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周铭这么一激,贝哈尔瞬间反应强烈!
身为身份高贵、养尊处优的波斯王子,他哪里被人如此看扁过?
更何况此人还是大渊一个普普通通的商贩!
一个贱民!
想到这里,贝哈尔双目赤红,显然已经被愤怒所填满。
他的两个拳头紧紧捏成两团,因为过于用力,十指的指节处都有些微微泛白。
看着贝哈尔的那副模样,齐啸风有理由相信。
若不是自己就在现场,贝哈尔绝对要当场失控,将周铭暴揍一顿!
“你们大渊的商贩,都是如此目中无人是吧?”
“若是今日我非要看这暗花补缎呢?”
周铭咧嘴一笑:“很好办,花钱买呗!”
“不过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这暗花补缎的价格高昂着呢,不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能够买得起的……”
贝哈尔显然对“平民百姓”这四个字深恶痛绝,一听周铭此话,他心中怒火再次暴涨起来!
“很好!”
“你这里有多少暗花补缎,我全要!”
“我不仅全要,还要你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将这些绸缎给我运回驿馆!”
贝哈尔一双褐色眼睛死死瞪着周铭,仿佛已经在内心盘算着该如何把周铭当成狗一样对待!
贝哈尔的发言,属实有些出乎周铭的意料。
当……当狗?
冯大哥先前也没说还有这一茬啊!
自己虽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但也是自小被爷爷百般呵护长大的。
上京城随便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太傅周云深的孙子周铭是何等人物!
现在这个从波斯来的鸟人竟然要自己给他当狗?
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真当小爷没脾气啊!
周铭刚想发作,却被一旁的齐啸风默默按下了。
“别急别急!”
“和气生财嘛。”
“老板,有钱不赚,那是傻哔啊!”
周铭倏忽间瞪大了双眼!
冯大哥你不是吧?
为了赚点银子,你让兄弟我去给波斯人当狗?
你太不仁义了吧!
然而齐啸风却默默将贝哈尔拉到了一旁。
“那个……王子啊,咱们买绸缎归买绸缎。”
“这让别人当狗……要不就免了吧?”
贝哈尔正在气头上,哪里肯轻易善罢甘休!
“免了?”
“绝不可能!”
“这个贱民竟然敢口出狂言,羞辱我!”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这样跟我说话……”
齐啸风连忙安抚道:“是是是……”
“我知道,我知道!”
“王子的心情,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刚才这个老板,可不是什么贱民啊……”
“不是贱民?”
贝哈尔气得直努嘴,“你瞅瞅他长得那个贱样子!”
“这还不够贱?”
“我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看着贝哈尔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齐啸风努力克制着心中想要狂笑的冲动。
“王子别冲动,别冲动!”
“其实你不知道,这胖老板的样子虽然看上去欠打了些,但他可真是个实打实的贵族啊……”
贝哈尔眉毛一拧。
“实打实的贵族?”
“我怎么听说,大渊只剩下三个藩王,如今都远在封地。”
“并不在京城!”
“他怎么可能是个贵族?”
齐啸风神秘道:“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
“大渊的藩王虽然在封地,但有两大国公,可都留在京城啊!”
“王子肯定听说过定远公、镇国公吧?”
贝哈尔满脸狐疑:“两大国公都是跟随大渊先帝出生入死的将领。”
“怎么,刚才那个贱货是国公府里的?”
虽然贝哈尔就这么称呼周铭为“贱货”,实在是让齐啸风心里很不舒服。
但一想到周铭能赚上一大笔,他也就暂且忍了下去。
“这老板虽然不是国公府里出来的,但他祖父可是当年的第一猛士。”
“这位第一猛士如今是我的太子太傅,也是我父皇当年的太傅。”
“他虽然年事已高,但却老当益壮。”
“尽管没有国公的名号,但地位并不见得比国公差到哪里去!”
“你说,若是让太傅知道你让他的孙子做狗,他会怎么想?”
“若是他找我父皇闹着要个说法,那该怎么办?”
“我父皇夹在中间,会很难办啊……”
贝哈尔果然对渊帝还是有几分忌惮。
“你确定,这货是太傅的后人?”
齐啸风点头,肯定道:“当然!”
“不然他那些暗花补缎都是从哪儿来的?”
时至今日,贝哈尔依然对这老板究竟有没有暗花补缎而有所怀疑。
他挑眉思考了片刻,最终望了齐啸风一眼:“既然如此,那我可以给太子一个面子。”
“先不为难他!”
“但若是他敢口出狂言,戏弄我和赛尔玛……”
齐啸风连忙道:“到时候别说是给你当狗了,就是给你当牛做马,我都没意见!”
“好!”
贝哈尔当即转过身去,阔步来到周铭身前站定。
“看在刚才那位公子的份上,我可以先不跟你一般计较。”
“但你若敢夸大其词,骗我!”
“那可就不仅仅是做狗那么简单了……”
短短几句话,周铭的小胖脸瞬间就笑成了一朵花。
这个波斯人应该就是冯大哥所说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