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宅。
晚膳后,高拂推掉高登亲自教导他学业的好意,早早地回了卧房。
开什么玩笑,都穿越了,谁还读书啊!
享受着云娘百般温柔的按摩,高拂不禁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他的目标一直没变,扶老子上位,而他就过着这种令人唾弃的纨绔生活。
嗯万恶的封建社会!
只是可惜,古县没有正儿八经的青楼。
据说古代的青楼很雅,很润
比之前世的天上人间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想找机会去见识见识啊!
“上面点”
“再上面点”
“哎对,就这,用点力,你家少爷受得了”
“嗯舒服!”
“云娘啊,你家少爷问你个事。”
“少爷问呗。”
“我就问问啊,你别多想。”
“你可知离咱们古县最近的青楼在哪个县啊?”
“呀少爷怎滴打听那种地方!”
“你看,就说让你别多想吧,少爷就是好奇,可没别的意思啊!”
“”
“云娘?”
“”
“不说话干嘛?”
高拂迟迟等不到回复,便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
温暖的烛光映衬下,小丫头稚嫩的脸颊一片潮红。
怎滴?
高拂有些不解,提个青楼能脸红成这样?难不成生病了?
“云娘你没事吧?”
“”
“你别不说话啊,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少爷,受委屈了也告诉少爷,少爷帮你出气。”
“少爷”云娘这才开口,只是声若蚊蝇,小得可怜。
“少爷一直说云娘小,其实其实云娘不小了!”似怕高拂不相信,努力的挺了挺胸。但随即又泄了气般低下了头。
“云娘知是少爷怜惜。好叫少爷知道,云娘其实可以的”
高拂有些无语。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感情这小丫头见他问青楼,以为他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想去见识见识!
“少爷,要不要不云娘听隔壁王婶说可以可以用口”
?????
高拂震惊了。
这丫头整日里都想些什么?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就拿这考验你家少爷是吧?
赵家。
祖上据说是静江府历史上第一位状元----赵观文。
如今的赵家已不负当年的辉煌,古县赵家也只是一支旁支。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古县,赵家仍是第一大家族,与古县另一个大家族李家一起,控制了古县绝大部分营生。
赵家书房内。
一名带着黑色斗篷的老人,正坐在主位喝着茶。他的身边坐着一名身着丝质对衫,头戴璞帽的中年文士。
“福老,您也知我赵家如今只是个商贾之家,王大人的事,我赵家怕是插不上手,毕竟”
中年文士边说变小心的打量着老人。可惜,他并不能在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神情变化。
“福老若想让我赵家出钱,那自无不可,毕竟这些年多受王大人的恩惠,我赵玉林绝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老人依旧不答话,自顾自地吹着茶盏中漂浮的茶沫,时不时地抿上一口。
赵玉林咬了咬牙,继续说道:“福老,我赵家愿意出五万两纹银以作为王大人报仇之用,福老用这笔钱疏通上官也好,请强人刺杀也罢,我赵家绝不干涉。但让我赵家出人,绝无可能!”
面对赵玉林的决绝,福老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放下茶盏,轻笑道:
“赵家主稍安勿躁。我只问赵家主一句,若赵家主还想不明白,老夫自从哪来回哪去,绝不再强迫于你。”
赵玉林无奈。这老仆想为王肃报仇他能理解,这些年他赵家靠着王肃也确实挣了不少银子。但对方想对付的是高登父子,叫他如何能答应?
自古民不与官斗,对方还是这古县的一县之长,是这古县的天。
但如今,这老仆已经上了门,若不付出些代价,怕是这几年私下里做的一些事,就要被对方捅出来了。
“福老请说。”
“赵家主当知,我大宋自开国以来,一直奉行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在大宋,民、匠、商,说到底均无法与那些大人们相抗衡。”
赵玉林点点头,他又怎会不知这些道理。他赵家当年是何等的风光,自科举制创建以来,整个广南西路历史上第一个状元就是他赵家的老祖。
只可惜时过境迁,如今的赵家再无一个入仕之人。
也正因此,他当时才会投靠王肃,若不然,以王肃的性格,他赵家怕是已经灭了门。
但如今,王肃已死,听说那知县高登,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他只要本分做生意,当无祸事,此时又何必参与进去呢。
“再说高登,被王大人压制三年,虽一直隐忍不发,但此朝一动,便是雷霆手段。”
“你说这三年里,对于尔等种种,他知晓吗?若知晓,他会放过你等吗?”
“这”赵玉林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正如对方所言,这几年赵家靠着王肃,欺行霸市,侵占田亩,确实挣了不少不义之财。若高登真要秋后算账,对他赵家来说绝对是一场祸事。
但,或许对方不会追究呢赵玉林一时无法拿定主意。
老人见他犹豫,一阵轻笑,随即面容一肃,冷声道:“赵家主当知,这些年王大人的一切账务往来可都是老奴负责的!”
赵玉林闻言脸色剧变,思索一番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好!”老人起身哈哈大笑。
自那晚入营不成,他自知大势已去,便连夜乔装隐藏了起来。事后又奔走于李赵两家,一番威逼利诱,此时终于有了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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