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捧着茶杯到底是没喝下那口茶。
“对了小主,皇上请了一位方神医入宫给您看病呢,那位方神医可神了,他只用了四味药材便解了您的毒呢。”,听兰一脸崇拜道。
玉芙蓉眉心一跳:“哪几味药材?”
听兰掰着手指头道:“一个是百年份的正北黄芪,一个是百年份的紫灵芝,五十年份的何首乌,五十年份的人参,这几味药材可珍贵了。”
玉芙蓉放下手里的茶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这些都不是解梦生散的药材。”
听兰惊讶:“啊?那小主你的毒岂不是没解?”
玉芙蓉摇了摇头:“毒应该是解了的,只不过用的不是这些药材。”
若北疆奇毒这么好解,还叫什么北疆奇毒。
旁人或许不知道,她爹爹从前是与北疆打过仗的,秉承着知己知彼的道理,她爹爹自然了解过这种北疆奇毒。
听闻这北疆奇毒的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子,便是生于北疆雪山之巅的还梦花。
而这种东西,一般都被北疆皇室严格把控,轻易不外流。
那位方神医又怎么会有还梦花?
刚醒的脑子还不大好用,玉芙蓉思考了半天也没得到一个合理的思路,便放弃了。
左右方神医是皇上的人,若是有什么事情,那都是皇上的事。
况且皇上既然知道梦生散,那想必也是知道还梦花的。
而她是怎么中的毒,那才是她应该思考的问题。
又或者说,这毒是谁给她下的,她又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玉芙蓉叫来了听梅,想让听梅看看能不能通过把脉把出来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听梅闻言却笑道:“奴婢直到小主醒来定然要问的,因奴婢才疏学浅便问过了方神医,方神医说小主您的这个梦生散下的有点意思,下毒之人先是给小主下了小梦生散,而后利用半盏毒掩盖住梦生散的毒性。
待小主喝下半盏毒的解药后,梦生散便会发挥作用,而半盏毒解毒后却是会昏昏欲睡几天,不过并没有梦生散的时间长。可这时候大家都会以为是半盏毒的原因,并不会细究。
而且梦生散本就很难通过把脉把出来,只有到了后期,手腕上会出现一条红线,才更容易叫人发觉,等那条红线彻底闭合的时候,也就是中毒之人身亡之时。”
玉芙蓉轻笑一声:“好高明的手段,好精细的法子。”
这样的手法,倒不像是杨昭仪的作风了。
毕竟她那个脑子,直来直去的,拐不了这样的弯。
况且那日的事情疑点重重,幕后定然还有其他人。
就凭梦生散这种金贵的东西,杨昭仪哪怕是再得宠,也是弄不来的。
玉芙蓉撑着头,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矮桌。
再就是另一个问题,她和听兰在庭院里遇到了那个疯女人,她当时本想呼救叫人,可是周围空无一人。
是谁调走了那些宫女太监呢?
玉芙蓉正思考着,窗户旁忽然传来了听风的怪叫:“出事儿啦!出事儿啦!出大事儿啦!”
玉芙蓉下意识地朝听风看了过去,听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卡在了架子中间,这会子正奋力挣扎着。
玉芙蓉:……
而另一边,御书房里。
方神医正在四处打量:“呦,你书房里多了好多东西啊,这是什么?占星术?你还会看这个?咋了,当皇帝当腻了,想去当钦天监了?要不这样,你把皇位给我,我封你做国师,这可比钦天监有意思多了。”
孟祈安撑着头,看着案桌上的奏折,心气格外的不顺。
“你在药王谷的时候是不是也跟谷主说过你要做谷主的话?”,孟祈安突然有点好奇。
方神医非常老实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没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他只是偷偷地给师傅下毒罢了。
虽然师傅并没有中毒,但是也把他赶出来了。
师傅还说等他气消了再叫他回去。
可是他都出来这么久了,也不见师傅叫他回去。
唉,师傅啊,徒弟真怀念在谷里无忧(恶)无(不)虑(作)的日子啊。
与此同时,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药王谷谷主打了个喷嚏。
药王谷谷主放下手里的鸡腿,给自己把了把脉,片刻后喃喃自语道:“没生病啊,怎么会突然打喷嚏?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偷偷骂我?乖女儿,是不是你在骂我?”
谷主女儿翻了个白眼:“爹,你少污蔑我,我像是那种人吗?我猜肯定是大师兄想你了。”
药王谷谷主立马打了个寒颤:“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我才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呢,可别提他。”
“谷主,不好啦,不好啦。”,外头传来小弟子的喊声。
药王谷谷主脊背瞬间发凉,顿时慌张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方小二那个小兔崽子回来了?”
小弟子摇了摇头,略带紧张道:“不,不是,是小姐的药人,跑了……”
谷主女儿顿时起身朝门口奔去,药王谷谷主还没来得及叫住人,谷主女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药王谷谷主惆怅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鸡腿,含糊道:“你还不如告诉我方小二回来了呢。”
小弟子挠了挠头:“这个,大师兄没有回来,但是大师兄的信回来了。”
药王谷谷主一听,又精神了起来:“哦?真的?拿来给我看看!”
小弟子有些为难道:“谷主,大师兄寄了好多信,您确定要看吗?”
药王谷谷主坚定的点了点头:“看,怎么不看?那兔崽子出去游荡三年了,头一回给老头子我寄信,我当然要看看了。”
小弟子哦了声,说了句“那谷主您稍等”便转身跑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小弟子是背着一个竹筐回来的。
药王谷谷主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有些不解道:“不是说给我寄了信?背一筐书给我做什么?”
小弟子指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