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风有些意外,忙点了点头。
“父皇,正是!”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难不成是渊帝听进了劝,打算推行此事了?
渊帝接着道:“既然这个办法是你提出来的,那等波斯人来了之后,就由你负责跟波斯人谈生意吧。”
“谈得好,便照你说的做。”
“谈不好,以后就不许再出这样的馊主意!
“啊?”
齐啸风有些怀疑,自己绝不是听错了吧!
让自己负责?
让自己这个众所周知的草包负责?
他怎么想的!
“父皇,您是认真的吗?”
渊帝眉头一皱:“你看朕像开玩笑的?”
平心而论,齐啸风真的很想回一句:“像……”
但看着渊帝一副随时随地要发飙的表情,齐啸风只能将话重新咽了回去,并且摇了摇头。
“不像……”
渊帝白了齐啸风一眼:“那你行不行?”
啊?
行不行?
这话问的……
哪个男的会承认自己不行啊!
虽然齐啸风确实很想推脱,但一想到这么做的后果,他还是悲壮地点了点头。
“父皇,儿臣行!”
“嗯,行就好。”
渊帝不再看齐啸风,而是接着看起了手边的奏章。
“能行,那就提前准备着点吧。”
“再过两天,波斯人就要入京觐见了。”
“……是!儿臣知道了……”
齐啸风咬紧了腮帮子,向渊帝行了个礼,这才转身出了龙息阁。
这他娘的是什么好干的差事吗!
此番若是没把生意谈成,便宜老子不得当场扒自己一层皮!
齐啸风直呼后悔,早知道如此,当初在文武大典上,就不该提什么跟波斯人做生意的办法!
反正是糟老头子的口袋空空,关自己什么事!
然而,齐啸风不知道的是。
在他转身之后,渊帝再次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的背影。
这臭小子,确实有些才能在身上。
但,还缺乏些许独当一面的魄力与决断!
不知道这样的历练,对他来说,会不会太严格了一些……
……
齐啸风再回到东宫时,发现正殿内多了一位突然到访的客人。
“老田?”
“你怎么来了?”
田铮正在正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见齐啸风回来,他就像是突然破防了似的。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微臣办了一件天大的错事……简直不可挽回!”
“还请殿下赎罪!”
说着,田铮便跪倒在地,向齐啸风哐哐磕起了头。
齐啸风被田铮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老田,你这是干嘛?”
“赶紧起来!”
说着,齐啸风伸手将田铮扶了起来。
田铮望向齐啸风,满脸都是愧疚。
“殿下,微臣……微臣实在有愧于您啊!”
看着田铮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齐啸风竟然有些想笑。
“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你一不小心,把我的那张火铳图纸弄丢了?”
“这不是图纸不图纸的问题……”
田铮刚要顺着齐啸风的话往下说,但刚说没几句,他就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
“殿下,您……”
“您已经知道了?”
齐啸风哭笑不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这事啊?”
“丢了就丢了呗!”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再说了,你不是早就将那图纸上的内容烂熟于胸了吗?”
“丢了就丢了呗,大不了回头你再画一张一模一样的不就行了……”
齐啸风并没有告诉田铮,方才在渊帝那里所听到的一切。
他打算听听田铮的解释,看看田铮准备怎么说!
见齐啸风如此大度,田铮不觉更加愧疚了。
“话虽如此,但微臣曾经向殿下许诺过!”
“等微臣将图纸研究透彻之后,一定请殿下和老张喝好酒的……”
“如今这图纸丢了,诺言岂不是就无法兑现了?”
这个田铮……
可比想象当中还要执拗得多!
但齐啸风依旧有无法理解的地方。
“这些都无妨,不过田大人,你不是一直将那份图纸随身携带的吗?”
“前天你才刚刚说过,即便是夜晚回府休息,也定与那图纸形影不离!”
“怎么突然就弄丢了?”
说起这事,田铮长吁短叹,直呼后悔。
“殿下,您别提这茬了!”
“提起来微臣就来气啊!”
“只恨自己一时疏忽大意……”
田铮将这份图纸视若珍宝,虽然时刻带在身边,但在沐浴和如厕时,是万万不会携带此物的。
一来图纸容易损坏,二来这些地方不干不净,会亵渎了图纸。
好巧不巧,上午田铮在工部当值,正研究图纸上的内容,谁知肚子竟传来一阵剧痛。
田铮来不及多想,匆匆去了趟茅房。然而,等田铮从茅房中回来时,却发现那图纸竟已不翼而飞了!
“微臣明明记得,匆匆跑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将那图纸压在镇纸下面的……”
“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哎!”
田铮懊悔不已地捶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究竟是何原因。
他怕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研究了几天的图纸,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