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齐啸风,齐思德的语气就不由自主变差了不少。
没办法,想起那个草包,他这心里就莫名升起一股无名业火!
听见他的名字就烦!
齐崇瑞长长地叹了口气。
“三弟,二哥把你叫来,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想想,太子出事,父皇这么生气,这不是一种对太子的重视吗?”
“若是此次太子再在扬州立了功,那等他回来之后,这储君之位可就彻底坐稳了……”
说到这里,齐崇瑞还不忘偷偷抬起头来,打量着齐思德的脸色。
见齐思德的脸色逐渐变了,他这才放心下来。
“三弟啊,你是了解二哥我的。”
“你也知道,我这一生无大才,既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野心,去争夺储君之位。”
“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忍不住向你开了口!”
“以你的才干,哪里比那个草包差了?”
“凭什么父皇竟还如此偏心?”
“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齐崇瑞絮絮叨叨地说着,而一旁的齐思德终于忍无可忍,一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匆匆丢下这句话之后,齐思德便头也不回,大踏步离开了二皇子府。
他走得十分匆忙,甚至都来不及等厨子呈上糕点。
望着齐思德草草离去的背影,齐崇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至极的微笑。
生气吗?
生气就对了!
自己有把柄在齐啸风的手里,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对他下手。
但这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老三这家伙的脑子不怎么好使,更好能够拿来借自己一用……
另一边。
齐思德急匆匆地出了二皇子府后,便马不停蹄,来到了吕墨麟的府上。
吕府内。
吕墨麟下朝归来,还没来得及坐稳了屁股,便见管家急匆匆地上前通报。
“老爷,三皇子来了,正着急要见您呢!”
对于齐思德的求见,吕墨麟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让他进来吧。”
“是!”
管家刚下去没多久,便见齐思德满脸焦急地走上了前来。
“外公!”
“您说父皇这是何意思?”
“他这么处置李春望,明显就是对太子有所偏袒!”
“若真让太子平安回到京城,那还了得?”
“外公,您说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吕墨麟淡定瞥了齐思德一眼。
“殿下这是有在何处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齐思德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这不是风言风语的问题!”
“外公,您难道就没有觉得吗?”
吕墨麟冷冷一笑:“即便是,那又如何?”
“太子已经离京多日了,还没有抵达扬州。”
“甚至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听说,太子该走水路前往扬州了。”
“那一代,可是有水匪出没啊……”
就算太子真得到渊帝的偏袒,那又如何?
还不知他有没有那个福气能活着回来呢!
被吕墨麟安慰了几句,齐思德的心情明显好了一些。
“有外公这话,孙儿这心里感觉好多了!”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扬州刘大人、杨大人那里也没传回来什么消息吗?”
吕墨麟淡淡摇头。
“没有。”
“不过俗话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既然没有消息,那就证明太子尚未抵达扬州。”
“或者即便到了扬州,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说到这里,吕墨麟意味深长地望了齐思德一眼。
“殿下,凡事切记戒骄戒躁,万万不能听风就是雨,那样岂不是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您要能沉得住气,将来才能成大事啊!”
听到这里,齐思德已经完全被吕墨麟所说服了。
“外公,孙儿悟了!”
“您说得没错!”
“若不是老二从中作梗,乱了孙儿的心智,孙儿也不会如此急躁!”
一想到自己方才急躁冲动的模样,齐思德不免有些汗颜。
“那个,孙儿不打扰外公休息,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齐思德脚底抹油,拔腿就跑。
生怕自己急躁的表现,又遭到外公的训斥!
虽然身为皇子,但不知为何,每次面对外公时,齐思德都不免一阵发怵。
外公自带一股强大气场,令人不觉心中生畏,不敢放肆!
也许,这就是在官场盘桓多年,所沉淀下来的气质吧!
齐思德前脚刚走,便见吕爽一脸疑惑地走上了前来。
“父亲,刚刚慌张离开的,是三皇子吗?”
“您又训斥他了?”
吕墨麟淡淡道:“老夫不过只是区区臣子而已。哪里敢训斥当今皇子!”
“只不过今日早朝,圣上狠狠责罚了李春望,另三皇子有些敏感了而已。”
一听此话,吕爽不由得大为惊讶。
“可是因为先前沧州出事的缘故?”
“那还用说,”吕墨麟神色淡淡,“不过李春望最近两年倒是愈发懒惰了。”
“他被圣上责罚,也算是活该!”
“况且,沧州下面有个县丞,最近表现不错。”
“提拔他来做沧州的新知府,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吕爽闻言,瞬间明白了吕墨麟此话背后的深意!
这个沧州下面的县城必然暗中使了不少力,没个几万两银子,他绝对得不到沧州知府这样的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