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呐,令郎的表现可是了不得啊!”
“哪里哪里,赵大人谬赞了,小儿无状,倒叫赵大人看了笑话。”
“可不能称大人了,高大人须知,老夫已经致仕了。”
“《忠正德文集》《得全居士词》高某时常拜读,便恬不知耻的称您一声先生,您看”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
高拂回到后宅已近深夜,见书房掌着灯便打算来打声招呼。
谁料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疑惑间,他推开了门。
入眼便见赵元镇坐在案旁喝着茶,便宜老爹则在一旁小心的陪着,竟是连凳子都只坐了半边。
最让人惊奇的是,赵元镇的身边此时正站着一席粉紫色的褙子,内搭一件大红色的里衬的女子,衣襟敞开,自然垂下,不施衿纽。
鹅蛋脸,配以凤钗斜插笼云髻,端是翠袖围香,鲛绡笼玉,美不自胜。
高拂敢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不!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
不仅是漂亮,关键是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静雅嫣然的气质便秒杀了后世一众明星。
这人是谁?怎么这么眼熟?
“拂儿回来啦!”
“父亲。”
“快快!快过来见过师爷!”
??
看着疾走过来拉着他的便宜老爹,高拂一脸疑惑。
自己就去送了个葬,怎么就多了个师爷了?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师爷磕头?”高登见他一脸木讷,急忙催促道。
高拂更郁闷了,这不清不楚的,给赵老登磕头?想什么呢?
“赵老头,你是想着法挣本衙内的便宜是不?”
“怎么说话呢噎?你们认识?”
“认识,这段时间天天死皮赖脸的跟在本衙内的后面,能不认识吗?”
赵元镇闻言老脸顿时一红,出于好奇,他每日创造机会跟着对方,但被对方还是个小辈当面拆穿,脸上确实挂不住。
“呔!怎么说话呢!快跟师爷道歉!”高登闻言大惊,眼前之人虽已致仕,但在朝中的政治能量无可估量。
况且他的人品更是全天下读书人的表率,自己儿子竟然这么没礼貌!
说不好听的,这可是条大腿啊!自己死皮赖脸的认了先生,不就是为自己儿子谋条路吗!
“哈哈哈哈!高小友还是这么风趣,高大人,不碍事的,既然高小友不同意,那边免了吧。”
这还差不多。
高拂觉得这赵老头还是挺识趣的,他穿越而来连高登都没跪过,怎么可能给别人下跪!
“这怎可如此啊!”
“无事的,你这个学生我赵鼎认下了,至于高小友,咱们各论各的便是。”
等等!
谁?
赵鼎?
我艹!赵老头是中兴贤相之首的赵鼎??
“你怎么不早说!”激动之余,高拂脱口而出。
赵鼎闻言愣了愣。
“第一次见面老夫不就跟高小友通了姓名了吗?何来不早点说之言?”
“你不是说你叫赵元镇”
艹!
高拂暗骂自己是个蠢蛋,赵元镇不正是赵鼎吗!元镇是他的字!
这古人也是,报姓名就报姓名,非要跟字混为一谈!
早知道他是赵鼎,又怎会每天变着法的赶他?
赵鼎是谁?
中兴名臣,大宋贤相之首,为政期间,运筹帷幄,力挽狂澜,配享庙庭之人!
可惜最后还是被秦桧构陷,落了个身死海南的下场。
又是秦桧!
本只有国仇,没想到家恨也越来越多了!
给本衙内等着吧!总有一天要给你打出翔来!
“高小友?”
“师爷在上,请受徒孙一拜!”高拂拂袖而跪,结结实实的行了大礼。
对赵鼎此人,他是由衷敬佩的,为官一身清正廉洁,主张养民力、稳根基。
对岳飞的北伐更是全力支持,在朝堂上又极力压制腐败夸大之风。
如张浚之流,每每夸大奇谈,便是他赵鼎在关键的时候总能识破,并据理力争提醒满朝文武,才不至于出了误政。
若赵鼎还能为相,秦桧跟张浚想陷害岳飞,又怎能成功?
这样的人,高拂拜的不亏。
他这一拜,倒是把赵鼎整不会了。
想了想他走上前去,伸手将对方扶起:“高小友,这次可不是老夫死皮赖脸的让你拜的啊”
高拂顿时一脸尴尬:“看您说的,早知您是赵相,小子哪敢怠慢!早就将您老请回家中了!”
“可不能再叫赵相了,高小友,你这一出,倒是让老夫不自在了,要不”
“赵老头?”
“啊哈哈哈哈!好!甚好!”赵鼎轻抚胡须,喜不自甚。
“哎,赵老头,你别光顾着乐啊,这位是?”
赵鼎看了看他,笑而不语。
“高衙内,别来无恙。”一道中性的声音自女子口中发出。
嘶!
高拂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娘娘腔?
卧槽,玩真的?真换上女装了?
换就换吧,还这么漂亮是怎么回事?
“高小友,这是小女赵小满,你们见过。”
赵小满微微一笑,向他做了个万福礼,随即换上正常声音说道:“小女子给高衙内见礼了。”
声音婉转清脆,如潺潺溪水,拨动心弦。
高拂震惊了,前后反差太大了!
这不科学啊!他之前怀疑过,对方是不是女扮男装,但
高拂的眼神瞥向了赵小满的上半身。
纤纤的腰身犹如柳枝,胸部异常饱满的曲线宛若鲜花绽放。
视觉的冲击让他的脑袋都变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