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步之扬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
“之扬你别着急。”陈晓旭安慰道,“我们只是怀疑他。”
“这还用怀疑?”卫汉说出这些天聂欢的所作所为,“上次救你因为有他的参与就没成功,这次两个人却把事办成了,这难道不奇怪吗?”
步之扬摇摇头:“单凭这些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内奸。”
叶不平犹豫片刻:“恐怕他是……”
他将在将军府的亲眼所见都讲了出来。
步之扬这下也不得不产生了动摇:“如此说来,以后的行动暂时都不要联系他了,还有老计也别告诉,我怕出乱子。”
卫汉点点头:“不过步大哥,你把我们叫来到底是为什么事?”
步之扬轻叹道:“起义在即,必须得再办一件大事。”
“还办什么大事,你看你现在伤的这个样子。”卫汉有些着急,“我看起义的事不如先放放,等你养好身体再说。”
“我的伤不碍事。”步之扬断然拒绝,“倒是我们积累了那么多年的力量,成败在此一举,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卫汉看着对方坚定的目光,只得点了点头:“好,你只管说什么事,我豁出这条命,也给你办成!”
“这件事我们恐怕都做不了。”步之扬幽幽道。
“什么?”卫汉不知他为何又这样说。
步之扬看向叶不平:“叶兄弟,眼下我们只有仰仗你了。”
“我?”叶不平有些惊讶,随即反应过来,“是不是和将军府有关?”
“没错。”步之扬点点头,眼中透出杀意,“我们的目标,便是刺杀王师北!”
众人齐齐一惊,均觉这个想法太过大胆。
陈晓旭眉头紧锁:“难如登天啊,我们中有谁是他的对手。”
“所以要靠叶兄弟,我们不一定要和他正面交锋,也不一定要采用武力。”步之扬道。
卫汉突然想到什么:“步大哥,你难道是想用那个?”
陈晓旭奇道:“之扬,你有什么高招?”
“之前,我让卫汉搞了一批炸药,现在就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步之扬缓缓道,“叶兄弟,不知你可愿意冒这个险?”
叶不平没有直接回答,沉默一会儿后:“其实我本来想着救出步大侠后便回将军府当差,以后什么事也不管,不过……”
他顿了顿:“诸位的勇气我佩服之至,在将军府的时候我又目睹了不少官兵鱼肉百姓之事,实在令人可恨!既然这次要用到我叶不平,那我索性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
“好!”卫汉拍了一下叶不平的肩膀,“叶兄弟真是条好汉,对我的脾气!”
“步大侠,你下令吧!”叶不平神色凛然道。
步之扬深吸一气:“这次任务凶险非常,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这些天……”
……
十日过后,将军府内一片热闹景象,处处张灯结彩,亲兵们搬着桌椅都忙着布置。
约到中午时分,西凉城大小官员,皆来庆贺,聂欢也在其中,他如今身为武门门主,自然有资格参加王师北的五十寿宴。
众宾落座完毕后,王师北才穿着一身红袍出现,不过他甚是傲慢,对着众人只是拱了拱手,什么话也没说便坐在了最前方的太师椅上。
站在他身边的王风雷忙朗声道:“感谢诸位大驾光临,来参加家父的寿宴,我代家父在此谢过!”
他说完施了一礼,便吩咐开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锣鼓声一响,戏台上的大戏开演,宾客也开始吃喝起来,聂欢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不知为何,他预感今日会有大事发生。
“今日总不会和那天一般情景吧。”聂欢心道。
不知王师北是不是自恃身份高贵,宴席进行到一半,都没见他专门与宾客敬酒,倒是不少人都上赶着巴结他。
王师北也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地喝着,很快便有了三份醉意。
戏台上的武生做出一个鹞子翻身,动作甚是漂亮,王师北忍不住拍手喝彩。
正当他高兴时,戏台后突然现出数人,手里拿的竟然是已经点燃的炸药,齐齐往台下扔去,众人皆大惊失色。
王师北坐的离戏台最近,又喝了酒,等他反应过来时,数捆炸药已经朝他扔来,他急忙朝旁边跃去,可还是慢了半拍。
炸药齐齐在他近处爆炸,王师北顿时被炸得血肉模糊,宾客们早发了一声喊,齐齐逃离,院中瞬间乱作一团,那些刺客见目的达成,立即趁机翻出院墙。
王风雷急忙上前查看王师北伤势,口中慌乱道:“所有人都是我亲自查过的,怎么会有炸药!该死的反贼,竟然故技重施!”
他将见王师北伤势过重,便赶紧招呼了几个人将其抬回房间救治,接着让叶不平带领一队人马捉拿刺客。
聂欢也想上前看看王师北的情况,不料王风雷迅速叫了几个人将其抬回房间救治,匆忙中他只见到王师北的脸上已满是鲜血。
叶不平也在此时赶到院子,王风雷冲其大喊:“叶统领,即刻带人捉拿刺客,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活捉回来!”
叶不平点头称是,接着便走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西凉城,大将军遭兴汉社刺杀,生死不明,但是到了次日,消息却又变了,说王师北早料到这次刺杀,因此找了个替身,只为引出兴汉社的人。
寺庙内,兴汉社之人正为消息的准确性抓耳挠腮。
卫汉疑惑道:“炸药是叶兄弟提前一天带进将军府的,王师北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
陈晓旭的脸色透出了担心:“如果这样,那不说明叶大哥暴露了吗,他在将军府也不会安全的!”
步之扬坐在床上,神色平静:“你们都不要在这里瞎猜,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叶兄弟的情报。”
话音刚落,叶不平便被人领进房间。
卫汉第一个上前问道:“叶兄弟,王师北现在怎么样了?”
叶不平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笑了笑:“那狗贼命大,没把他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