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么?”赵政安问道。
“臣妾的心灵也受伤害了,王爷怎么赔呢?”林晚在赵政安的怀中羞涩一笑。
赵政安不觉耳朵一红,说出了心中所念,“今夜,我留下陪你。”
林晚推了推他的肩膀,“不,不。昨夜王爷本该在跟我一同过门的李姐姐那里,却来了我这儿。今儿又在我这里,李姐姐必要怨我,还请王爷体恤臣妾,陪陪李姐姐吧。”
“调皮。”
赵政安几乎是祈求的眼神看着林晚,曾经那个人他没有抓紧,如今又出现在眼前的,只怕抱怀里都给抱碎了。
只好宠溺的顺着她的想法,还是揉了揉她的头发走了。
小翠不解,“小姐怎不留下王爷?”
林晚分析道。
“今日的事一出,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受宠不急一时,就像放风筝似的,风筝飞的再远,只要线在手里就好。”
“在王府,各个女人都不简单,那胡氏显然是跟侧福晋江氏交好,才挨打也不说出来江氏。”
“还有嫡福晋,今日我受罚她却未出来说一句,不知是观望我的实力,还是想借江氏的手除了我。唯有保全自己,想受宠也得有命受宠才行。”
林晚抬手从赏赐中挑出一半的首饰塞给小翠,“翠儿,从前在林府我无法赏赐你什么,你还一直跟着我。如今我有的,不会吝啬你半分。”
听闻林晚没有让王爷留宿,王府众人皆是吃惊。
江丹凝更是在自己寝殿里笑到抽搐,看来这林晚空长了个好看的脸蛋,却一点不懂男人的天性——好色。
她抬手把案子上的《妇道》胡乱甩到地上,看着一片狼藉对林晚更是厌恶至极,为了这么个人竟要自己抄书?
可气,可笑!
“来人,下午让你安排的东西都安排好了吗?”
“小主,安排好了。”
江丹凝勾唇一笑,“如此一来,林晚便是偷窃之罪,按王府的家规是要打二十板子扔出王府的。今日就让她得意一天,明日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小主,林晚小主刚进府,这样会不会不好。”
江丹凝白她一眼,“我做事不需你提醒。仔细着你的脑袋。”
院子被月亮照的亮堂堂的。
林晚惬意的在院中赏月。
她终于能过一个暖和的冬天。
不用为了仅有几块碳不舍得用而只能晒阳光取暖,不用下雪的夜晚盖一层又一层的被子压的喘不过来气,不用冻的满手流血只靠破布止血。
小翠依偎在她身边,“小姐好像变了。但我替小姐高兴,终于不再忍气吞声,终于肯为自己而活了。”
小翠有些哽咽。
擦擦眼角又指着月光下一个影子,“小姐,你看那块地砖是不是比旁的砖凹陷下去的多,今日我在那里差点绊倒。”
林晚定睛一看。
细想这王府里上上下下都是有讲究的,就算飞进来只蚊子都得一一抓住,明显这砖有问题。如此拙劣的阴谋想必也是情急之下完成的,以至于让人一眼看出端倪。
只是她才来几天,就有人这么急着整她。
“翠儿,你去把那砖掀开看看,明天有好戏看了。”
……
清晨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林晚还没睡醒,便听到小翠的声音。
“小姐,不好了,林柔他妈来了!”
“谁他妈?”林晚猛地起身。
“小姐打林柔的事,她妈妈找来了,现在就在门口堵着呢。”
林晚舒了一口,“我就说,我下手那么狠,她不可能好这么快啊。”
“对了。”林晚拉住小翠,“林柔之母朱怡之最是惜财,去把王府里的猪食装一箱,垃圾装一箱,无人要的臭鞋臭袜子装一箱。”
“是。”
小翠搀着林晚走到王府门口,果然见林柔母亲朱怡之坐在门口嚎叫。
“林晚我要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你个不孝女。都是因为你,耽误了柔儿的选秀,你给我滚出来。”
林晚拨弄了一下头上的金钗,懒懒道,“王府门前,何人放肆?”
朱怡之见到林晚出来先是一愣。
面前女子如同天仙下凡,气质优雅,竟是曾经那个脏兮兮的林晚?怎么可能比她娇生惯养的林柔还美?
朱怡之思绪乱成一团麻,但她今天就是来闹事的,干脆不管不顾如疯狗一般冲了上去,扯着林晚的领口骂道。
“柔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孩子,还不到懂事的年纪,你怎能跟她计较?竟然还下那么重的手,她可是你的姐姐啊,林晚你真不是人!”
林晚没正眼看她,余光扫了一眼,“不是人?我如今嫁了王爷,嫡母也该叫我这不是人的一句娘娘才是。”
小翠见机狠狠冲着朱氏的腿踢了一脚,又按着她的肩硬生生让她跪在了林晚面前行了个礼。
朱氏一怔,换以前的林晚早就跪下来向她认错了,如今怎反过来了?莫非自己在做梦。
又接着骂道。
“柔儿不过是平时娇蛮任性了些,少给你吃几口饭而已,你让让她能怎样。人在年轻的时候不吃点苦怎么能行,有本事你冲我来啊,欺负柔儿一个柔弱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欺软怕硬的东西,能跟自己姐妹计较的人都没出息!”
“年轻的时候吃点苦,等老了就习惯了是吧?”林晚莞尔一笑,“你也不用争,人人有份。我不仅跟她计较,也会跟你计较,不过还没轮到你,拿着号码牌回家等着吧,别急。”
朱怡之气急败坏,“你嫁了个窝囊丑王爷便觉得自己厉害了?换做是我,送我十万两银子都不会嫁!我可听说了,人家王爷至今都还没让你侍寝。人家妻妾成群,正眼看过你吗?不会都不知道自己多娶了个媳妇吧?”
这时,赵政安沉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何人在此喧哗。”
仆人扶着他从马车上下来,仅是一瞬间,他的气场便压的众人喉咙干涩。
看见林晚正温和的看着他,脑中又浮现出前福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