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金孝文说这个,齐啸风瞬间就来精神了。
“惊天大秘密?”
“什么惊天大秘密?”
按理说,金孝文只不过是追随吕墨麟的时间比较久。
根本算不上吕墨麟最得意的门生!
更谈不上是吕墨麟的心腹!
既然如此,那他是如何得知吕墨麟的惊天秘密的?
见齐啸风果然对此事有兴趣,金孝文舔了舔嘴唇,开口道:“其实,此事也是微臣在不经意间,偶然发现的。”
“几年前,微臣到吕墨麟的府上拜访,恰好碰见他府上的管家从书房出来。”
“那管家手中抱着两个簿子,一看到微臣,他就下意识地将那簿子望身后藏。”
“虽然他藏的动作相当快,但微臣还是迅速瞥见,那簿子上分别写着的两个字……”
金孝文的话戛然而止,他故意买了个关子,就是等着齐啸风继续问下去。
只要太子再接着多问一句,他便能借机向对方提出条件。
至于条件嘛,那也是相当简单的。
他告诉太子吕墨麟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太子则要向自己保证,日后圣上追查吕墨麟时,一定要在圣上面前力保自己!
如此看来,这应该是一份相当划算的买卖吧?
然而,饶是金孝文老谋深算。
在齐啸风面前,他还是始终少算了一步!
只见齐啸风淡淡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与好奇的神色。
“……噢,原来还有此事啊!”
如果说吕墨麟是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那么金孝文就是憋了一肚子坏水的黄鼠狼。
这个人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放眼整个大渊,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被他算计的对象!
虽然他伪装得很好,但他的真实意图,还是轻易就被齐啸风看穿了。
故意抛出一个大鱼饵,就等着我这条肥鱼上钩是吧?
那你未免也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我就是不顺着你的话题继续往下谈,怎么样?
你咬我啊?
金孝文尴尬地眨巴了眨巴眼睛,很明显,他没有想到齐啸风竟然会不按套路出牌!
“殿下,您难道就不好奇,吕墨麟管家努力藏着掖着的,究竟是什么秘密吗?”
好奇?
我好奇个毛啊!
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
我再好奇又能如何,把吕墨麟藏着的两个簿子搞到手?
那不是扯淡吗?
想到这里,齐啸风扯起嘴角,笑着摇了摇头。
“这年头,谁还没点秘密不是!”
“说不定那是阁老写的日记呢!”
“毕竟,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啊!”
金孝文彻底目瞪口呆。
不是,太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年头,谁还没点好奇心啊?
太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好奇?
没有好奇心,那还是人吗?!
齐啸风那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明显打乱了金孝文的所有节奏。
他脸上的表情尴尬至极,看上去像笑又像哭,简直比吃了十斤奥利给还要难看。
齐啸风略一抬眼,瞥见金孝文那张面如死灰的脸,不觉有些好笑。
罢了罢了,还是给他个台阶下吧。
毕竟他也跟在吕墨麟身边那么多年了,兴许还真知道些吕墨麟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虽然我对吕墨麟的秘密确实不怎么好奇,不过既然金大人想说,那就请一吐为快吧!”
见齐啸风给了自己个台阶下,金孝文如释重负,终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殿下,您方才猜错了!”
“这两个簿子,还真不是吕墨麟的日记!”
“微臣看见,那两个簿子上,一个写着‘账本’,而另外一个,竟然写着四个大字——”
金孝文还想卖关子,可一想到刚才自己那副窘迫模样,他便不敢再吊齐啸风的胃口。
“那四个的字清清楚楚,分明写的是‘百官行述’四字……”
卧槽!
百官行述!?
齐啸风的脑袋瓜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震惊了。
怪不得吕墨麟门下那么多门生,至今为止没有一个敢揭发他、背叛他的!
原来是因为他手中,有记录百官日常的“百官行述”!
既然如此,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有这玩意儿在手里,相当于手握一本文武百官的生死簿。
若有人敢忤逆他吕墨麟,那就等着承担万劫不复的下场吧!
如此看来,他吕墨麟哪里是内阁的首辅啊,简直就是大渊朝堂的活判官!
齐啸风那目瞪口呆的震惊表现,明显令金孝文很是得意。
我说什么来着?
这确实算得上是个惊天大秘密了吧!
哪怕你太子再没有好奇心,一旦知道了我这个秘密,你就决不可能继续淡定下去!
“殿下,这下您明白,为何微臣对吕墨麟的行径越发看不惯了吧?”
“身为内阁首辅,他本应辅佐陛下,监管百官,为朝臣们做个好的典范。”
“然而事实呢?”
“他带头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也就罢了,竟然还暗中监视百官,编撰成了那本‘百官行述’!”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还将那东西据为己有,从来不曾向陛下开诚布公地坦白过!”
“殿下,您说,他如此行为,难道还不算可恨吗?”
说起吕墨麟的种种不是,金孝文咬牙切齿,简直恨得牙痒痒。
从他这个气急败坏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没少被吕墨麟记在小本本上面。
不过这个金孝文诡计多端,实在狡猾得很。
他的话,也不能让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