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烟只觉得自己很困,很累。
明明直觉告诉她,现在不能睡,睡过去了要出大事。
但就是抵抗不住那股困意。
她马上就要顺应心意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的刘锦娘的声音。
“夏如烟你现在要是敢睡过去的话,我一会儿就用毒把晏南风给毒死,我这个人最是护犊子,反正我一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临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夏如烟闻言,就感觉有什么汤药带着一股苦涩的味道,滑进了她的喉咙里,那种困顿的感觉,瞬间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有精神了。
只是一双眼皮还是很重,根本睁不开。
最后她是实在撑不过去,晕过去的。
另一边,暗一正在跟晏南风汇报今天晚上的事情。
晏南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受伤了?”
“是。”
暗一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他跟在晏南风身边这么多年,他一个眼神,安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的晏南风,很明显生气了。
气他没有保护好夏如烟。
“我只是让你去吓唬吓唬她,谁让你让人受伤的?”
“属下知罪。”
晏南风冷哼一声:“自己去领罚。”
“是。”
暗一离开之后,晏南风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夏如烟养伤期间,他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夏如烟。
整个县令府的人都在说,夏如烟失宠了,晏南风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平日里夏如烟对他们都还不错,倒也没有几个落井下石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承夏如烟的情。
夏如烟虽然只是一个通房丫鬟,但是在整个县令府简直就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不知道多少丫鬟心底里都想取而代之。
只是那个时候,晏南风的眼里只有夏如烟。
所有凑上前去的丫鬟都没有好下场。
久而久之,那些人的心思也都歇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夏如烟失宠了,晏南风的身边就没有别人了。
她们歇了好久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毕竟男人嘛,肯定身边离不开女人的,更何况还是晏南风这种风流倜傥的男人。
于是晏南风的院子外面逐渐多了好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丫鬟。
“老爷。”
她们没事做就在外面转转,遇见了晏南风就学着夏如烟的样子与晏南风问好。
看着那一张张寡淡的脸,晏南风面色一沉。
“暗一,不是跟你说了平时让这些人离我的院子远一点吗?”
暗一才刚刚领了罚回来,脸上覆盖着一层灰白,看上去很虚弱。
“属下这就去安排。”
晏南风的脸上一片烦躁。
这一次夏如烟给他惹的麻烦不小。
他第一次觉得纵容夏如烟是一件坏事。
他特意忍着不去看她,就是想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没想到周围这些人,开始模仿夏如烟。
关键是还学得不像,看着辣眼睛。
他朝着夏如烟的院子走了两步,又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暗一问:“她今天醒过来了吗?”
暗一知道,自家主子每隔几个时辰就要问一遍,他也特意去打探了一下许如一的消息。
闻言摇摇头:“还没有,烟儿姑娘这一次的伤势比较严重。”
晏南风眯了眯眼睛:“这么说你那天晚上是真的想要弄死她?”
“属下没有,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刺客竟然动作那么快。”
暗一跪着请罪。
晏南风的眼眸越来越冷,他也不说话,浑身萦绕着一层化不开的低气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淡淡地开口:“罢了,你也领了罚了,这事情也是我吩咐你去做的,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总不会为了一个丫头,再要了你的命,你先下去吧,休息休息,让暗七过来,他这段日子也玩舒坦了。”
“是。”
暗一刚要离开,晏南风又叫住他。
“那此刻的尸体都给金家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不过那刺客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金家咬死了不认。”
“无碍,本就不想和他们闹僵,这件事就当是揭过去了,日后要是还有什么事,都要等到我回去皇都再说了。”
夏如烟躺在床上之后,整个县令府只不过少了一个人,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人做了,暗七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整天管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真的头疼。
他性格不像暗一那么沉稳,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浮躁。
“主子?你还是让暗一回来吧,这活儿,属下实在是干不来。”
晏南风从文书中抬起头来。
“你知道暗一为什么休息吗?你也想歇着?”
暗七咽了咽唾沫,没有干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老爷,金家大公子求见。”
晏南风眯了眯眼睛,他还以为那件事情之后,金家就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上门来造访。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金家的用意。
皇都那位是肯定不会跟他撕破脸的,毕竟他再不受宠还是个王爷,皇上又把金平县的事情交给他了。
这事情要是做好了,他在皇都的身份那可是一日千里,要搏一搏那尊贵无比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金家就是一做生意的,当然也要顺势而为。
想明白这一代你之后,晏南风就去了前厅见客。
——
夏如烟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