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也以为江韵挺温柔大气,可经过酒会的事情,陈妙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在故意针对她,让她出丑。
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尤其是当另外一个人对你充满敌意的时候,更不可能感觉错。
她只能怪自己发现的太迟,给了对方伤害她的机会。
然而,蒋祎洲蹙着眉,似乎对她这么说江韵,有些不满,冷声道,“存心?你的意思是她故意让你出丑?”
“不然呢?”
他蹙眉,“她不会这么做,这就是巧合。”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以及那么坚定不移相信江韵的态度,陈妙的心里一酸。
是啊,他心里的白月光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江韵在他心里,纯良无害,大方善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自嘲一笑,“那你就当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
陈妙说着,也懒得再说其他,开了门要进去,蒋祎洲又一手挡在门前,仍要为江韵解释一二。
“礼服是她帮你准备的,如果在礼服上动手脚,这么愚蠢明显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做?再说了,她对你没有任何敌意。”
陈妙听着他的解释,心里酸酸胀胀的,又像是针一下下扎进来,疼的她眼眶一红,声音也哽咽了,“你说完了吗?”
所以他大晚上的跑来这里找她,就是为了替江韵解释和道歉的?
她以为,他找来这里,至少是为了安慰她一下。
在那样的场合走光,于众目睽睽之下,是何种难堪?
可他完全不在意她心里的难受。
只想着要为江韵解释,希望她不要把这盆脏水泼在江韵的身上。
陈妙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看着平静,“我很累了,能让我休息了吗?”
蒋祎洲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眉头拧起,“妙妙……”
陈妙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上前推开他的手,将门重重的关上!
门合上的瞬间,陈妙压在心里的情绪也像是决了堤的河水,全涌了出来。
她靠在门上,委屈、酸涩全都涌上心头,那泛红的眼眶一阵阵刺痛。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门外的蒋祎洲才叹气道,“你冷静一下。”
说罢,外面传来了电梯门的开合声。
陈妙苦涩一笑,冷静?
她的确需要足够的冷静,最好是能把对他的感情也全都冷一冷。
如果她足够的冷静,就不会真觉得蒋祎洲这么理智的人是真的会带她出席活动。
如果她足够冷静,也不会忽略了裙子拉链的问题。
这一晚,陈妙太难受了。
喝了一天的美式,晚上又吃爆辣螺蛳粉的后果,那就是胃疼。
胃里一阵阵的绞痛,痛的她忍不住眼泪,哇哇大哭。
尤其是想到在酒会的种种,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胃疼这件事就像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怎么也压制不住泪水。
她哭了很久,第二天醒来,眼睛都肿了!
陈妙只好戴个黑色眼镜框遮挡一下。
可她到了公司,大家都在看她。
起初她没太在意,直到阮小萌把昨天酒会的视频发给她,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有人把这视频发到了公司群里。
于是,她在酒会上,裙子崩开走光的视频,被传的公司内人尽皆知,连扫地的大妈都要多看她一眼。
陈妙难堪,去洗手间冷静一会。
她待在隔间里,听见有人正在讨论她的事情,笑得很是开心:“太丢人了吧?她自己应该穿什么码,心里是没点逼数吗?怎么敢穿那么小的码数啊?”
“哈哈哈,我要是她,我都没脸见人了,不对,是没脸活下去了。”
“你们没看见她今天戴着眼镜框吗?那眼睛都是肿的,估计哭了一晚上了。”
“其实依我看啊,她不是心里没数,而是想穿小号,把胸挤一挤,没准能挤出一条深沟,被哪个男人看上呢。”
“就像她妈妈那样,没准就被酒会上哪个老男人看上,也嫁入豪门了呢?”
“哈哈哈……”
几个人聊得很是开心。
有了上次蒋祎洲责罚员工的经验,这些人便认为,说人坏话最好的地方就是洗手间了。
在女洗手间,总不能还被蒋总听见了吧?
陈妙听着他们的嘲笑,心下涩然。
突然,她手机响了。
是总监打来的!
陈妙按了接听,应了一声。
外头的几人,听见她的声音响起,均愣住,随后作鸟兽散去。
陈妙从隔间出来时,几人已跑没了影。
总监说,要她去蒋祎洲的办公室,帮忙拿一份文件。
这种事,总监完全可以让任何人去,却专门把电话打到陈妙这。
陈妙不傻,知道这背后,肯定是蒋祎洲的意思。
他借着工作的名义,要她上去,也不是第一次了。
陈妙正好也有事找他。
关于ex杂志采访的事,她不会同意的。
公司要发行她的设计,她阻拦不了。
但,她有权拒绝任何采访。
陈妙刚走到总裁办的门口,就听见蒋祎洲正在厉声问责于助理,“你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让你解决好?这视频怎么会出现在公司群里!”
于助理低着头,都不敢大喘气,“我确实处理了,昨天酒会上,但凡拍了视频和照片的人,我也都让他们删了,并且做出了保证,不会把这事往外传啊。”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蒋祎洲问着,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手机上正好就是那个视频的页面。
于助理办事不利,也很自责,“是我办事不利,但,蒋总,有句话,我能说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怕踩了蒋祎洲心里的雷。
“说!”
“在场的人,无论是酒店的监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