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才念完,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安静了几十秒之后,马上响起了更大的喧哗声。
“张总你开玩笑呢吧?”
“怎么可能是那几个字?”
“这明明是雍正年间的东西呀!”
“那个时候怎么会有微波炉?”
……
张友才拿着话筒,震惊之后就是想笑,他努力憋着,由于憋的太辛苦,表情都扭曲了。
他真是开了眼了,传说中的雍正年间青花瓷瓶上,居然烧着“微波炉专用”五个字,还特么的是简体字!
这字可不是用什么有颜色的笔写上去的,而是烧制在上面的,是在制作的时候就有的呀!
“这不可能!不可能!”一旁的马元良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被骇的脸色通红,抢过瓷片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真有!
可是,雍正年间的物件上,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有这几个字,说明这花瓶的历史,绝对不会比微波炉的历史长。
他的眼睛瞪得通红,忽然指着陈东,“小子!一定是你在耍花招!这瓷片是你事先准备好的!是你在陷害我!”
陈东被逗笑了。
“看仔细了!那瓷片的边缘都是碎的新茬!”
“再看看正面,是不是你的瓷瓶?”
“再说,你以为你是谁?我陷害你有什么好处?”
马元良被说的哑口无言,事实证明,他的瓷瓶真是假的,他花了七位数的价格,弄来了一个“微波炉专用”的瓶子。这事估计很快就会在古董收藏界传播,他马元良将会成为一个笑话。
陈东淡淡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年头的科技太发达了,用高科技手段制作的古董,连专业的鉴定机构都分辨不出来,马先生,下次记得擦亮眼睛。”
“你……哼!”马元良咬牙,这话,可是他刚才说的。现在倒好,被人家全都还回来了。他没理会陈东,而是对张友才说道,“张总,真是对不住,我是看走眼了!这个瓷片我带走了,我去找鉴定机构算账。”
张友才笑道:“马少言重了,你能来参加这个仪式,就是对我友才集团极大的支持了!礼物不礼物的,一点也不重要!”
“嗯……张总大度!告辞了!”
马元良勉强一笑,转身快步走了。他真是没有脸面在这里待着了,刚才的话说的太满了。
“喂喂!”陈东大声喊道,“你怎么就这么走了?认赌服输!你要兑现赌注呀!你快……”
“你给我住口!”姜虹妍用力扯了他一把,“别没完没了的!”
陈东呵呵一笑,“你看,我就说吧,你不会守寡的,对我要有信心,呃……呸呸呸!不是守寡……”
“噗嗤”一声,姜虹妍忍不住笑了,“傻帽!懒得理你!”
“呃。”陈东顿时有些失神。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那笑容,宛若冰山上绽放的雪莲,冷傲,绝美。
这一刻,凡是看到这景象的,不管男女,心里都会没来由的一突。
东州第一冰山美女,名不虚传!
人群中,张超却是咧着嘴,一脸痛苦。
他扭过头,有些幽怨的看着杨常伟,“大哥,你激动的时候能不能抓你自己的胳膊,你都给我掐紫了。”
杨常伟呼吸急促,一副猪哥的样子,“太美了!老弟!我沦陷了!我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张超心里不忿,凭什么呀!
谁都能追姜虹妍,为什么自己不能追呢?不过,一想到张友才对他的警告,他也只能把这份心思暂时收起来。至少在今天,当着张友才的面,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主动招惹姜虹妍。
而此时,张友才也发现了张超,朝他招了招手。
张超赶紧和杨朝伟告了个罪,走到张友才面前,“爸,什么事?”
“这是陈少特意送给你的,拿好!”张友才一边说,一边将药酒塞在了张超手里。
张超一脸郁闷。我的爹呀!这玩意儿你自己处理就好了,给我干什么呀?这种三无产品,我也不敢喝呀!
“嗯?”看到他面色有异,张友才脸一沉,“怎么,还不谢谢陈少?”
“嗯……”张超忍着吃了二百斤苍蝇的恶心感,对着旁边的陈东闷声道,“谢谢陈少。”
陈东微微一笑,“这酒是我专门为你泡的,对你的病有好处,每天喝一两,喝完了,你的病就好了。”
张超真是腻歪透了。
尼玛呀!你才有病呢!你的脑子绝对有大病!
非说老子有病,害的老子在医院住了那么多天,结果呢?老子根本没病!
虽然有万分不满,但是有张友才镇着,张超不敢对陈东有任何不敬,只是点点头,抱着药酒走了,心里却是嘀咕,喝个屁呀!回头老子就都倒到马桶里去!
“陈少,”张友才笑眯眯的问道,“那个瓶子,你是怎么看出是假的?你该不会是会透视吧?”
陈东高深莫测的一笑,“当然不是透视了,具体原因,保密!”
别说看出来了,陈东还会做一样的赝品出来。
这种几乎以假乱真的雍正年间的青花瓷瓶,陈东可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门手艺,是一个叫于千的家伙的独门绝技。于千和陈东师父交情很深,经常跑到山村里找陈东的师父蹭酒喝,一住就是几个月,有时候就当着师徒两人制作赝品拿出去卖,他看陈东顺眼,便把这门手艺教给了他。
所以,陈东几乎一眼就看出了瓶子是于千的作品,便直接摔了,把瓶子上的暗记找了出来。
至于这个恶搞的暗记,则是来源于一个和于千同名相声演员的代表作。
“对了……”陈东拍了拍张友才手里的古画,说道,“别听姓马的瞎说,这个仕女图是真货!我估计他不懂历史,不知道唐大才子当年落魄的时候,画了好几张差不多的仕女图卖钱的事情。这副就是其中的一张。”
“哦?”张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