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背上自己的人后,余若怒气冲冲地压低声音道:“萧寒,你干什么!”
萧寒没理他,看向同样吃惊的余素素,“现在就出发吗?我不知道医务室的路,余素素,你带路吧。”
余素素点点头,替他带路。
她之前陪过村里一位独居老人去过医务室,虽然说是医务室,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大院,医生就是这个大院的主人。
不过小院的主人却是一名执业医生,有行医执照。
据老人介绍,该医生年轻时在镇医院当医生,退休后回到村里,一边工作一边帮村民解决一些头痛、发烧等病症。
“这个病我治不好,最好还是去县城的医院看看,检查过了才能对症下药。”
白发老者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不行!余酥酥还在,我怎么能不管她呢?”
余若听他要去县城看病,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大夫,开点解药就行,我年轻力壮,自己能康复的。”
医生听了余若的话,像是在看傻子一样打量着他,“小伙子,你虽然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但那是吃了蘑菇引起的,不知道吃了什么蘑菇就吃药,这样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你知道吗?”
“医生,我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你给我开点药就行了,我妹妹还在这录节目,我突然走了,她会难过的。”余若真诚地看着医生。
萧寒忍不住了,“你在院子里吐了那么久,我房间离得最远,我都听得见,你以为你那个好妹妹余酥酥听不见吗?”
余素素也补充道:“孟溪和沈春因为职业关系,睡觉的时候喜欢戴耳塞,以免被打扰,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很正常。我和余酥酥相处一年多,从来没听说她睡觉时戴耳塞。”
“不过叶昌和丁辰也没听见。”余若垂死挣扎。
萧寒冷笑,讽刺他自欺欺人,“你和他们两个是室友,不知道他们睡得好不好?”
“我……”余若还想帮余酥酥找个借口,却被余素素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好,我回去让导演安排车子送你去县里,不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余家都要怪我。”说罢,余素素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余素素回到小院,把导演叫醒了,将情况说了一遍,导演急得不行。
若是余家少爷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个责任他根本负不起。
但节目组还是需要他指挥的,他只能立刻打电话给副导演,让他赶紧开车送余若去县医院治疗。
余若被副导演接走后,导演立刻通知了余家人。
接到导演的电话后,余家灯火通明,除了出差的余总,胡英就把儿子们从床上叫醒了。
“余若从小肠胃就不好,这次又吃了没煮熟的蘑菇,还食物中毒了,怎么办?”胡英在客厅里焦急地踱步,“余安,你赶紧订机票,带你三哥去市里的医院吧!”
不等余安回答,余洪立刻说道:“妈,我去吧,大哥刚出差回来,要好好休息。”
他只是担心自己找不到机会过去光明正大地训斥余素素,让她收敛一点,不要以为自己在综艺节目上红了就可以嚣张了,更不要以为勾搭上萧寒就万事大吉了。
余安看了眼从小就心机重重的二弟,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让他帮忙订机票后,站起身对胡英说道:“妈知道了,我回房间换衣服就走。”
“大哥,你难道要……”余洪话还没说完,就被余安的目光吓得闭上了嘴。
他大哥干练又疼爱弟妹,各方面都很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余素素回来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经常对余酥酥他们几个冷脸。
“好了好了,余洪你放心,放过你哥吧!”
胡英拍了拍二儿子的肩膀,又想到自己不听话的亲生女儿,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余素素这次真是太没良心了,真的没有给余若和余酥酥做饭,她明明知道她们不会做饭……”
余安下楼的时候,正好听到楼下客厅里,母亲胡英和两个弟弟在批评余素,他皱眉打断他们,“妈,余素素是余家的女儿,你作为她的亲人,不该帮着外人批评她。”
余安的话一下子戳到了胡英的痛处,她语气比刚才更加激动,“余安,你叫谁外人?余酥酥!她做了余家十几年的女儿,不但平日里对我和你爸很孝顺,跟你们兄弟也算亲近,你凭什么说她是外人!”
“余酥酥是你的女儿,余素素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总是站在余酥酥那边?为什么你就不能对余素素好一点,多听听她的心声?”
余安不喜欢妈妈这么偏袒余酥酥,但他也不想继续跟妈妈争吵,“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起飞了,我先去机场了。”
就这样,余安快步走出了家门。
去机场的路上,余安坐在车里,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以前那么温柔,对四个兄弟和余酥酥那么疼爱,但是在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后,却一改往日对他们的温柔和蔼,对失散多年的女儿余素素视而不见,对养女余酥酥更是宠爱有加。
余安回到家,听四哥说余素素跟余家断绝了关系,他倒是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松了一口气。
除了他以外,几乎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在余酥酥和余素素吵架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余酥酥那边。
他虽然心疼余素素,但是因为工作原因,他经常出差,不能每次都及时保护她,只能是每次出差回来之后,尽量带她出来散散心。
想起刚回余家时,余素素清澈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对亲人的怀念,余安的心就隐隐作痛。
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妹妹余素素,他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
“我现在就给余素素打电话,让她回来!”
胡英看着头也不回地离开家的大儿子,心里的怒火更旺了。
“妈,你冷静点,余素素已经跟我们家断绝关系了,她现在可能就不听你的了。”
余洪扶着气的胸口起伏的胡英坐了下来。
胡英喝了一口二儿子递过来的茶,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不过对余素素还是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