起,薄薄的唇轻启,“之前不是说跟我没什么好谈的?”
“……”
他嗤笑了一声,话中像是压抑了极大的怒气,眼神转冷:“记得之前有个事你一直不愿意,但现在看来,我何必管你愿不愿意呢?”
他话题转变得太快,但赵漾漾还是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
她转身就要跑,却被顾晏拽回来轻松制住,被一把扔到了床上。
眼前天旋地转,她几乎没有挣扎的能力,顾晏稍稍用力,就让她被迫跪在了他面前。
等到她不再挣扎,顾晏才松了钳制的力道。
他眼帘微垂,看着她衣衫不整,红着眼眶的模样。
赵漾漾嗓音有些像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带上了哭腔:“顾晏,你的乐趣就是践踏我的自尊心吗?”
顾晏凑近她,呼吸都打在她面上,神色很淡:“只是夫妻间的情趣而已,之前那么多的姿势都用过了,漾漾不想尝试再多几种吗?”
赵漾漾瞪向他。
顾晏掐住她下巴,视线落在她软嫩的唇上,“其实,我早就想试试你这张小嘴的滋味了。”
赵漾漾眼眸剧颤,又听到他接下来的话。
“伯母都躺在病床上这么久了,都没醒过来,要我说,疗养费其实应该也没太大的必要。”
顾晏用大拇指蹭了蹭她的红唇,“你说呢,漾漾?”
赵漾漾红着眼睛,不敢置信:“顾晏……”
大概因为她从前总是对他听话讨好,她几乎不知他还有这样无耻的一面。
他明明知道,妈妈对她来说是仅剩的一位亲人。
他用最亲的妈妈来威胁她——
赵漾漾呼吸有些疼,这一次,仿佛彻底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顾晏盯着她看,她长得很美,哭起来更容易让人怜惜,但他没有心软。
三年来,他不是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
他本来就没那么在意她,此时欲望上来,再加上被她不听话导致的怒气上头,心里冷硬得很。
顾晏嗓音平淡,下了命令:“过来,帮我。”
——
赵漾漾不知道这晚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清楚自己吐了多少次。
每每她忍不住去卫生间,尽管没吃东西,但想起刚刚的场景以及残留的味道,仍是忍不住胃里的翻滚。
但尽管这样,顾晏依旧没放过她。
他黑着脸,摁着她来了一次又一次。
无论她怎么哭求。
隔天。
顾晏穿戴整齐,冷着脸看着床上装睡的人。
“今天让齐秘书来带你挑一下后天宴会上穿的礼服。”
赵漾漾没有说话。
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有些踉跄地跑去卫生间,又吐了一次。
顾晏似乎是忘记带东西,折返回了卧室,听到她的动静,他顿住,嗤笑了一声。
重新戴上手表,他转身就走。
赵漾漾脱力般地走出卫生间,吞了颗避孕药后就倒在床上,出神地望向天花板。
男人得到满足后,一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正如他昨晚,本来以为开始就是最过分的了,但对他来说只是前戏。
做到兴头处时,他果然一丝一毫都没有顾忌她的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