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的贾老爷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晏南风问:“是不是你安插人手到我府上?”
贾老爷只觉得脑子里面嗡地响了一声,双腿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大人啊大人,就是给我贾大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往老爷府上安排人啊,我又不是那金家。”
晏南风眉眼冷峻。
“真的不是你们做的?”
“真的不是啊,我们府上拮据,一共都没有几个家奴,哪还能往你们府上安排人。”
晏南风给了暗七一个眼神,暗七连忙招招手,很快几个县令府的人抬着一个架子进来放在了贾府的大厅里。
“贾老爷可认识这个人?”
他话音落下,暗七也伸手揭开了白色的布,那自尽在地牢里的婆子地脸露出了。
为了让他们好辨认一变,暗七还专门给人洗了一把脸。
那张脸白惨惨地,看着十分可怖。
贾府大大小小为了迎接晏南风都在这里,猝不及防看见一张是人脸,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女眷们更是惊呼出声,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暗七直接伸手把白布给盖上了。
“不知道你们可有人认识这个婆子?”
“这就是潜入县令府的人?”贾老爷问了一句。
晏南风眼神冷冰冰的,他没有什么耐心。
贾老爷瞬间也明白过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连忙摇摇头:“我们府上一共就那么几个人,这个婆子绝对不是我们府上的。”
晏南风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他带着这具尸体过来,就是想起到一个震慑作用,让那些动歪心思的人最好都省省力气。
只是不知道以来到底是好还是坏。
他甚至有种怀疑,这些人其实跟金平县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这些人其实来自皇都。
想到这里,晏南风本来就冷的表情变得更加诡谲难测。
一时之间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最终还是夏如烟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大人我们回去吧,这些人应该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晏南风本来当初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很多人对他很忌惮,后来华妃不死,他可能已经是现在众多皇子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就算华妃不在了,后来那些人也没有怎么放过来,还是最近几年,晏南风对朝政没有任何的心思,他们才稍微放松了警惕。
后来晏南风被贬来金平县,那些人还是盯了他好几个月。
那几个月他几乎每日都出门,但只是在外面喝喝小酒,随便玩一玩。
回来之后就钻进夏如烟的院子里。
久了之后,那些人逐渐就相信他真的是一坨烂泥。
但是后来,晏南风提出来要在金平县开展漕运。
他们原本安定的心,又逐渐有了变化。
他们不相信晏南风这样的人会安分。
与其等他几年之后功成名就,还不如直接动手。
晏南风跟夏如烟都很清楚,这些人有可能就是皇都来的。
只是皇都那么多人,他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看来我们日后的日子都不得安生了。”
运河还没有正式开始修建,甚至连征丁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要是等一切都开始了,那些人养的小喽啰也要正式开始起作用了。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爷放心,奴婢会帮你地,尽奴婢最大的努力。”
晏南风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之前的事情闹得挺大,夏如烟当然还是很生气的。
但是她知道这条运河要是修好了,对金平县所有的老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晏南风这是在帮他们找到能够活得更好的方式。
不管是夺嫡还是别的什么事情都要靠边站。
如果那些人真的因为晏南风要修运河而对他动手的话,夏如烟一定会站在他那边,哪怕她会因此而丧命。
她眼中的坚定好像炙热的火苗,让晏南风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下。
“你……你真的愿意为了我……”
“其实奴婢也不一定是为了你。”
夏如烟被晏南风的表情弄的有些不自在,她直接实话实说:“奴婢是为了金平县的百姓,虽然奴婢也不知道最后您和皇都的其他几位王爷到底谁才是赢家,但是奴婢觉得要是最后赢的人是您的话,对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
晏南风这一次沉默了好久好久,就在夏如烟意味晏南风不会说话地时候,他忽然开口。
“夏如烟,你放肆!”
夏如烟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晏南风。
“奴婢只是觉得老爷……”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晏南风搂进了怀里。
“真的这么信任我?”
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晏南风的身边拍马屁,但是只有这一次,晏南风觉得自己听到了真心话。
因为夏如烟从来都不是一个谄媚的人,至少在这种大事上是这样。
“你觉得我怎么样?为什么觉得我与旁人不同?”
夏如烟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奴婢就是觉得老爷虽然在有些事情上不太好……”
她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煜骁的原因晏南风的眼神给了她勇气,她继续往下说:“但是老爷这段时间帮了金平县的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奴婢能从你的眼中看到善良。”
或许是因为以前过过一段比较凄惨的日子,夏如烟对人的眼神很敏感。
晏南风在对待别人的时候,眼中没有任何一点恶意,有的只有浓浓的关切。
但是对于那些想要算计他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想到这里,夏如烟不禁回忆起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好像又觉得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