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小院内外瞬间鸦雀无声,寂静一片!
所有人望向方小无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震惊!
关于定远公孙女与太子的婚事,大家也都只是捕风捉影,知道的并不怎么确切。
上一次渊帝虽然已开金口,但却并未与定远公将此事敲定。
与其说那是定亲,倒更不如说是渊帝开了个玩笑而已。
几乎没人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最重要的是,定远公孙女方小无的脾气,在整个京城都是出了名的火爆。
想让她乖乖听话,嫁给那个在东宫里圈养青楼女子的太子?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啊!
小院所有人当中,最震惊的,莫过于舔狗本狗,蒋世琨了。
他瞪大了双眼,尖锐的下巴一直不可置信地抖个不停。
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更加面无血色了。
“你……你……”
“你当真答应太子了?”
此话一出,方小无明显很是无语。
“无论我答应与否,我与太子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不可回寰的了。”
“我今天就把话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请你不要再继续纠缠我了!”
“免得你我名声受损,整个家族也会为此事而受牵连!”
方小无态度明确,调理清晰,这话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照蒋世琨这个作死的节奏来看,他在继续招惹未来的太子妃,只会将他背后的蒋家一同拉入泥潭!
不知为何,方小无的话,竟让齐啸风莫名产生了些许好感。
这个母老虎的头脑还算清楚,并不似想象中那般横冲直撞,胡搅蛮缠嘛!
尽管她已经把话说到这般田地了,那蒋世琨却依旧不依不饶,根本就没有收手的打算。
“你明知道那太子是什么货色,你却依旧心甘情愿,嫁给他做太子妃!”
“你从前不是还口口声声地说,要嫁就嫁这世间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绝不会迫于权势,委身于一个自己瞧不起的男人吗?”
“当初太子圈养青楼女子,你不是对此相当的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吗?”
“结果呢?”
“还不是看中太子的高贵身份,将自己曾经的誓言完全抛却到了脑后!”
“为了做太子妃,你竟然愿意委身于这样一个废物!”
“方姑娘啊方姑娘,你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此刻的蒋世琨早就没了刚才那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模样。
如今的他双目赤红,显然已经被愤怒与偏执所充斥着。
曾经的女神忽然摇身一变,竟成了一心攀龙附凤、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
这让蒋世琨一时之间如何能够接受!
最关键的是,在他心中,始终认为,太子只不过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而已。
就算出身高贵又如何?
不照样还是人人不屑一顾的草包!
败给这样的草包,他自然不会甘心!
他这一番话说出口,瞬间惹怒了本就烦躁不堪的方小无。
“我爱嫁谁就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谁说太子是废物?”
“他在扬州揪出贪官污吏,安抚灾区百姓,收获了多少盛赞!”
“你不过就是个只会挥霍家中钱财的二世祖而已,你拿什么跟太子相提并论!”
“好狗不挡道,给我让开!”
看得出来,这一次,方小无是真的被他惹生气了。
被方小无这样劈头盖脸地羞辱了一顿,蒋世琨已是恼羞成怒,哪里肯再轻易放她离开!
“不许走!”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不配和那个草包相提并论了?”
“还有,我今天为了讨你欢心,花了整整三千两银子,才把这里给包下来!”
“你不接受我的心意,总该把这银子退回给我吧?”
……啊?
听到蒋世琨这话,齐啸风人都傻了。
本以为蒋大公子是个为爱豪掷千金、有情有义的大舔狗……啊不对,大情种。
现在一看,竟是个锱铢必较、斤斤计较的小人!
不光齐啸风人傻了,方小无也是背影一滞,仿佛有些出乎意料。
“我若是收了你的礼物,那我二话不说,必定会如数返还给你。”
“可这三千两银子,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包下这院子的花费。”
“我刚才和董香看的那一场戏,也是人家院子老板先前请的戏班子。”
“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我凭什么该把这银子退给你?”
蒋世琨却不依不饶:“这银子本就是给你花的,你不接受我的心意,就该把这银子退给我!”
见方小无作势要走,蒋世琨气急,竟上前一把扯住了方小无的胳膊。
“不许走!”
“你干什么?!”
方小无一声惊呼,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风度翩翩的蒋世琨,此刻竟为了讨要银子,而向自己动手!
“你放手!”
方小无手上发力,本能地抄起拳头,向着蒋世琨的面门上招呼了过去。
她自幼习武,虽不算什么武艺高强之人,但也习惯了用这双拳头来保护自己。
在她的人生字典里,深深地镌刻着这样一个道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往死里捶!
然而。
即便秉持着这样的道理,可方小无还是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饶是她自小习武,但她毕竟还是个姑娘。
对付普通的小毛贼,她的确有压倒性的优势。
但在同样自幼习武的成年男子面前,她的娇小体型可就占不了半点优势了!
面对她全力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