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登时嘘声一片!
“就凭你还想拔得头筹?”
“家里没有铜镜,总该有尿吧!”
“但凡能买得起二两小菜,都不至于喝成这副德行!”
掌柜的更是面露难色。
“贵客,我们宝俭堂牵头举办诗会四十余载,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你这样的条件,我怕是不能答应……”
掌柜的最后一点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他默默向一旁的伙计泰二使了个眼色,这便要将齐啸风一行人赶出门去。
然而接下来的几句话,却瞬间让他回心转意!
“掌柜的,你别急啊!”
“这样吧,我若能拔得头筹,你便答应我的条件。”
“我若不能拔得头筹,那我便将腰间这枚绿松挂坠拱手相送!”
诗会,齐啸风并不在意。
头牌,齐啸风倒是很感兴趣……不过现在并不是时候。
如今混身脏臭,尽快找个地方洗干净才是正经事!
齐啸风确实相中了这家宝俭堂,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想好了升级改造的计划。
这地方若是能为自己所有,他都不敢想者能给自己创造多少收入!
所以他打算先住上一晚,看看这里的真实情况,再做打算。
但让他现在真金白银的住上一晚,他还是肉疼。
所以便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办法。
刚一见到这个掌柜的,他就发现那掌柜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腰间的吊坠看。
于是,他便向掌柜开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他倒要看看,前来参加扬州诗会的富家公子,究竟都是什么真实水平?
齐啸风话音刚落,那掌柜的便兴奋地缩紧了瞳孔!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要什么来什么!
正念叨着这枚挂坠呢,这小傻子乞丐竟主动送上门来!
掌柜的不敢有半点犹豫,生怕对方会改变主意。
“这个嘛……凡事都有个先例不是?”
“我看贵客也不是俗人,这个要求,我答应了!”
说着,掌柜的一招手,向泰二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带贵客落座!”
伙计泰二闻言,眼睛瞪得有鸡蛋那么大。
掌柜的怕不是疯了吧!
跟这个臭乞丐讲条件?
还让他入座?
这不是胡闹吗!
泰二虽然心里不满,但毕竟是掌柜的发话,他也不敢忤逆。
“这边请吧!”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将齐啸风一行人引到了大堂内所剩不多的空位上。
许均跟齐啸风、霁月、田铮、高秉文等人来到空位落座,同时还不忘低声交代其余侍卫在宝俭堂外把守。
自从前几日遭遇刺客之后,这几日的许均简直犹如惊弓之鸟。
即便每日劳累不已,他也不敢有丝毫倦怠。
生怕自己的一个疏忽,再让齐啸风落入危险的境地!
一开始齐啸风还劝他放松一些,毕竟自己也有一把防身的玄铁短刀。
可许均听完非但没有松弛下来,反而更加自责了。
他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失职,才让太子殿下迫不得已持刀自保的。
齐啸风颇有些无奈,也就懒得劝他。
几人落座时候,很快便有跑堂送了茶水过来。
齐啸风喝了一口,差点一口将那茶水全喷了出来!
这他妈的是茶水?
跟洗墩布的脏水差不多!
这种不知道放了几年的陈茶入口极涩,估计狗都不愿意喝!
田铮品了一口茶之后,也表情复杂地将茶杯重新放了过去。
“公子,您怎么突然来了兴致,要参加扬州城的诗会呢?”
“您不是不怎么喜欢读书……”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田铮连忙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头!
怎么差点把大实话给说出来了!
这种事情能到处乱说吗?
虽然太子并不是想象中的草包,对火铳也颇有研究,甚至还能画出图纸来。
但扬州诗会可是整个大渊才子最为追捧的盛会,没有之一!
多年前正值壮年的吕墨麟吕阁老,就曾专程前来参加过扬州诗会。
就连吕阁老都没能拔得头筹,一向对诗词并不感兴趣的太子,能成功吗?
田铮持怀疑态度!
感受到了田铮那忧心忡忡的目光,齐啸风淡淡笑了笑。
“拔不拔得头筹,不重要。”
“重要的是体察民情,与民同乐嘛!”
“咱们正巧赶上诗会,怎么能不凑凑热闹呢?”
高秉文忙点头附和道:“公子说得对!”
“那年我进京赶考,途经扬州,便听说过扬州诗会的空前盛况。”
“只可惜那个时候时间来不及,只能错过。”
“今日托公子的福,我也能来凑凑热闹!”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宝俭堂内空余的桌子也全部被坐满了。
不仅如此,掌柜的甚至还吩咐泰二,让他又加了几张桌子,这才将所有宾客安顿了下来。
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掌柜的笑容满面,站在了大堂内的梨花木楼梯上。
“各位贵客!”
“欢迎来到宝俭堂,参加扬州城一年一度的诗词大会!”
“今年的诗词大会同往常一样,由花魁当场出题,诸位当场作答。”
“为了保证公平公正,诸位的作品都要题写在桌上的绢纸上。”
“当然,若有灵感,诸位也可多写几首作品。”
“题写之后,诸位的作品都将由花魁本人当场朗读出来。”
“得到欢呼声最多者,即为本场诗词大会的第一名!”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