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名侍女已被开膛剖肚,胡乱堆在后院的角落处。
一群黑压压的苍蝇正欢乐地围绕着那二人的尸首,仿佛还在享受着这场血腥所带来的欢愉盛宴。
她二人的双眼依旧惊恐地睁得老大,那死死向外凸出的血红眼球,似在无声诉说着死法的惨烈。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过于挑战人类的感官,齐啸风深呼吸了几次,这才努力遏制住那本能想吐的反应。
后院中的齐思德依旧玩得不亦乐乎,并没有察觉到出现在远处的齐啸风。
只见他手中拿着几把锋利无比的小斧头,一边将那斧头甩得风生水起,一边冲着对面绑在木桩上的小侍女邪笑了起来。
“怎么?”
“你就这么不相信本皇子的技术啊?”
“放心吧!”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
“相信本皇子,这次本皇子一定能成功的……”
说着,齐思德眯起一只眼睛,拎起斧头,朝着那侍女肚子的方向瞄准了起来。
……靠,真他妈变态啊!
怪不得整个三皇子府内都飘着一股淡淡的怨气,像这样惨死在齐思德手下的侍女,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个!
齐啸风再也看不下去了。
“三弟!”
“几日不见,三弟的精神头还不错嘛!”
听到齐啸风的声音,齐思德浑身一滞,差点手一抖,将那斧子丢了出去。
几乎没有任何的怀疑,他飞快的转过身来,望向齐啸风的双眼中充满了敌意与仇视。
“你来做什么?”
“谁让你来的?”
“你难道没听到父皇怎么说的吗?”
齐啸风淡淡一笑。
“我能站在这里,自然是父皇授意的。”
一听竟然是父皇让太子来找自己,齐思德的表情微微地变了。
“父皇派你来做什么?”
齐啸风面不改色心不跳:“父皇说了,秋后就打算把你给斩了。”
齐思德的瞳孔猛地缩紧,心跳都瞬间停滞了半拍!
“你说什么?”
“父皇他当真是这样说的?”
“这……这不可能!”
齐思德惊恐的摇头,还是第一次,齐啸风在他眼中看到了如此真切而直白的恐惧。
“哈哈哈哈哈……”
“开个玩笑而已,三弟还较上真了!”
“放心吧,若真是如此重要的事情,父皇绝不会只派我一个人来通知你的。”
此话一出,齐思德浑身卸力,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而与此同时,他那双望向齐啸风的双眼,变得更加赤红可怖了。
“齐啸风!”
“我警告你!”
“你若敢再胡说八道,我便到父皇面前参你假传圣旨!”
齐啸风一耸肩。
“那就等你先出去之后再说吧。”
“你!”
此话显然又戳到了齐思德的痛点,此刻的他犹如一只无比暴躁的刺猬,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尖利的毛刺。
“父皇究竟有什么话要你告诉我的,你最好赶紧说完,赶紧滚!”
“我可没功夫陪你玩!”
你让我说我就要说,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齐啸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滚。”
“看三弟你在府上如此逍遥自在,父皇一定会放心的。”
“再关你十年八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说完,齐啸风扭头就走,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果不其然,还没走两步,就听齐思德不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究竟怎么样你才能说?”
急了?
急就对了!
齐啸风也并不想一直吊着对方,毕竟自己还没有闲到那个地步!
只是后院的角落里还有两具死不瞑目的女尸,在这里说话,齐啸风心里总有些不太舒服。
“三弟若想要知道,总该拿出点诚意来吧?”
“你看看这像是说话的地方吗?”
齐思德默默朝着角落瞟了一眼,他自然也能意识到不妥之处。
只见他无奈冲齐啸风翻了个白眼,接着朝一旁的贴身太监怒吼道:“双喜,看茶!”
“请太子殿下来正厅坐吧!”
这就对了嘛!
你早点这个态度,我至于是刚才那个脸色吗?
一盏茶的功夫后。
齐啸风、齐思德二人相对而坐,在正厅内各自喝着茶。
说实话,齐啸风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能和齐思德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饮一杯茶!
只不过齐啸风心里清楚,这份宁静,并不会持续太久的。
“今日我奉父皇之命前来,就是要找你问个清楚。”
“你毕竟还是父皇的儿子,只要将真相告诉给父皇,父皇必不会为难你!”
说着,齐啸风一改方才吊儿郎当的形象,严肃盯着齐思德的双眼。
“究竟是不是你勾结成彪,唆使他在火铳上面动了手脚?”
“你这样做,可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指使你?”
面对齐啸风那严肃冰冷的目光,齐思德忍不住淡淡打了个冷战。
不对啊!
像这种无比犀利的眼神,是绝无可能,出现在那狗太子的脸上的!
他如今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和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一无是处的草包完全不同了?
齐思德也说不上来,太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发生了这种天翻地覆的改变!
如今的太子,令他感到无比的陌生!
见齐思德表情古怪,眼神躲闪,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齐啸风不觉又将音量抬高,重复了一遍。
“父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