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内。
陈妙等了五分钟,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是服务员。
服务员说,外面有位先生让她把东西交给她。
陈妙一看袋子里是姨妈巾,愣了下。
司冶动作这么快?
刚才他陪她出来,就敏锐察觉到她不适。
于是,他去附近帮她买卫生用品,让她在洗手间等着。
可这也才去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买回来了?
陈妙压下心里的疑惑,赶紧用上。
好在没弄到衣服。
她洗了手,走出洗手间时,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蒋祎洲,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
难道,刚才那姨妈巾是他让人送进去的?
蒋祎洲看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额上的细汗,往她手里放了粒药丸。“一会把药吃了。”
陈妙认得那药,止疼的。
她很诧异,他身上怎么会有药和姨妈巾?
“自己每个月都提前两三天,却什么都不准备,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他语气淡淡,却又有一种让人听了容易酸鼻子的冲动。
所以,他这是给她准备的?
他什么时候,对她如此上心了?
她心里酸酸的,却仍旧冷着脸,“谢谢小叔。”
陈妙客气的说着,就要离开,手臂却被他抓住。
蒋祎洲的手指收紧,带着几分执念和不满。
也不知道,他是不满她这态度,还是不满什么。
总之,这人脸色不佳,“你跟司冶怎么回事?到了见父母的这步了?”
他拧着眉,看着她的脸上的表情,似想要从她脸上找到他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陈妙却淡淡一笑,“就是小叔看到的这样啊,我觉得,司冶蛮好的,他父母也很喜欢我,可以发展看看。”
“你了解他么?你知道他家庭有多复杂,别人表面对你的好,就让你觉得可以托付终身了?”
蒋祎洲的眉头蹙的越发紧。
他的下颌也绷着,咬了下后槽牙,“陈妙,这个世界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尤其是人心!
司家什么来头,他们那样的家族,对未来的儿媳要求是什么,你能不能适应那样的生活?你什么都不了解,就要一头扎进去?”
他生气的说着,陈妙却听着有些窝火。
他总是这样!
无论她和谁在一起,他都要插手。
这样的他,总会让人多想,他是在吃醋。
陈妙讥讽一笑,“小叔现在是在干嘛?又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
“我就搞不懂了,怎么我和谁在一起,你都能挑出别人的毛病?你总不能希望我一辈子都不嫁,就躲躲藏藏跟着你一辈子吧?”
蒋祎洲蹙眉,瞳孔一闪。
陈妙趁机扳开他的手,往后退开距离,“至少我和他在一起,能光明正大,不会被别人笑话,还请小叔不要再插手我的事,这样容易叫人误会。”
她撂下话,于此同时,司冶着急走来。
陈妙快步走了过去,主动拉住司冶的手臂,将他往包厢的方向带。
司冶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蒋祎洲。
他略带担心的看向陈妙,“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陈妙挤出笑。
司冶不再多问。
他其实问的不是身体,而是她的心情。
但她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
两人一起回了包厢。
司家父母还开他们的玩笑,说司冶走一步都要黏着陈妙。
陈妙坐着,趁大家没注意到她,吃了手心里的药丸。
而此时,蒋祎洲也回来了。
这顿晚饭,陈妙是吃的很是不安。
蒋祎洲时不时的看她,就好像压根不在意旁人视线
这让陈妙有点不知所措和不解。
她越发搞不懂他到底要干嘛。
明明不想曝光,那么害怕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他却又总做一些让人容易察觉出不对劲的事。
比如,他会在司冶给她倒橙汁的时候,提醒一句,“她不能喝冰的。”
也不管大家的注视,就把那鲜榨的玉米汁转到她面前。
陈妙的耳根发热。
她只祈祷,这顿饭能早点吃完。
然而,司家父母太热情了,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聊着聊着,突然就聊到了结婚。
司母就道,“我有个想法,要不,让司冶跟妙妙,先订婚。”
陈妙嘴里的排骨都差点掉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陈璇就笑道,“这主意不错,我赞成!”
“这事,我觉得不妥。”蒋祎洲突然开口。
桌子上的人,瞬间沉默了。
包厢内,有种奇怪的气氛。
陈妙的心弦绷着。
她看着蒋祎洲,而他正好也看过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陈璇的脸都快僵了!深怕蒋祎洲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司母则是礼貌的问,“小叔是觉得哪里不妥?”
蒋祎洲的下颌绷着,眼底也淡淡的,“两人才刚接触,对彼此都不了解,司家却这么着急要订婚,说实话,这事,我哪里都觉得不妥。”
他的态度冷了很多,甚至没了客气,直接说,“这么说吧,司冶年纪也不大,司家如此着急要给他定亲,怕不是有什么隐疾。”
众人都愣了。
陈妙:……
司冶的脸上一热,赶紧解释,深怕陈妙真信了,“我怎么可能有隐疾呢。”
蒋伟明也被这话震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句话,听上去是极为不礼貌的!
蒋祎洲这么说,会搞砸了两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