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跟哪家结了仇。”
“但据说,你这几日在将军府似乎又过得挺滋润,想来应该是赵家有些地位的人。”
“···”赵谨儿想到自己那日,被兄长的旧仆李布里捉着衣领拖回家的场景居然被人看到了,不免觉得脸上发烫,只好沉默的低下头,端起杯子喝茶装哑巴。
刘韫歪了歪头,盯着她。
她状若无事地呷了一大口,可怜那茶药实在太苦,苦得她吞不下又吐不得,含在嘴里却被呛到,生生咳得冒泪花。
刘韫一笑,蹭了蹭她的发顶,约摸知道这厮又在故意隐瞒身份。
“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刘韫与她对视,道:“你这般年纪的,能受赵慎待见的人,也没几个。”
赵谨儿心中一揪,她本是偷溜回来的,若是败露行迹,恐怕只有害处没有好处,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赵谨儿的。
不过,赵肃谦前后收了七名孤儿为徒,同自家儿女一起养着,如今他们都长大成人了,皆在麾下做将领。其中只有老七与赵谨儿年纪相仿,想来听闻妹妹被赐婚,过来送嫁也是说得过去的。
“我是··”赵谨儿心中一转,想到了那个正在被罚养马的黑老七,道:“七石头。”
刘韫一脸不信:“哦,是七将军啊。”
“哼,知道厉害了吧。”赵谨儿挺起胸膛一脸骄傲,连唬带吓威胁道:“咱们将军府手握重兵,权势滔天,捏死你如蝼蚁。”
“不想死的话,劝你安分一点。”
刘韫见过各路权势滔天却装谦卑的权臣,但在他面前敢自称权势滔天之人,还加以威胁之人,还是平生第一回见。不用想,这七将军,不是身份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赵谨儿见刘韫不说话,以为是自报家门吓傻了他,连忙乘胜追击,继续凶他:“听懂了吗?”
刘韫反问:“本公子曾听闻你肤色甚黑,怎么,今年打了场硬仗,倒变得白嫩了。”
无论黑白,赵谨儿既然要冒充石头,自然会一口咬定。于是,她假意嘲讽道:“道听途说,你消息有误。”
“再说,边关将军的相貌,岂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靖国的机密若如此不安全,那岂不是动摇国本。”
刘韫被训得微愣,也不追究,只点点头:“哦,那本公子权且当做你是七将军吧。”
二人便陷入短暂沉默,屋里只那败火药茶水烧开了,烹得壶盖翻飞,叮当作响。
刘韫看了那茶壶一眼,将赵谨儿的头摁在自己肩头,就这样怀里圈着人,伸长了手去默默拨了拨炭火,再素手拈起那汤水半凉的公道杯,十分雅致地翻手倒去冷茶,继而捞过拿滚开的茶壶,高冲水注入新茶海,徐徐分杯。
赵谨儿躲在他怀里,看着身侧之人超级近距离展示茶艺,再联想到在军营时大家都是围炉煮粗茶,不由被他的这美则美矣的慢吞吞倒茶手法起了兴趣。
她心头浮现了两个不属于男子的字:曼妙。
恶心。赵谨儿不敢深想,转而问。“这么会泡茶,你又是谁。”
刘韫睨她一眼,将沏好的茶推到赵谨儿面前,道:“这间酒楼的主人。”
一个酒楼老板需要穿着个天蚕丝的里衣,戴着巧夺天工的暗器?身边还跟着武艺高强的暗卫?这样的阵仗比她爹还大,赵谨儿怎会信他只是酒楼主人,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