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回到住处后,没找到蒋祎洲。
她按了许久的门铃,屋内都没人。
不仅如此,等她晚上回来,他还是不在。
有些事,压在她心里,她想要问清楚。
她只好给他打电话,但接电话的人是于助理,于助理说:“蒋总现在正在包厢里,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饭局。”
“他又喝酒?”
这是真不要命了?
想起吴医生的叮嘱,陈妙的心里沉甸甸的。
蒋祎洲这是根本就不想活了吧?
所以,他才留了遗嘱。
那既然都不想活了,还去什么饭局?
直接躺平等死算了?
是什么样的饭局,那么重要?
陈妙:“把地址发给我。”
于助理很快就把地址发了过来,陈妙赶过去,刚走到包厢外,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是司伯礼!
即便是隔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记得,当年司伯礼步步紧逼的画面。
陈妙记得,当时蒋祎洲叮嘱她不要跟司家走得太近。
那现在,他怎么还跟司家的人一起吃饭?
此时,司伯礼正在劝酒,“蒋总,你要真有合作之意,把你面前的三杯酒都喝了?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他面上带笑,眼底却都是算计与冷漠。
五年前的不愉快,司家记恨在心。
当时他是看好蒋祎洲的,也想要合作,可蒋祎洲转头就把新能源汽车的项目给了顾氏,甚至垄断了整个行业,让司家在这方面吃了很大的亏。
而且,蒋祎洲当时做的很绝,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今天却突然约他吃饭?要谈合作?
司伯礼就是故意为难他。
刚才蒋祎洲的助理说,他今天吃了头孢,不能喝酒。
他倒是看看,蒋祎洲是喝,还是不喝。
蒋祎洲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他嘴角轻勾,“这酒,当然该喝。”
“哦?可我刚才怎么记得,蒋总的助理说,你吃了头孢,喝不了?”
“他记错了,是昨天吃的。”蒋祎洲淡淡的说着,见于助理想说话,瞥了他一眼。
于助理只好把话咽回去,心里却很焦灼。
蒋祎洲拿起酒杯,门就被人推开。
“我替他喝!”
陈妙走上前,夺走了蒋祎洲的酒杯,在他怔愣之时,已一口将酒喝个见底!
蒋祎洲蹙眉,她怎么来了。
饭局上,更惊讶的,则是司伯礼和司冶。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司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陈妙?”
她不是死了吗?
他甚至激动的要站起来,朝她走去,司伯礼却咳了几声,以示提醒,司冶这才稍收敛,但眼中满是惊喜,心里也澎湃不已。
司伯礼看向陈妙,心底则是另有盘算。
原来,她还活着。
“司总,剩下两杯酒,我也替我小叔喝了,他身体确有不适,如果司总不想出事,还请别故意劝酒。”
陈妙冷着声说着,端起第二杯酒就要喝。
“陈妙!”蒋祎洲握紧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喝。
这可是烈酒!
以她的酒量,刚才那一杯都够她受的!
他想要阻止,甚至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可陈妙动作很快,一口就喝了杯子里的酒,甚至在他想要继续阻拦时,她抬眸看他,“你欠我一条命,一个说法,休想这么糊弄过去。”
她说着,已经喝了第三杯!
蒋祎洲蹙眉,眸色复杂。
什么叫他欠她一条命?
她知不知道,她出现在司伯礼的面前,就等于猎物自爆身份在猎人面前。
司家五年前没从她那拿到想要的,五年后也不会罢休。
她想要彻底跟过去划清界限,过安稳的日子,就彻底不可能了。
“陈小姐好酒量,不如坐下来,一起聊聊。”司伯礼说着,看了眼一旁的服务员,那人立马上前,又满上了酒。
司冶也看不下去了,“爸,别喝了,她喝不了。”
蒋祎洲也绷着下颌,没了刚才的客气,“司总,我以为司总是一个不会感情用事的商人,看来是我想错了,项目是否值得做,我相信司总心里很清楚,若贵公司没这个合作意愿,我们也就不奉陪了。”
他撂下话,起身拉着陈妙就走。
司伯礼的笑容凝滞,眼底均是寒意,而司冶起身要追,司伯礼怒斥,“你给我站住!”
“别忘了,你已经是订了婚的人!”司伯礼冷声提醒。
司冶的脚步一顿,停在门口,想起自己的婚约,有些迟疑,却还是毅然追出去。
这五年来,他以为她真的不在了,从起初的难以置信,到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接受家里的安排。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往后的日子,不过就是披着这身皮囊,行尸走肉的活着。
可她现在出现了……
司冶突然觉得,人生中好像看见了一些希望,让他一成不变的人生有了色彩,他想要抓住这丝希望。
他快步追了出去,正好看见蒋祎洲和陈妙的背影。
“陈妙。”
司冶快步上前,想抓住她,但手还没碰到她,她就被蒋祎洲拉到了身后。
蒋祎洲冷着脸警告,“小司总,自重!”
“我想跟她谈谈……”
“你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蒋祎洲绷着下颌。
司冶蹙眉,“蒋祎洲,我和陈妙的事,不是你说了算的,她是个成年人,你无权这么控制她。”
“我是无权,但至少我不会给你机会接近她!”
蒋祎洲说着,整个人都挡住了陈妙。
而陈妙头疼的厉害,还晕得很。
她没想到酒劲这么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