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着陈妙,“我要她!”
“你做梦!”蒋祎洲一口回绝,冷下脸来。
下一秒,他握紧陈妙的手腕,“我们走。”
男人说着,就要拉她离开。
可陈妙却停了脚步,“等一下。”
她拖住他,“让我跟他谈谈。”
“不行!”蒋祎洲拒绝,态度不容商量,“这件事没得商量!”
“可是……”
“没有可是!”
陈妙:……
这人要不要这么凶,连话都不让她说完。
“啧,你不是她叔叔吗?我怎么感觉你们俩,不太对劲啊。”男人倚靠在沙发里,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
明显是对蒋祎洲和陈妙的关系产生了好奇和怀疑。
蒋祎洲看向他,眼神冰冷且充满了警告意味,“管好你的嘴。”
他的语气低沉,给人一种刀已经架在脖子上的危机感。
可男人却噙着笑,并没有把蒋祎洲的警告放在眼里,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蒋祎洲强行拉着陈妙离开。
上了车,他也绷着脸,甚至有些恼怒的扯了下领带,看得出来他情绪很不好。
这和往日冷静自持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
就因为,那人点名要她?
所以,他是吃醋?
还是什么?
陈妙猜不透他的心思,但眼下,棘手的是海城恐怕再难找第二个人能修复那些数据。
陈妙的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我想上洗手间,前面的便利店停一下车吧。”她突然说着。
蒋祎洲看她一眼,这才吩咐司机到前面停车。
她下车前往便利店旁边的洗手间,蒋祎洲则是下了车,站在一边打电话,“喂,帮我找能修复数据的人,越快越好,无论多少钱。”
他打了电话,又接了个公司项目经理的电话。
而此时,陈妙见他在打电话,悄悄的从另一侧溜走,打了车赶往刚才的别墅区。
她返回别墅,男人似乎也料定她会回来,就倚在门边看着,见她终于回来了,他扬起嘴角,“就你自己?”
“你不是只要我么?”陈妙问着,也没惧意,反而是更往前一步。
面对她的坦荡,他倒是有些意外的挑眉,“你不怕我?”
“怕你什么?”
“孤男寡女,你说呢?”
“是吗?可我觉得,你对我小叔更感兴趣。”陈妙盯着他,直接拆穿。
“你刚才说的美人,不就是我小叔么?”
她刚才就注意到了,顾野在看他们时,那眼中的惊艳感,分明是在看见蒋祎洲的时候才燃起的。
这说明,他压根就对女人不感兴趣。
至于他为什么要留下她,想必是有另外的事需要她去做。
男人的眼底掠过赞赏,双手环抱于胸前,“可以啊,观察力不错。”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你才愿意帮我恢复数据。”陈妙也开门见山地问,不想兜圈子。
“你先告诉我,你跟你小叔是什么关系?他……”
“别打他主意!”陈妙打断他的话,眼神犀利。
顾野挑眉,似乎觉得越发有意思了,“我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知道秘密的人都活不长。”
“人生自古谁无死?要是能在死之前,知道多一点秘密,给无趣的人生添点乐趣,倒是也不错。”
陈妙皱眉,“你到底要我帮你做什么?别婆婆妈妈行不行。”
“好吧,你跟他,都是急性子。”顾野抱怨着,就转身往里走,“跟我来吧。”
他把她带到地下室最里面的一间房。
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女孩卷缩在那,满头大汗。
“你帮我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我给她吃了感冒药,她也不见好。”男人倚在一边。
陈妙走近,见女孩约莫只有十七岁的年纪。
她脸色苍白,浑身冰凉,额头和发丝全是汗水。
女孩卷缩着,手按在小腹处,似乎很疼。
陈妙看眼前这情景,感觉不对,“你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不能去?你跟她什么关系?她该不会是……”
“打住!我可没伤害她,至于她为什么不能去医院,这暂时不能告诉你,总之,她就是不能露面,也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她,你若是能帮我缓解她的疼痛,我就帮你恢复数据。”
陈妙还是不放心,看了眼床上的女孩。
女孩虚弱的伸出手,抓住陈妙的手,“姐姐,顾野哥哥不是坏人。”
女孩的手冰凉。
陈妙焦急,“我也不是医生啊。”
“姐姐,我肚子疼。”
“肚子疼?”陈妙微愣,看了眼女孩身下,掀开了被子往床单一看,果然是有血。
她心里好像大概明白了。
陈妙回头看顾野,“你先出去。”
待顾野离开,陈妙才问女孩,得知女孩压根就没来过姨妈。
17岁,第一次来,确实挺晚的。
所以,难免有些不适。
而且,面对顾野这个大男人,别墅里连个女佣人都没,女孩自然是不好说出口。
至于女孩为何这般难受,定是痛经了。
痛经这种事,疼起来还真是能要命。
陈妙上学时,在宿舍,疼得差点被120拉走。
后来她一问120,出车就要收两百。
陈妙为了省钱,就只好给陈璇打电话,但没想到来的人是蒋祎洲。
那时候他们之间还算清白。
他也真像个小叔,彬彬有礼,体贴温柔。
陈妙让女孩换了衣服,先用纸垫着,才出去问顾野家里有无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