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陆可欣看着那血一滴滴的流在地上,被吓得脸色苍白,当即就把手里的刀给丢了。
而陈妙只感觉剧烈的疼痛袭来,鲜血像是止不住,即便她用力捂着伤口,鲜血也不停的往外冒,染红了她的手。
陈妙感到眩晕无力。
她还没反应过来,陆可欣已经慌乱的上前夺走了陈妙的手机,并将她推开,仓皇而逃。
陈妙摔在地上,一时间疼的站不起来。
她吃力的喊救命,却发现外面的噪音更大。
仔细一听,似有人在喊:“着火了!”
陈妙的心里咯噔一下。
火?
她看向门口,果然看见有浓烟飘进来。
外头不停有人着急跑过。
火势蔓延很快。
二楼迅速淹没在火海里。
茶楼的客人尖叫慌乱的离开,也有被困的人不停的喊救命。
一时间,大家忙着逃生,谁也无法注意到包厢里连站起来都觉得吃力的陈妙。
兴许是失血过多,又加上浓烟滚滚而来。
陈妙很快就觉得浑身无力。
可她不想就这么死了。
她虚弱的喊着救命。
她想要站起来,可失血过多,让她眼前渐渐模糊起来,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竟然看见蒋祎洲推开门闯了进来。
陈妙心头一动,眼眶微热,抓住他衣服,“救我。”
“别怕。”
他将她抱了起来,往外走。
陈妙只觉得浑身都热。
像是被火架着烤。
她突然醒来,眼前却已经是医院。
刺激的消毒水味充斥在鼻息间。
她本以为一切是梦,可她稍一动身,后腰的疼痛猛的袭来,疼的她倒吸一口气,这才意识到是真的!
她不仅被陆可欣捅了一刀,茶楼还发生了火灾。
那,是谁救了她?
消防员?
还是,蒋祎洲?
她记得,好似看见他了。
陈妙想要起身,而此时,门开了。
司冶买了吃的回来。
见她醒了,他赶紧走到床边,“感觉怎么样?”
陈妙看着他,有些怔忡。
怎么会是他?
她看他把袋子放在一边,他手背上有明显的烫伤。
“是你救的我?”陈妙问着,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司冶的动作一顿,但下一秒,看向她时,浅笑,“也不算,我去的时候,消防队已经控制了火势。”
他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
陈妙看着他,“那你,有没有看见别人?”
司冶面色无异,“谁?”
从他的反应来看,好似蒋祎洲根本没出现过。
想必真的是她自己的幻觉罢了。
蒋祎洲怎么可能那么及时出现。
“我是说,我家人,没来过吗?”陈妙淡淡的说着,藏住脸上的失落。
“伯母早上来过,你已经昏迷一整天了,她见你情况稳定下来,才走的。”司冶说着,“我去叫医生,你先坐会。”
司冶去叫医生。
陈妙待了会,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按司冶的说法,事情是昨天发生的。
中途警察也来过,但她一直昏迷,无法配合调查。
除了她的母亲来过,蒋家就没人来了。
至于蒋祎洲,他好像消失了一样的。
陈妙因为后腰有刀伤,不得不住院。
她在医院待了两日,除了司冶会来看她,给她带吃的,陪她聊天,倒是也不见蒋祎洲出现。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都不知道她出事了。
其实,他以前也这样。
消失个七八天,再出现。
这都正常。
他的行踪,从来不会告诉她。
她也没问过。
陈妙自嘲,她竟然觉得,那日闯进漫天大火的人会是蒋祎洲。
在医院住着的这几天,陈妙的手机卡也没办下来。
这天,警察来调查茶楼起火的事情。
陈妙便把那日跟陆可欣在茶楼见面的事告诉警察,可警察说,“你说的陆可欣我们要去查证,那日的监控被大火毁掉了,数据也没恢复,暂时不能说明她真的去过茶楼,至于伤你的凶器,火场也没找到。”
那茶楼,都烧成了一片灰烬。
那把刀,自然是难以找到。
那场大火的起火原因暂且不明,无法判定是人为,还是其他原因。
可陈妙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凑巧吧。
对方好像就是冲着她来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但这些事,她也没证据,只能等着警方的调查结果。
警察走后,司冶来了。
他在外面跟警察聊了几句,才进病房。
“肚子饿吗?奶奶给你熬的鸡汤,现在要不要吃点?”他说着,把保温盒放在一边。
这几日,司冶总从奶奶那带来各种补汤。
陈妙住了几日,感觉自己都要被喂胖了。
“我现在没胃口。”她说着,想起刚才那些警察对她的态度很是客气,便问,“我的事,是你跟他们打了招呼的吧?”
她刚配合调查的时候,就问了一嘴关于苏眉那事。
让她有点意外的是,那人悄悄给她递了句话,说是,上面打了招呼的,一定会尽快处理这事,让她放心养伤。
陈妙还记得那日她被审,他们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对方言辞凿凿,恨不得就马上给她定罪了。
可这会儿,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这个时候,能帮她的,也只有司冶了吧?
蒋祎洲都消失好几天了。
除了司冶,陈妙想不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