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小蒋总住院了,你应该要去看他的吧?”阮小萌问着。
陈妙没来得及问什么事,又听她说,“总监让我拿这个去给小蒋总签字,可我还要赶着去工厂,那边出了点状况,你如果要去医院看望他的话,能不能帮我带这文件过去?”
陈妙看着那文件,迟疑了几秒,答应下来。
文件不急,她可以下午再拿去,顺便要去陪林奶奶。
阮小萌连连道谢,陈妙挤出点笑容,便开始整理手上的工作,她坐在那没心没肺的工作,面色平静的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完全没把那些闲言碎语当回事。
只是当陈璇再次打来电话时,她不动声色的挂掉,关机!
她不想听任何的解释。
因为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说什么关心她,也都是借口罢了。
她的母亲从来不在意她有多看重这个比赛,只在意蒋媛媛的感受。
待下班,陈妙离开,大家才又开始议论纷纷:“她那脸皮可真够厚的,你看她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要是我,都没脸待着。”
“有其母,必有其女呗。”
“哈哈哈。”
倏地,蒋媛媛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安静点!你们是菜市场大妈吗,天天叽叽喳喳的。”
大家这才又陷入沉默。
陈妙来到医院,先去了蒋祎洲那。
她见病房门虚掩着,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见他侧身躺着,似听见动静,说了句:“江韵,我不是……”
他说话时,转过身来,看见她便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陈妙心下一涩。
她刚才听得很清楚,他叫的是江韵。
他在等着江韵来看他,而不是她。
而且,这人一看见她,眉头都可以打结了。
不高兴表现得太明显。
陈妙扯了下嘴角,“不好意思,不是你的江韵,有点失望吧。”
蒋祎洲蹙眉,有些病态的他,脸色不是很好,整个人神色虽冷冽,却也气势不足,就像是生了病的老虎。
医生说过,他的情况不太好,不宜生气。
陈妙深吸口气,把文件拿给他,“我是来送这个的,需要你签字。”
蒋祎洲看着她递来的文件,良久,才拿过,大笔一挥,落下沉稳字迹,“你可以走了。”
陈妙:……
她杵着没动,看了眼旁边的饭菜,那些饭菜动都没动。
病房里也没有水果礼品,显然是没人来看过他。
平时挺多人巴结他,为什么住院了,反倒都不来看望?
大概是这次蒋爷爷的态度冷淡,大家怕前来看望蒋祎洲,会惹了老爷子不悦吧。
想到这,陈妙觉得他有点可怜兮兮的。
小时候被亲生父母抛弃,为蒋家做了这么多又注定是炮灰,这换做是她,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被利用吧?
“怎么不吃饭?”她问着,“不合胃口?”
“那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去帮你买?”
“突然对我这么好了?”他皱眉,“还知道要给我买吃的?”
“你是我小叔嘛,尊老爱幼,孝顺孝顺你。”
蒋祎洲:……
他沉着脸,偏过头去,“不吃。”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行。”她看了眼旁边的饭菜,还是热的,“要不就吃这些?将就吃两口?”
“刚才要给我买,现在又叫我将就?”他冷呵一声,“你是学川剧的?变脸这么快。”
陈妙坐下来,也无视这人在发脾气,浅笑道,“你知道你现在特像什么吗?”
见他看着她,在等答案,陈妙浅浅一笑,“就像来大姨妈的女生,各种情绪爆表,看什么都不顺眼。”
见他噎着,她心情反而好了,又道,“要不,给你也来点红糖热水?”
蒋一洲的眉头拧起。
不知为何,看她坐在这耐心的逗他,他心里就更烦。
“好吧,不逗你了,吃点饭吧。”她拿起饭盒递过去,见他不接,又耐心问,“总不会要人喂你吧?”
陈妙说着,舀起一勺递过去,蒋祎洲却是突然抓住她手腕,“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喂你吃饭啊。”
“喂我?”他冷笑,“你确定?”
他眼底缀着寒光,“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怕我出事,怕陆可言的心脏也留不住了?”
听他再提起陆可言,陈妙的瞳孔一缩,眼神里闪过细碎的悲伤。
她想起了昨晚,蒋祎洲眼中的执念与疯狂。
他按着她的手问她:一开始怀疑陆可言的心脏在他那,才接近他,现在突然离开,是不是因为白医生说了什么。
她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所以,蒋祎洲一直都以为,她是因为陆可言才接近他的?
可她并不是。
“我……”
“祎洲!”身后响起江韵的声音。
江韵推门进来,看见蒋祎洲扣住陈妙的手,也愣了一下。
陈妙忙挣开他的手。
“妙妙也在啊。”江韵上前,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
她无名指的戒指,钻石熠熠光芒,闪到陈妙的眼。
陈妙心下涩然,她都差点忘了,人家已经快结婚了。
看样子是已经求婚了。
陈妙垂下眼帘,把适才想说的话,全都压到心底。
还有说的必要吗?
他不也把她当做是江韵的替身。
那她还解释什么?
就让他觉得,她是为了陆可言才接近他的,也挺好!
凭什么他能让她心里不舒服,她就不能扎他心肝肺?
陈妙扬起嘴角,“我来看看小叔。”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说着起身,走至门口了,明知他在生病不宜生气,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对了小叔,保重好自己啊,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