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柔昭仪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皇上是认得那玉佩的。
柔昭仪跌跌撞撞的起身走向门口:“绣球,快去请皇上过来,就说本宫病了,病的很严重,要快!”
绣球见柔昭仪着急的模样,应了下来后便急匆匆的去了承乾宫。
彼时玉芙蓉正坐在乌篷船上,身后的听兰怀里抱着一捧荷花,划船的小太监正用力的往回划。
上岸后玉芙蓉便朝着承乾宫方向往回走了。
与此同时,绣球几乎是小跑了起来。
玉芙蓉穿过御花园的游廊,这里离承乾宫约莫还有一刻钟的距离。
绣球此时还在正在长街上。
而孟祈安正悠哉悠哉的逗弄着窗户旁的听风。
听风对这个不是很熟悉的人颇为戒备。
孟祈安正想抬手摸一摸听风,听风蹦哒两下躲开了:“大胆刁民!”
孟祈安:……?
听梅捧着果仁盒子过来,听见听风的话,差点腿一软倒下去。
孟祈安轻笑一声,听梅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递过去果仁盒子:“皇上,这是听风的吃食。”
孟祈安接过果仁盒子,打开看了看。
一旁的听风见它的食物落在了孟祈安手里,态度立马来了一个大转弯:“主子吉祥,主子万福,主子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翩起舞无常索命……”
孟祈安抓果仁的手一顿,而后把果仁盒子盖了起来。
听风顿时宛若被妖精摄魂了一样萎靡不振了起来。
继续逗弄了一会儿萎靡不振的听风,外头传话的小太监进来道:“皇上,永福宫的绣球姑娘来了。”
孟祈安戳了戳心如死灰的听风:“叫她进来吧。”
小太监应了声打了千儿告退。
而一旁的听梅则是垂眸安静的站在一旁。
绣球进来后便跪在地上着急道:“皇上,不好了,娘娘突然病的厉害,求皇上过去瞧一瞧吧。”
孟祈安一听,眉头立马便皱眉了起来:“怎么回事?”
绣球哭着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娘娘突然间便病的厉害,迷迷糊糊的说是想见皇上。”
孟祈安放下果仁盒子便大步走了出去,临走前留下一句“告诉你家小主今夜不必等了”。
听梅福了福:“是,奴婢恭送皇上。”
孟祈安上了轿辇,临走前隐约瞥见了拐角处的玉芙蓉。
只是这会子孟祈安想着柔昭仪,便没多注意玉芙蓉。
孟祈安的轿辇刚走不远,玉芙蓉便回了承乾宫。
“小主,方才皇上来了,永福宫的柔昭仪派人过来把皇上给请走了。”,听梅替玉芙蓉更换着衣裳道。
玉芙蓉抬手,听兰拿着袖子穿进去:“用的什么原因?”
“说是病的厉害。”,听梅拿着另一个袖子给玉芙蓉穿上。
回想起御花园里碰到柔昭仪的场景,那会子柔昭仪见到她便十分的不对劲。
换好衣服的玉芙蓉站在了梳妆台前转了一圈。
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玉芙蓉又叫听梅仔细检查了一遍她今日穿出去的藕荷色织金长裙,上头并没有什么可以导致人生病的药粉。
那今日柔昭仪这出又是何缘故?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截人?
又叫听梅仔细检查了一遍她身上的首饰挂件,确定了没问题后,玉芙蓉这才安心的躺在了软榻上。
罢了,且先看看情况吧。
玉芙蓉的目光落在了窗边的听风上,听风正心情不错的在架子上跳来跳去。
兴许是因为孟祈安走后,听梅抓了一小把果仁放在了听风食槽里。
听兰正给玉芙蓉收拾着梳妆台,今日小主用过的首饰都要一一收好。
“小主,这朵绢花似乎没怎么见您戴过。”,听兰举起手里的粉色绢花道。
玉芙蓉撑着头姿态慵懒:“路上捡的,不知道谁扔进来的。”
因为当时正好是状元游街时扔进来的,觉得还有几分喜庆,便留了下来。
听兰点了点头便把绢花塞到了梳妆盒的角落里。
既然小主不大喜欢又不怎么戴,那就给别的首饰腾腾位置。
“小主,这个玉佩上面的络子有些旧了,不若叫听梅姐姐重新打一个络子换上。”,听兰替起手里的玉佩道。
玉芙蓉动了动手腕,摘下护甲:“左右也是闲着,拿了绳子给我打吧,你个听梅整理一下我的衣服,把夏日里穿的衣裳都整理出来,冬日里的叠好,再去库房里找几匹颜色鲜亮的绸缎,叫制衣局的人给我做几身新衣裳。”
听兰高兴了应了声,从一个小盒子到处彩色丝线和流苏递给玉芙蓉。
而后便和听梅一块儿整理衣裳去了。
打络子这事儿也不难,只不过要费上一点时间罢了。
又想着打都打了,干脆弄好看一点,于是玉芙蓉一整天便都消磨在了这条络子上。
而另一边,孟祈安到了永福宫时,柔昭仪正憔悴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旁的太医正在仔细的给柔昭仪把脉。
见孟祈安进来了,柔昭仪便要挣扎着起身请安,孟祈安负手站在床头:“你还病着,行礼便免了,李太医,怎么回事?”
李太医表示汗流浃背,从脉象上来看,柔昭仪并没有什么病,反而非常的健康,可柔昭仪这脸色惨白也是真的惨白。
绣球见状,连忙跪在柔昭仪窗前,紧张道:“李大人,可以我家娘娘到底是怎么了?从外头回来便脸色苍白的吓人。”
李太医悄悄的瞥了眼一眼皇上,又看向脸色苍白的柔昭仪,柔昭仪也眼巴巴的看着李太医。
李太医斟酌一番后开口道:“回皇上,昭仪娘娘兴许是因为身子较弱,前些天叫那导致伤口溃烂的药伤了元气,而今日太阳又毒辣,娘娘身弱,怕是中了暑气,待微臣开一副药,娘娘按时喝上几天,便可痊愈,只是这几天要好好将养。”
柔昭仪低声道谢,而后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