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训练时学的那些东西，皮肉交易。
只是比起那个训练人成为杀手，生不如死的地狱，完颜小雯却觉得能够这样活着更好。
起码不用每天接受教官的摧残和鞭打，不用一边被人摁着进进出出，一边挣扎着学习杀人手段。
下一刻，完颜小雯在手机搜索了一下尹十三这个名字。
她的手机里，同样也安装了「神路玩家官方论坛」。
因为陈阁老偶尔想要弄死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普通人，也会有类似于秦殇一样的玩家。
所以完颜小雯的手机中，也有「神路玩家官方论坛」这个软件。
紧接着，在热搜贴的第一条，第一时间便是看到了尹公子负荆请罪的那条帖子。
见到这条帖子，完颜小雯瞳孔顿时骤然紧缩。
负荆请罪……
对于昨晚的事情，以及现实里张晓芬一案的情况，其实完颜小雯啥都知道，所以自然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当时在秦殇面前胡编乱造了个案发经过的理由，也是因为想要故意刺激一下秦殇，看他是否会露出马脚。
不过很可惜，虽然秦殇的反应有些非比寻常，但青年却没有直观地透露任何与副本中关键人物接触的线索。
所以完颜小雯迫于无奈，只能在车厢中找机会给他送上路！
因为被陈阁老盯上，那些龌龊事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
所以不论秦殇是否真的知道张晓芳的下落，是否清楚张晓芬当初是被陈博旭玷污的，这个人都不能留。
原本完颜小雯以为尹公子在玩家当中，高低会有几分牌面。
比如，高低能够帮衬自己一把的能力，结果眼瞅着他同样也是因为下属误入张晓芬一案的被污染副本，受到了牵连。
这一刻，完颜小雯彻底断绝了指望尹公子的念头。
算算时间……
尹十三和红衣教主这些年，也是亲眼见证了内阁一步步从一个单纯制定规则的机构，变成了一个权利的中枢。
原本的内阁本应该是个不谙世事的中央枢纽，负责协调基层和制定规则的中心才对。
可现在却成了那五个老家伙名副其实的王座！
内阁一天不倒，神路玩家这个群体，一天就是不良人为主导说了算。
我怎么会天真的寄希望于一个都被内阁轮番打压数次的治安署署长，能够帮我讨回公道？
更何况，我还差点杀了他的马仔。
天真，我简直是太天真了……
完颜小雯俏丽的娇颜浮现出一抹自嘲，痛苦地抱上了膝盖。
夜色凄凉，面对偌大的燕京，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噪音在周围传来，打破了这废旧厂房的寂静。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两束明晃晃的车灯光线直勾勾落入了这个废弃的工厂内。
紧接着，一道带着焦急和催促的声音便是在空旷的郊外响起。
“小雯，你在这里吗？小雯？小雯？”
黑暗的厂房外，听到这雄厚犹如抽了十年老烟民的低沉嗓音，完颜小雯先是一愣。
紧接着，便是心中警铃大作，徐明阳带人找来了？
没错，这是徐明阳的声音。
她对声音，尤其是声线和音色异常敏感，几乎是一瞬间就听出了这是徐明阳的声音，听声辨人也是当年培训自己的时候，教官会教的东西。
一念至此，她立马俯下身子，默默将自己娇小的身躯藏得更深几分……
徐明阳当时也在自己的车上，虽然喝得不省人事，可是秦殇都跑了，天知道徐明阳会不会已经在事后从秦殇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徐明阳是来找自己报仇的吗？
就在这时，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而来电联系人则是徐明阳。
看到这个来电显示，完颜小雯心中升起一抹愕然。
因为来电显示出现之后，她那不争气的手机便是响起了一个耳熟能详的高音歌谣，刺破了平静的夜空。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她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坏了……
这样说起来，徐明阳顺利逃脱之后肯定是带人过来抓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