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舟与王师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断陪着笑脸。
一段时间后,聂欢挨个敬了一圈酒,双颊已经泛红,可他自小生长在山村,又无人管教,自小喝得酒比水都多,酒量已非常人能比,眼下想醉也醉不了。
他只好装作步履不稳的样子,回到座位,然后一把搂住王师北的肩膀,脸上笑嘻嘻:“将军,我和你喝一杯。”
王师北皮笑肉不笑地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其实这朝阳诀,没什么奥秘,就是街边乞丐也能练,重要的是看人的资质,看怎么领悟,其实我……我偷偷告诉你。”
聂欢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四周,凑近王师北,“就是一个字,‘道’,把这个字领悟了,自然修为就提升的快了。”
他这话似是说了,又似没说,不过在王师北听来,显有逃避之意。
聂欢忽然打了个嗝,酒气熏了王师北一脸,一旁亲兵就要发作,王师北抬手示意后,才压下怒火,沈逸舟看得心中紧张得很。
“酒,酒呢。”聂欢拿起一旁的酒壶,“将军,我跟你说,我最厉害的不是什么道法,而是酒量,不信……不信你看。”
聂欢咕咚咕咚,直接将酒壶中的酒全部喝下,摆出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
沈观潮皱眉道:“二哥,你今天怎么了,都不像你了。”
沈逸舟已知聂欢心思,便喝道:“观浪,你喝成这样子,成何体统,来人,快扶公子回房休息。”
“慢着!”王师北阻止道,“我看观浪清醒得很,哪里醉了。”
聂欢心中就要把王师北的祖宗十八代骂了数遍,只能接着演下去,手舞足蹈:“对,谁说我醉了,今天我高兴,要和将军一醉方休。”
王师北冷笑道:“观浪海量,本将军自愧不如,不过有一样东西我倒想和你较量较量。”
聂欢推脱道:“我怎么敢和将军较量。”
王师北不接他话茬:“你内功虽然废了,可外功想必还在,听说你自小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弓箭也是一绝,不是本将军夸口,箭术上,我向来还未逢敌手,所以想和你比试一下。”
聂欢听了,不由暗喜,他是猎户出身,自小打猎,箭术上从没怕过谁,眼下王师北想用此来试探自己,当真是下了一步臭棋。
不过,若是比完箭后,王师北还是步步紧逼,那就难办了,聂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佯装醉的不轻,说话也故意大舌头:“将军,我现在眼睛有点花,恐怕没法和你比试。”
一旁的亲兵故意讥讽:“沈公子,若是畏惧我们将军的箭术就直说,找什么理由。”
王师北见他还是推辞,也以为他怕了:“我看你也有些醉了,这样,你和我比试完箭术后,就回房休息如何,本将军也不会因为你不陪酒而认为你不敬。”
聂欢心中暗笑,表面故作为难:“那观浪就斗胆和将军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