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还故意压低了身子,把她逼得无处可逃。
那炙热的气息就撩在陈妙的耳边上,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让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陈妙的耳朵最敏感。
每次他一靠近,或者故意逗她,她耳根先红,然后浑身都会冒出鸡皮疙瘩,神经都绷起来。
男人垂眸,见她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眼中更是晕染了一分笑意,他愈发靠近,像是故意捉弄她,气息就落在她颈间,“换香水了?”
他低醇的嗓音勾人心弦,让人招架不住。
陈妙用手撑在他肩上,想推开他,“没有!你走开。”
“那味道怎么不一样了,我闻闻……”
“蒋祎洲!”
她闹了个大红脸,避闪时,找到机会就往旁边躲开,却不料被他压制着倒在了车座上。
他握住她一边脚踝往下一扯,就成功跻身于她两腿间,整个身子都覆盖而下。
车子因为他们的动作轻微晃了几下。
蒋祎洲气息微重,“看来你对你的助理很好,打算免费给她上演一场车上运动?”
“你……”她脸上一热,又羞又恼的,仍是想挣开。
可他突然抱住她,“别乱动……”
蒋祎洲把头埋在她肩上,“有反应了。”
陈妙:……
感觉到他说的变化,她确实不敢再动了。
毕竟,当着阮小萌和于助理的面,他也未必真就不敢乱来。
上一次在山顶的车里,他答应陪她看日出,还特意准备了烧烤,烟花,有模有样的,很是浪漫。
陈妙为此雀跃,美滋滋地等天亮。
可一进车里,这人就不老实,捂着她的嘴,一次次磨的人受不住。
陈妙感觉到他在调整呼吸,她也不敢挣扎,只能僵着身子道,“你先起来。”
可他突然问,“去我那?”
他撑起上身看她。
陈妙蹙眉,“什么意思?”
“你不想?”他凝着她的粉粉的耳根,就像是感觉不到她的情绪,还继续说,“多久没做了?”
陈妙绷着的情绪就像是瞬间被点燃了,怒从心生,“我跟你说过结束,不懂结束什么意思吗?你起来!”
“结束?那你为什么不接顾律的电话?嗯?”
他轻笑一声,捏着她的下颌,“我以为,你是舍不得我,准备败诉了。”
说起这事,陈妙有些心虚。
是啊,她跟蒋祎洲之间有约定,想要彻底的结束,再无瓜葛,那就必须把这次的麻烦解决了。
可这段时间,她对起诉之事,丝毫不上心,还拒绝跟顾律沟通。
顾律师出手,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杀人犯,也未必不能争取减刑。
因此,顾律在跟陈妙打的第一个电话就说:“你放心,只要对方拿不出证明你抄袭的证据,我就能让你赢。”
那一刻,仿佛她是不是抄袭,都不重要。
陈妙也因此拒绝跟他沟通。
她的这些态度表现,看上去的确像是默认了败诉,也默认了继续留在蒋祎洲的身边。
她看着蒋祎洲眼中的笑,讥讽一笑,“那小叔是希望我赢,还是输?”
“我当然是希望你输了。”
“是吗?那怎么会给我安排顾律?他手段肮脏,杀人犯也能脱罪,小叔不知道吗?”
她凝着他,这人嘴上说着想她输,可实际上却给她安排一心只想赢的律师,那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其实,想她输,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是个商人,当然知道,赢官司就能解决公司最近的负面新闻。
不仅如此,还能跟她有个好聚好散的交代,自此他便也能清清白白跟江韵在一起了。
如若不是想她积极应诉,赢官司。
他也不必在公司楼下,对她进行一番敲打。
许是她说的话,揭穿了他的真实想法,他翻身坐起来,从烟盒里摸出根烟,点燃了深吸一口,降下半边窗,冷着声提醒,“明天就开庭了,好好准备,别拿公司的名声开玩笑。”
看吧,叮嘱她好好准备,这才是他今晚找她的真实目的。
陈妙把衣服整理好,准备下车,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就算我输了官司,也不会纠缠小叔。”
蒋祎洲:……
他夹着烟蒂的手指一抖,烟灰落在了西装裤上。
于助理上车时,就见蒋祎洲松了松领带,表情很阴沉。
做了蒋总特助7年。
他深知,谁要是在这时候撞上蒋总的脾气,那就是个倒霉蛋。
突然,蒋祎洲闷声说着,“去路边给我买瓶冰水。”
于助理有些迟疑,看了眼车内镜里的蒋祎洲。
蒋祎洲见他吞吞吐吐那个劲,脸色一沉,“怎么?给你发这么多工资,连瓶水都不舍得给我买?”
于助理:……
他忙解释,“蒋总,这路上……”
“行了,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于助理:……
好吧,他就是那个倒霉蛋!
这一路上,哪有商店啊?
再说了这一段路也不能随便停车啊。
于助理心里苦。
陈妙心里更苦。
因为阮小萌一脸天真地问,“妙妙姐,你刚才真的跟小蒋总在车里打架啊?”
她脸上一红,喝到嘴里的那口茶,差点喷出来。
陈妙看着阮小萌,见她眼中没有一点杂质,才知道她并不是在试探或者开玩笑,她是真的认为,那车晃来晃去的,是真的打架。
这不,阮小萌给她夹了烫好的牛肉,一脸的佩服,“我可太佩服你了,你连小蒋总都敢打,你太猛了。”
阮小萌曾见她在公司怒怼同事,便对‘打架’之事,深信不疑。
陈妙咳了两声,“于助理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