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祎洲觉得买衣服浪费时间,所以他的衣服都由私人订制,且都是商务款式居多。
助理有点犹豫,“可我妈……”
“你妈阑尾炎又犯了?”
蒋祎洲板着脸看他,“你妈一个月动两次阑尾炎手术,我请问你,她有几条阑尾……”
于助理:……
他上次的借口是阑尾炎吗?
于助理尴尬,这谎话说多了,他自己都忘了。
蒋祎洲见他杵着,“算了,真是指望不上你,去吧,替我跟伯母问声好,养你这大孝子真不容易。”
要不是看他矜矜业业的在身边这么多年,时间几乎都被蒋祎洲这个无良老板给压榨了,没时间陪女友,也没时间陪家人,蒋祎洲也不会放他走。
只是,于助理一走,蒋祎洲就得自己去买东西。
忽然,手机响了。
是江韵打来的。
江韵:“祎洲,中午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蒋祎洲思量须臾,答应下来。
……
旅游村。
陈妙没想到今天来店里,还是打扫卫生。
她把设计图纸给女人看,可对方却没瞄一眼,淡定如水的绣着她自己的活,也不管陈妙打扫卫生的进度,仿佛只要陈妙想走,随时都能走。
可陈妙不甘心啊。
整个院子都给她打扫干净了,她才不会就这么走。
于是,她继续打扫。
突然,有人进店,大喊大叫的,“老板是谁?”
女人起身,“我就是。”
那年约五十的女人上前,把手里提着的病例往桌子上一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这是卖衣服啊,还是卖毒药啊?你是想杀人吗?”
这屎盆子扣下来,不给人半点反应时间。
女人声音哆嗦着,“你自己看,我女儿现在在医院重症室,这是她的病例,她就是在你这买了衣服,穿回去就不对劲了,全身过敏!”
“我一开始以为只是过敏,给她买了药,可越来越严重,眼瞅着人都快不行了,医生说,再送迟点,人都没了。”
女人喊叫,吆喝着周围邻居和游客都来看,“大家都看看,这女人就是个杀人凶手,她的衣服会害死人的,你们还敢跟这样的人买衣服吗?”
温琴哪里遇到过这么野蛮的人,一时间红了脸的解释,“我店里的衣服,布料都是我自己用天然原料染色的,怎么可能会过敏致死。”
选择植物染料,就是针对很多敏感性皮肤。
怎么会让人过敏致死呢。
“你还不承认,这都是病例,我女儿现在就躺在重症病房,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我就把你这店给砸了!”
那人大闹着,直接搬起一个花瓶,就往地下一砸,吓得众人退散,却也有更多的人围在了门口看热闹。
陈妙拿着扫帚,大概听明白了才上前。
“阿姨,您女儿的事情我们也很痛心,如果真是我们店导致的,您放心,我们老板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她态度和善,又上前扶着那人,“别这么生气,有事好商量不是么。”
有了这番话,那闹事的女人成消气的坐下。
温琴红着眼,“不可能是我店里的衣服导致的,我为啥要给她交代。”
她一生正直,从不做这些肮脏之事,也容不得别人冤枉她。
那女人一听,又想闹事。
陈妙赶紧按着她,问,“您说您女儿是在本店买的衣服,穿回去以后就出事了是吗?”
“对啊。”
“那,她有购物凭证吗?就是小票。”
女人摆摆手,“那怎么可能还留着咯,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陈妙:“那衣服呢?您有带来吗?总不能您说是来这买的,我们就得负责,您要拿出证据啊。”
“也没有,早把衣服烧了,那晦气的东西,害的我女儿重病,我还留着干什么!但她就是告诉我,她在这里买的,不信,你们查监控,上周四!”
一提上周四的监控,外面围观的人都唏嘘了,“那天村里都停电了,哪里来的监控哦。”
“就是,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啊,这温老板咋这么倒霉,这下哪说得清楚了哦,看来是要赔钱了啊。”
围观的人里马上就有人怂恿,“温老板,你把人女儿害这么惨,那就赔点钱给别人呗。”
“是啊,小姑娘多可怜啊,穿了你家的衣服就这样,是该赔钱的,闹大了可对你不好啊。”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带节奏。
温琴仍是坚持自己,“不可能是我的衣服,我为什么要赔钱。”
“你咋这么心狠啊,才那么小的姑娘,因为你,躺在重症病房。”
温琴:……
陈妙见她都快逼哭了。
这趋势,再有人煽风点火,温琴很可能就真赔钱了。
陈妙忙说,“是没监控,但,我有录像啊,师傅。”
她上前扶住温琴,“你忘了,我想拍视频,一直有拿摄影机记录,这样,我去拿出来,看一下就清楚了。”
温琴一愣,哪来的摄影?
她在胡说什么?
陈妙笑着看向那女孩母亲,“阿姨,上周四我正好在摄影,有记录,为了保险起见,我现在报警,等警察来了,咱们拿着记录一起去,就明白了。”
她说着,就要报警。
那女孩母亲一下就沉不住气了,“你,你胡说八道,我上周四都没见过你。”
“你当然没见过我啊,不是你女儿来买的衣服嘛,我肯定认得出她。”陈妙说着,一把就把对方手里攥着的病例拍片拿出来,“哎呦,你女儿到底叫陈欣欣,还是徐丽丽啊,这拍的片子怎么是徐丽丽的?”
“我……”
那女人急了,上前要夺过片子,陈妙又道,“不对啊,徐丽丽拍的是腿瘸了,怎么,穿我们家衣服,还能导致腿断?”
这么一说,大伙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