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饭盒,一看就是女生用的。
顾绍调侃他,“看来是有情况啊?咱们从小一起长大,那给你送过爱心便当的可不少,也没见你收过谁的,谁这么大魅力?就把你给拿下了?”
叶淮安嘴角压不住,喜悦也藏不住。
“啧,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真上心了?”顾绍啧啧两声,顿时对那女人更好奇了,用胳膊肘撞了下叶淮安,“来,跟我说说,她做什么的?谁家的女儿?”
顾绍阅女无数。
只要他说出谁家的,他就知晓那女人品行如何,是只能玩一玩,还是能够娶回家。
叶淮安:“还要不要打球了?”
“打球哪有你的事精彩啊。”顾绍笑着,又跟蒋祎洲说,“祎洲,你是不知道,我这发小,小时候高冷的不行,从来不拿正眼看女生。”
“我就好奇了,你到底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叶淮安笑着,“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把你迷这样?怎么认识的?”
“我妹的朋友,我去新西兰的时候遇到的,相处好几年了。”叶淮安说起陈妙,眼中就不禁流露笑意,“刚开始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后来相处起来吧,发现她是真的很不错,对了,她就是ty的首席设计师,也是创始人。”
“你不会是被人下套了吧?”
“怎么可能,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认识她的时候,什么都没了,她能图我什么?再说了,她还是我的合伙人。”
顾绍点头,“也是,能跟你一起享福的女人是不少,但能跟你患难的是不多,就冲这一点,是挺不错的。”
“这样,你晚上带出来,一起吃个饭?我帮你把把关?”顾绍笑着。
“明天吧,咱们明天不是都要去徐家的晚宴,她会跟我一起去的。”
“好,那就明天。”顾绍说着,拿起球杆,“打球吧。”
叶淮安想说工作,“顾绍,我上次跟你说的投资,你考虑的怎么样?”
“先打球吧,一会再说。”顾绍说着,已拿着球杆走远。
叶淮安知晓,他这是回避。
可他也理解。
毕竟顾氏投资的都是些规模很大的公司。
像顾氏这样的资本,只是想要尽快的时间回笼更多的钱,服装这一块对他们来说,资金回笼的时间太久了。
而且,这种实业,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虽然ty在国外的市场很不错,可国内才刚刚开始,很多人并不知晓这个小众品牌,甚至是毫无知名度的。
要顾氏投资他们,这很难。
但叶淮安不想放弃。
他现在不仅仅是想要东山再起,把叶氏的一切夺回来,他更想要完成陈妙的梦想,把ty做成国货品牌的前十,让它也能和无数的奢侈品品牌一样,成列在同一个商场楼层,而不是连入场券的资格都拿不到。
“你是做服装行业的?”
一侧的蒋祎洲,突然开口问。
叶淮安看向他,“是,我们之前是在国外,国内刚起步。”
“什么品牌?”
“ty。”
“有印象,服装都很有设计师专属的特色,极简轻奢,又有一些很特别的设计。”
叶淮安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了解的这么多。
“蒋总也是做服装的?”
“对,蒋氏旗下的实业就是做服装的,其实你们ty的设计风格,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的风格很像。”
蒋祎洲说着,心下苦涩。
叶淮安觉得很巧,“是吗?那你的这位朋友呢?”
蒋祎洲微微蹙了下眉头,嘴角绷着,沉默须臾。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叶淮安以为他不想回答了,可他突然又说了句,“她离开了一段时间,但很快会回来的。”
不知怎的,叶淮安从这男人的语气里听见了一种悲伤。
他不知晓陈妙的过去。
叶菀菀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过一嘴,不要打听陈妙的过去。
叶淮安向来就不喜欢追着别人的过去不放。
在他看来,过去就是过去。
他更看重的是当下和未来。
所以他也不介意陈妙有孩子。
“你们俩过来打球啊,站那干什么。”顾绍喊着。
叶淮安这才跟蒋祎洲走了过去。
打完球,畅快淋漓。
顾绍借着还有饭局,便要跟蒋祎洲离开。
叶淮安也不好再提工作的事,只能拿着球杆走去停车场。
而此时,顾绍的车里,两男人都坐在后面。
蒋祎洲喝了一口水,侧首就看见叶淮安走向车边。
“你跟这个叶淮安不是发小吗?”蒋祎洲淡淡的问着,“他那公司,你没兴趣投?”
“是发小不假,可生意是生意,不能跟感情混为一谈啊,淮安要是找我借个几千万,我二话不说可以给他,但生意不行。”
顾绍摇头,非常决绝,“他那个公司,我了解过,他们太理想化了,要做咱们国家的一线品牌,这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你说,哪个投资商愿意砸一笔钱,好几年看不见回报?”
“所以啊,我不可能投,我爸也不会让我投。”顾绍说着,瞥了眼蒋祎洲,“怎么,你有兴趣?”
“我随便问问。”
顾绍拍了下他的肩膀,“谨慎,像我们这种做投资的,外人看着是很有钱,手里握着的都是资金,但一不小心,顷刻间万丈深渊也是有可能的。”
“对了,晚上有个局,你来吗?喝几杯,我给你介绍几个美女。”顾绍笑着。
“算了。”
“怎么又算了,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搞纯爱啊?”顾绍不屑,“这爱情,就是一时的肾上激素狂飙,都是假的。”
蒋祎洲看向窗外,“真没兴趣。”
顾绍也没再劝。
两人到了市里就分道扬镳了。
司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