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宁确实听吕墨麟说过,渊帝有意成立新部通政司的消息。
听吕墨麟说,王清源正是新一任的通政使,吕宁瞬间十分意外!
“王清源?”
“请恕奴才愚钝,但奴才不明白!”
“会是王清源呢?”
“王清源这次回京是要出任通政使的消息,城门处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吕墨麟脸上的表情十分莫测。
“城门处传回来的消息,昨晚后半夜,王清源奉当今圣上的旨意,已经偷偷进了城门了。”
“若只是单纯地回京述职,大可不必如此隐蔽!”
“很明显,王清源此番回京,正是出任通政使一职的。”
吕宁恍然大悟,这才若有所思地跟着点了点头。
阁老还真是高瞻远瞩,富有远见。
单从王清源秘密进京便能联想到,他回到京城的真正目的!
“阁老,若真要成立通政司,那您打算……”
吕宁略微侧目,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吕墨麟的脸色。
听说这个通政司的地位,完全凌驾于朝堂各部之上,并直接听命于渊帝。
再加上又是刚刚成立的新部,实在难以在其中安插人手。
由此可见,此部的成立,完全是渊帝为了针对阁老,特意做出的举动!
吕墨麟轻轻咬了咬腮帮子,额上的太阳穴也跟着鼓了起来。
“既然圣上要独自成立新部,老夫也刚好落得个清闲。”
“只是别忘了叮嘱成彪,吩咐他去做的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看着阁老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寒意,吕宁心中一紧,急忙点了点头。
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在阁老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了。
看来这一次,阁老是真的动怒了!
某些人最好自求多福,免得最后落得个黯淡下场……
……
“殿下、殿下!”
“快醒醒!”
“您又要迟到了!”
齐啸风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痛苦地揉了揉眼睛。
奇怪,霁月为什么要说“又”呢?
搞得自己好像天天都迟到一样!
见齐啸风苏醒,霁月连忙招呼宫女取来热水,替他洗漱更衣了起来。
“殿下,您最近一段时间愈发忙了。”
“每日都在外面奔波,很少在东宫里呆着!”
“您今晚可要早点回来,早些休息啊!”
“免得明日早朝,您又要起不来了……”
霁月一边手脚麻利地替齐啸风整理衣装,一边轻轻向齐啸风叮嘱着。
那副操心的架势,当真跟一个温柔体贴又贤惠的妻子差不多了。
齐啸风笑了笑,伸手刮了刮霁月的高挺鼻梁。
“怎么,最近一段时间总在宫外办事,没时间陪你,觉得受冷落了不是?”
“哪有!”
霁月故作嗔怪,撒娇地瞪了齐啸风一眼。
“奴婢这不是为您的身子考虑嘛!”
“再说了,您出门在外,那都是要办正事的。”
“奴婢再想看见您,也不能学红颜祸水,成为您的阻拦呀!”
望着霁月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齐啸风心中有些动容。
若自己不是储君,只是个闲散王爷,那也挺好!
身边有这样的佳人照顾作伴,平日里闲来无事,和周铭、高秉文、田铮等知己好友饮酒谈天。
偶尔太无聊了,还可以去找方小无那样的母老虎切磋几招!
这样的日子,甚是悠闲呐!
只可惜,身为储君,自从降生那日开始,便处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
这一场权力的争斗当中,要么功成名就,豪夺天下。
要么死无葬身之地,坠入无尽的万丈深渊当中。
所有人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见齐啸风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只是怔怔目视前方出神,霁月忍不住柔声催促道:“殿下,您该出发了!”
齐啸风回过神来,向霁月淡淡点了点头,算是作别。
后半夜下了一阵暴雨,早上起来的空气倒是变清新了不少。
只是毒辣的日头一照,令人感觉更加燥热了。
前朝不比后宫,即便身为太子,齐啸风也没有乘坐轿辇参加朝会的权利。
齐啸风也只好三步并作两步,顶着毒辣的日头快步走到了明德殿。
刚进入明德殿内,齐啸风便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只见朝臣们成群,个个神情严肃,分别聚在一起低声交流着。
一看便能猜到,今日朝堂之上,定是有大事发生!
齐啸风目光一通扫射,看到一旁正和高秉文慷慨激昂的田铮,他像是发现组织了一般,几步走上前去。
“田工、高大人。”
“今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所有人都看起来怪怪的?”
田铮和高秉文连忙拱手,向齐啸风行了一礼。
田铮压低了声音,向齐啸风开口道:“殿下,您怕是还不知道呢吧!”
“听闻圣上连夜从外调回了一个人,有意要让他做新部的通政使呢!”
“大家都在纷纷猜测,这个被圣上急召回来的人,究竟是谁……”
这老头偷偷从外面调人回来了?
怎么也没跟自己商量一声呢!
难道这老头想明白了,真把王清源给召回京城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却听门外传来杨金水嘹亮有力的通传声。
“陛下驾到——”
随着朝臣们跪下叩首、山呼万岁的嘹亮声音,渊帝迈着稳稳的八字步,已经安稳坐在了龙椅之上。
看得出来,这老头今天心情很是不错。
整个人看上去虎虎生威,神采奕奕的。
他刚一落座,便忍不住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