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一千名火铳卫,齐啸风瞬间来精神了。
虽然听上去人还不算太多,但那可都是自己的亲兵啊!
第一次拥有这么多亲兵,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看!”
“现在就看!”
北大营占地面积相当辽阔,平日里这一百名火铳卫所操练的靶场,只不过是其中一个闲置的校场改造出来的。
齐啸风随张昭林离开了靶场,穿过士兵们操练的方队,最终在一片方阵前停了下来。
“殿下,这便是属下为您精挑细选,选出来的一千名火铳卫。”
“请您过目!”
看到齐啸风出现,一千名士兵立刻单膝跪地,动作格外的整齐划一。
“拜见太子殿下!”
声如洪钟,精神饱满,果然是士兵中的翘楚!
齐啸风对这一千名火铳卫很是满意。
“不错,很有精神!”
“从今日开始,你们便跟着先前那一百名火铳卫一起训练吧!”
此话一出,士兵们立刻欣喜非常。
“谨遵殿下之命!”
原本听说张昭林要为太子挑选亲兵的时候,北大营的士兵们瞬间呈现出两种状态。
一部分士兵认为,太子品行低劣,口碑不佳。
即便在扬州立下功劳,那也是因为有镇国公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这个储君之位依旧不稳,跟着他混,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前途。
另一部分士兵则认为,先不管太子这人怎么样,一旦能被收编成太子亲兵,那可是一下就有了接触火铳的机会啊!
成为大渊的第一批火铳卫,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被张昭林挑出来的这一千名亲兵,自然也都心思各异。
只不过无论如何,太子面前,他们暗示还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敬。
齐啸风对这一千名精锐相当满意,交代众人先跟着先前的火铳卫练习之后,便跟张昭林来到后堂休息闲聊。
有张昭林在这里看着这一千名亲兵,齐啸风很是放心。
毕竟虎威大将军的名声在外,他带出来的兵,绝不会差!
“殿下,您这伤……”
张昭林指了指齐啸风胳膊上的伤口,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
齐啸风大大咧咧,一摆手:“没有伤及筋骨,没什么大碍。”
“不过今天早上的朝会,应该特别热闹吧?”
张昭林一脸八卦表情:“那可不!”
“殿下您是有所不知,圣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责令大理寺、刑部彻查昨晚遇刺案时,他们的表情得有多精彩!”
“如今整个京城怕是都在议论此事,所有人都想不通,吕墨麟的儿子为什么会对您下毒手。”
“甚至还有人猜测,是有三皇子在背后唆使,才会发生此事……”
想想也是,老三是吕爽的侄子,免不了会被牵连其中。
这次老三当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那家伙肚量这么小,要是让他知道了其他人的无端猜测,还不得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张昭林话锋一转,“除此之外,今日朝堂上倒是还发生了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
齐啸风一下来了兴趣。
“哦?”
“除此之外,还能发生什么耐人寻味的事?”
张昭林远没有田铮那么八卦,能够引起他重视的事情,必然不是普普通通的小事。
提及此事,张昭林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提起此事我就来气!”
“殿下您也知道,蒋勋那个南大营一向喜欢跟我们北大营竞争。”
“这些年来,陛下夹在中间,也很是为难。”
“但我们北大营全部都是出色的步兵、骑兵,他们南大营本就是为守卫京城而设立的。”
“他们都是些守城的卫兵,拿什么跟我们训练有素的三千营相比?”
“这不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吗?”
看着张昭林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很显然,今天一定是这个宣化将军蒋勋惹到他了。
蒋勋的父亲是从前跟随定远公征战的老部下之一,当年在几场关键战役中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只可惜英年早逝,年纪轻轻便死在了战场上。
为了体恤蒋家,渊帝即位之后,便将蒋勋父亲“宣化将军”的名号传给了蒋勋。
只是这个蒋勋与他父亲不同,非但没有任何将帅之才,反而是个胸无点墨的饭桶。
他所掌管的五军营,曾经是大渊最骁勇善战的一支队伍。
后来天下一统,五军营便驻扎在了京城城南,起到了镇守皇城的作用。
而这个“宣化将军”,也就渐渐变成了一个没那么重要的虚职。
这些年来,靠着抱吕墨麟的大腿,再加上渊帝念及旧情,蒋勋才牢牢守住了这个位置。
印象中,这个蒋勋虽然不作为,但也很少作妖。
不知道今天他说了什么话,竟能把张昭林气成这个样子!
“那蒋勋也没什么本事,拿什么跟大将军挣呢?”
“说的就是啊!”
见齐啸风对自己表达出了言语上的支持,张昭林更是愤愤不平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个蒋勋哪里来的自信心,竟公然在朝堂上奏请圣上,要求圣上给他们南大营也拨一百把火铳!”
“他这不是闹呢么?”
“现如今一共才造出了多少改良火铳?”
“工部一天能生产出多少改良火铳?”
“他竟然就敢狮子大张口,张口就要一百把!”
“可真是大言不惭啊他!”
怪不得张昭林那么生气呢!
这事儿搁谁身上,怕是都会不爽吧!
本来北大营这一百名火铳卫,就是渊帝为了让士兵适应和练习火铳,所进行的一次试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