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湘的话音未落,高拂已经一个箭步扑了上去。
动作之快,丝毫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他的这一举动显然出乎了柳若湘的预料,仓促间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了。
砰~!
巨大的冲击力将高拂二人摔在了地上。
柳若湘躺着,高拂趴着。
他感受着身下剧烈挣扎的柔软,一阵心猿意马。
“放开我!”
高拂哪会理睬,身下如蛇般扭动的身姿已让他血脉喷张,鼻息变得粗重。
不得已只得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对方身上。
“别动!”
“快放开!”柳若湘挣扎得更烈,头发已经散乱,脸色变得潮红。漂亮的双眸里已噙满了雾气。
自小到大,她哪受过这等屈辱?
虽身处风尘,亦是必要的伪装罢了。
如今,竟被眼前的男人压在了身下!
“让你别动!”
柳若湘哪肯就范,依旧剧烈的扭动着身姿。
“啪~!”
“呀~!”
高拂毫不客气,一巴掌打了下去,令她不自觉的惊呼出声。
她这才感受到对方的异样。
此时的高拂已经涨红了脸,鼻息异常粗重。
深邃的眼眸中仿佛燃起了熊熊火焰,似要融化一切。
直到此时,她才起了一丝害怕。
虽未经人事,但毕竟常年混迹欢场,岂能看不出高拂此时的状况。
“你你想干嘛?”
高拂低沉着头,紧闭的牙关间迸出一句话。声音略显低沉。
“再动,吃了你!”
柳若湘顿惊,扭动的身姿终于停了下来,脸色变的惨白,连带着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寂静了下来,只留高拂粗重的鼻息声。
良久,逐渐平息。
高拂的眼神恢复了清明,看向身下惊慌失措的佳人,露出了笑意。
这只骚狐狸,实装的?
竟还害怕了!
他可不信一位青楼花魁被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变得如此手足无措。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高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你你想谈什么?”
“都可以。”
都可以?
柳若湘有些疑惑。
对方想谈她的身份,她的目的甚至是白莲教,她都能理解。
都可以是什么意思?
但眼下她没有选择,只能
“可以,先放我起来!”
“好!”
高拂爽快答应了下来,双手撑地就要起身。
但很快又将身体的重量压上了对方的身上,不让她轻易挣脱,疑惑道:
“你不会一起来就又要喊人吧?”
感受着身上的压迫力,柳若湘的脸色再次变的潮红,磕磕绊绊的说道:
“不不会!你快让我起来!”
嘶~!
高拂再也不敢玩火,急忙从她的身上跳了起来。
感受到浓郁的男子气息消失,柳若湘也急忙起了身,背过身去,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物以及头饰。
接着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转身面向高拂。
“你想知道什么?”
高拂双手环抱,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都行!不请我坐坐,喝杯茶?”
柳若湘气急,刚才都那样了,如今又要如此礼貌的问她作甚?
但还是走过书桌拿起了水壶。
“你身上是不是还藏着刀刃?若我不肯就范,你会杀了我?”
刀刃?
他身上哪来的刀刃?
高拂疑惑不已。
“没有啊!”
柳若湘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净是鄙夷。
“真没有,不信你翻翻看!”
没有?
柳若湘好看的眉宇皱了起来,刚才她明明感觉到了,竟还不承认!
对方定是在诓她!
“不可能!你身上定藏了刀刃!准备袭杀我?”
高拂疑惑的看向对方所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卧槽!
这骚狐狸不会真未经人事吧?
这特码是刀刃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不没把你怎么样吗?”高拂恼怒道。
“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柳若湘沉思了片刻,也就释然了。
不管对方身上藏没藏刀刃,终归没有掏出来。
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柔声说道:
“你猜的没错,我是白莲教的圣女。
比来古县也确实是冲着衙内的织布工艺而来。”
高拂点点头,跟他预料的不差。
“白莲教目前的处境很不好,教主创立白莲是为了搭救穷苦百姓,希望他们都能往生极乐。
大宋的百姓很苦!他们每日劳作,却无法自食其果。
灾年兵乱,更是会饿死很多人。
因此教主便简化了教义,令穷苦百姓亦能轻易修行,因此受众极广。
这一切却引来了朝廷的忌惮。”
这不废话吗?
旁人或许看不透,但高拂却在清楚不过了。
白莲教在底层百姓中发现迅速,信众越来越多。
封建社会的阶层结构便如金字塔,这些信众本是大宋的根基,努力劳作,供养着趴在他们身上的士绅阶层。
士绅阶层之上又行成了官僚阶层,最上面则是他们选取出来的赵家,坐拥了天下。
如今这些人都跑来信奉白莲教了。
如同挖了他们的墙角,又怎会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