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阵凄厉的呼号瞬间回荡在小巷子的上空,极为阴森可怖。
只见那黑痦子整张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眼睛更是万分痛苦地眯在了一起。
他的身躯佝偻成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似乎是拼命地想要用手去捂住脸颊。
但他的双手却早就被许均绑在了身后,让他的一切努力都变成了徒劳!
“操!”
“操!”
“操!”
“臭婊子!”
“我要杀了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
黑痦子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撕心裂肺的嚎叫令人头皮发麻,心肝发颤!
对比他的歇斯底里,霁月则显得淡定冷静许多。
只见她若无其事地返回到齐啸风的身边,冲着齐啸风温婉一笑。
“公子,不好意思,只有凉茶了。”
“您若是想要热茶,奴婢再去给您取!”
我靠,万万没想到啊!
平日里温婉乖顺的霁月,竟然是个腹黑的傲娇妹子!
“不必了,就喝凉茶吧。”
“还是凉茶清爽,能去火!”
齐啸风伸手接过了霁月的凉茶,三口下肚,明显感觉清爽了不少。
但倒在地上不断挣扎翻滚的黑痦子,明显就没这么清爽了。
“贱人……贱人!”
“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这个贱人……”
“还有你的那个什么狗屁公子!”
“平白无故就把我绑在这里!我操你姥姥!”
“等曹公子来了,我一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痰盂!”
“我说到做到……”
黑痦子的眼睛被热茶一烫,痛入骨髓是肯定的了。
日后还能不能重见光明,还是个未知数。
看着口中咒骂声不断的黑痦子,霁月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寒冰一般的冷寂。
“你对我大放厥词也就罢了,竟敢对我家公子如此不敬。”
“你找死!”
说着,霁月将手中竹筒放在脚下,将竹筒硬生生地碾成了几缕竹丝。
她从中选出最为坚韧的几缕,上前便扎在了黑痦子的嘴唇上。
“啊!!”
令人肝肠寸断的嚎啕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的嚎叫声,远比方才凄惨数倍!
“还骂吗?”
霁月面无表情,冷冷盯着满嘴鲜血的黑痦子。
“不……不骂了……不骂了……”
这一次,黑痦子终于选择了不再嘴硬。
毕竟他的嘴再硬,又怎么能比竹子更硬!
霁月重新回到了齐啸风的身边,向齐啸风甜甜一笑。
“公子,奴婢再给您备些凉茶去。”
望着霁月离去的背影,这一刻,齐啸风心中肃然起敬!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姑娘身上的反差竟然有这么大……
不多时,小巷外再次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
“公子,曹方到了。”
齐啸风举目望去,许均的身后,多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此人圆腮短鼻,眼睛也生得圆溜溜的。
虽然不算胖,但却是个五短身材。
不知为何,看着这厮,总能让齐啸风想起镇在门口的石狮子。
也是圆头圆脸圆身子,到处都是圆乎乎的。
而且最为相似的是,无论是这人还是石狮子,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
看谁都不服气!
齐啸风知道,此人便是被那个黑痦子时刻挂在嘴边的曹方了。
曹方先是扫了一眼小巷子里那极其混乱的场面,接着又将视线停在了齐啸风的身上。
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齐啸风好几眼,似乎正在脑子里飞速地思考齐啸风的身份。
最终,他还是将目光转向了身前的许均。
“许侍卫,你说这这边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你如今可是东宫侍卫总管了,可不能瞎说八道,把哥们儿骗过来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黑痦子立刻痛苦地干号了起来。
“曹公子!我是袁老二啊!”
“您可算是来给我主持公道了!”
“袁老二?”
曹方脸上一阵错愕,想了半晌,这才想起袁老二究竟是何许人也。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袁老二急切道:“我和兄弟们原本在大路上走得好好的!”
“谁知半路突然窜出来个男的,把我们绑了起来!”
“口口声声说要押我们去官府!”
“还把我的眼睛给弄瞎了!”
“曹公子,你可一定要给我和兄弟们主持公道啊!”
曹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别说了!”
说着,他转向了许均,道:“许侍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几人犯了什么事吗?”
“还是……”
说完,他还不忘偷偷瞟了齐啸风好几眼。
总觉得这个年轻男子眼熟得很,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曹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总觉得此人看上去气度不凡,身份应该并不一般。
许均还没来得及张口,窝在地上的袁老二已经迫不及待道:“我哪里犯了什么事儿啊!”
“曹公子您是知道的!”
“我就是一普通小老百姓,奉公守法,循规蹈矩的!”
“我能犯什么事儿?”
“您可一定要替我说句公道话……”
“行了行了!”
曹方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没问你你就闭上嘴!”
他又重新转向了许均,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