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祎洲的脸色很难看,甚至是咄咄逼人。
而手机那头的江韵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只能说,“祎洲,我也是为了妙妙好,创业太辛苦了,她一个女孩子何必走这么辛苦的路呢,我……”
“这件事不该你过问,也轮不到你管。”他冷着声音打断她的话,又道,“还有,以后不要再乱说,尤其是以我的名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撂下话,直接挂了。
江韵懵了,想再打过去,却又不敢。
她的脸上一阵火辣,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打了一巴掌的感觉。
蒋祎洲当着陈妙的面,直接拆穿了她的话,还不给她半点颜面,这让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就像是个小丑。
而蒋祎洲挂了电话,冷着脸把手机给陈妙,便道,“走了,不是要想去跟那个人谈谈?”
他率先走出去。
陈妙这才收起心中的好奇,拿上东西,匆匆跟出去。
她其实挺诧异的。
在她心里,一直以为,蒋祎洲是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跟江韵说。
他那么相信那个女人,又总是会偏袒江韵。
就好比上次那事,明明就是江韵指使的,可他宁愿相信是江韵的合伙人做的。
甚至还想要跟她解释,江韵不是那样的人。
在蒋祎洲的心里,江韵该是多美好的一个人。
可他今天说话的语气,特别冷。
陈妙憋着一肚子的疑问,直到来到拘留所,在相关人员的带领下,陈妙被安排在一间探视室内,而双手被铐住的龙哥,拖着脚上沉重的链子走来,坐在了陈妙对面。
男人的手铐和凳子相扣,确保他不会乱来。
警察也站在门口守着。
龙哥眯起眼打量陈妙,眼神就变了味,“是你要找我?”
姓徐的那女人,给他看过陈妙的照片,是个美人胚子,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好看,身材也好,皮肤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昨天晚上,他跟着她后面,差点就抓到人了。
可惜啊,被她给跑了。
要不然……
他想着,视线就落在她胸口,腰,然后吞了下口水。
这人的眼神特别有侵略性,即便是他坐在那,只是这样直勾勾看着你,就让你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陈妙此刻就感觉很恶心。
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丝丝恐惧。
她捏了捏拳头,抓紧时间问,“我是陈志伟的女儿。”
龙哥一怔。
他脸上的笑容都停滞了一瞬,紧接着,眼皮跳了跳,有些错愕,“陈志伟?你是他女儿?”
“对,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问关于我爸的事。”
龙哥笑了起来,“你爸就是个叛徒,有什么可问的,当警察他当不好,当贼也当不好,就是个废物。”
男人的语气里都是轻蔑。
陈妙捏紧了拳头,压低了声音,“金玉会所,是不是跟我爸的死有关系?”
她眼中浮现红血丝,“换句话说,你和李寻,和金玉会所背后的蒋氏,有什么关系?”
陈妙攥紧了拳头,她猜测,一定是蒋伟明跟这些人串通合伙一起把她父亲害死,如此才能骗得陈璇信任。
“是不是蒋伟明让你们害死我爸的?他是怎么染上毒品的,是不是你们逼他的!”
龙哥的眼皮一跳,眼底闪过错愕,似乎是被陈妙说中了什么,他收起了笑意,问,“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知道你跟我爸的死有关系?或者,你希望这些事,让警察来问你?我想他们应该也很想知道,李寻当年是怎么把那些货转出去的吧?”
男人一听,眼中笑意沉了。
他危险的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当年那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如果不是李寻及时把那批货转走了,李寻怕是已经判了死刑,至于他,这辈子肯定也是别想出去了。
这件事,莫非是陈志伟留了什么证据?
若是证据交到了警察的手里,他就别想再出去了。
男人在心里权衡利弊,陷入沉默。
而陈妙,看他此时的表情,已经知晓他在动摇了。
其实这些话,是刚才进来之前,蒋祎洲告诉她的。
他告诉她,当年他父亲跟在李寻的身边,就是想要找到他们贩卖毒的证据,可惜对方很谨慎。
最后,陈志伟好不容易获得了信任,却莫名其妙的染上毒和赌,欠了一屁股债。
再后来,李寻把货全部转走了。
谁也不知道,那批货,是怎么突然消失的。
当陈志伟带着警察去缴获,反而被埋伏,害得很多缉毒警察受了伤,甚至还有因公殉职的。
这也是为何,她的父亲在警局也成了叛徒。
货被转走了,李寻逃过一劫。
后来被抓,那也只是因为另一些事,判了十年。
若是有人掌握了当年那事的证据,李寻等人,一个都逃不掉。
此时,陈妙见男人脸色复杂,又压低声音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他的死和蒋家有没有关系。”
男人抬眸,看着她,突然又笑了起来,这一次,笑容又变得猥琐,“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让我爽一下,我就告诉你。”
陈妙:……
“怎么样?很划算吧?不是想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
“你在床上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跟男人做过吧?爽吗?”
男人舔了舔唇,目光落在她胸上,“让我看看陈志伟女儿,是什么货色。”
他说着,还不安地动了一下,就好似要挣扎着靠近陈妙。
陈妙还来不及反应,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紧接着,蒋祎洲就要冲进来,却被门口守着的人拦住。
蒋祎洲刺红着眼,恨不得上前把男人眼睛给挖出来。
警察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