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红着眼说道,楚楚可怜的望着江韵。
江韵却紧张纠正,甚至有些生气地沉下脸来,“月月,我是江阿姨,要跟你说几遍?”
她态度有点凶,小女孩一看她生气了,哇的一声就哭起来。
一旁的人投来奇怪的目光。
甚至有人议论道,“什么人啊,连孩子叫声妈妈都不允许,这么不想要孩子,生她干什么啊。”
那声音不大不小的,正好传到江韵耳朵里。
她脸色难堪,生气的把月月放在凳子上,让她自己坐。
小孩子被她松开,哭得更凶了。
“你别哭了!”
她不耐烦道。
“你凶她干什么?她生病难受,叫声妈妈,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蒋祎洲狐疑看她,觉得她反应未免太激烈?
江韵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他上前揉了下小丫头的头,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拿出一颗糖,“不哭好不好?叔叔这有糖果,不哭就给你吃?”
小孩子看见糖果,果然就收住了哭声,一抽一抽地问,“好吃吗?”
“当然了,这是最好吃的糖果。”
小丫头马上用手背,把眼泪擦掉。
蒋祎洲笑了,拨开糖果塞到小孩嘴里。
江韵见乐乐不哭闹了,脸上的神情才稍显好转。
她有点懊恼自己方才的反应。
可那时,深怕蒋祎洲会误会。
她想要解释,“我刚才是太急了……”
蒋祎洲坐回位置,没说话。
“祎洲,你口袋里一直都有糖果吗?”她问着,见他点头,又问,“为什么?”
是因为,她低血糖?
她知道,蒋祎洲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
他经常能注意到很弱小的细节,然后无微不至的照顾人。
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
他其实都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
蒋祎洲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月月,眼底漾起笑意,“养了一只比较馋的猫。”
“猫?”
江韵微愣,她怎么不记得蒋祎洲的住处有猫?
而且,猫也不吃糖果吧?
这不是人吃的吗?
月月也好奇极了,“叔叔,你养的猫咪喜欢吃糖果吗?”
“嗯,她什么都吃。”
“那她可爱吗?”
“可爱,还很凶。”蒋祎洲说着,扬起嘴角。
江韵还想多问,蒋祎洲却道,“一会李医生再过来安排你们做后续的检查,有什么问题,他会帮你解决,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着,就起身走了,走之前还给了月月一些糖果。
江韵看他真走了,有点遗憾。
她看向月月,“刚才不是跟你说好了,留叔叔下来陪咱们吗?有糖果吃,就把这事全忘了?”
月月嘴里含着糖果,眼睛里亮晶晶的,“叔叔说有事呀。”
江韵:……
她有些无语,坐下就打电话给合伙人,“你什么时候才回来?赶紧的,月月在我这,我做什么都不方便。”
……
夜色渐黑。
陈妙在家里待着,有点饿了。
她从茶几下拿出一袋薯片,又拿了瓶酸奶。
你敢信吗?
一个奔三的老男人。
家里全是零食。
他是自己在家,闲来无事就吃零食?
她翻了翻茶几下的零食框,发现一款她爱吃的薄荷奶糖。
有薄荷的冰凉,还有醇厚的牛奶味。
正吃着,门口传来动静。
蒋祎洲回来了。
随着他开门的动作,一股螺蛳粉的味道飘进来。
陈妙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买螺蛳粉了?”
她有点惊讶,但看他手上提着的袋子,的确是螺蛳粉!
陈妙很自觉的上前去接过来,一看包装,还是最火的那家螺蛳粉。
又臭又香!
以前她想吃,他总说吃这玩意对身体不好。
今天竟然主动给她买回来?
陈妙已经迫不及待的拆开袋子,一打开盒子,有炸蛋,鸡爪,还有香肠,顿时很满意的扬起嘴角,“这家很难买的,我每次去都要等很久,你买的时候人不多吗?”
她很难想象,他会去排队。
可那家店,无论什么时候去,都得排队啊。
蒋祎洲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扶手上,又慢条斯理卷起衣袖,“还好,我去的时候,没人。”
“没人?”她不信,“不能吧?她生意很好的。”
陈妙坐下,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
蒋祎洲倒了杯水,坐在她对面,看她吃。
“不气了吧?早上不给你吃包子就生气,你这小孩子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他说着,喝了口水。
陈妙瞥了他一眼,嘀咕,“我又不是因为包子。”
他浅笑,没接话,而是把手臂往她面前一伸,“看,牙口挺好啊。”
陈妙看了眼,都淤青了。
而且还有很深的牙印。
“你没擦药啊?”
“谁咬的谁擦。”
“……”她无语,“这么久不处理,也不怕发炎。”
“不怕,我就等着它严重了,看看咬我那人,会不会有愧疚感。”
“呵,那你想多了,那人铁石心肠,甚至后悔没咬重点!”
她说着,又吃了一口。
见他笑着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就这么看着她吃。
兴许是被他看得有点尴尬。
“要不要吃点?”她问着,蒋祎洲却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灯光落在他身上,照的他笑容异常夺目。
其实这人,笑起来是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