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风无奈撇了撇嘴。
你最好是懒得管!
见齐啸风没有多说什么,纵马便离开了定远公府,方小无不禁就这么呆呆地站了好久。
心中,竟涌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感觉!
若换成是从前,在外听到这个太子如此荒淫无度的传言,自己一定会大发雷霆,回来求爷爷向陛下悔婚了。
但不知为何,今日听到那几个人谈论的内容之后,方小无的第一感觉,竟然是愤怒!
那刺耳的话语落在她的耳朵里,根本和造谣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最关键的是,听齐啸风刚刚说,他的确认识这么一位陆姑娘之后。
方小无心里,竟冒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酸涩滋味。
就连她自己都被这样的感觉给吓了一跳!
难道自己是在因为那个素不相识的陆姑娘而吃醋吗?
……开什么玩笑!
管家方明正巧办事归来,看到方小无一脸失魂落魄,呆呆地站在府外,他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小姐,您怎么站在这儿?”
“太子殿下呢?”
方小无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无名业火,被方明这么一问,她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出来。
“别跟我提那个狗太子!”
“谁若再在我面前提起他,我绝不轻饶!”
愤愤丢下这几句话,方小无便身子一扭,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府中。
唯独留下一脸懵逼的方明,充满疑惑地挠了挠头。
不是,今早太子来的时候,小姐不是还满心期待的吗?
怎么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又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了?
想到这里,方明无奈地摇了摇头。
即便是贵为太子、太子妃,可说到底,还都是轰轰烈烈的年轻人啊!
……
临近深夜,许钧才从大理寺急匆匆地赶回了东宫。
“启禀太子殿下!”
“今日被抓那个男子名叫李俊大,是京城附近一个村子里的豪绅。”
“此人几乎每日都要进城,最近一段时间,他更是频繁出入小茶馆、小酒馆这样的场所,大肆宣传对您不利的流言!”
“大理寺一再审讯,最后查出,指使他四处散播谣言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跟在三皇子身边的那个小太监,三喜!”
这个答案,齐啸风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
现如今,除了老三和吕墨麟之外,还有谁会大肆造谣抹黑自己呢?
见齐啸风并不作声,许钧继续问道:“请问殿下,应该如何处理这个李俊大?”
此话一出,齐啸风的眼眸瞬间犹如寒冰一般冷峻。
“依照大渊律法,造谣皇子者,应该如何处置?”
许钧思索良久,只好向齐啸风摇了摇头。
“殿下,我大渊律法好像尚未明确规定,若有造谣皇子者,应该如何处置。”
“呵,”齐啸风冷冷一笑,“那是因为这些年来,还没有谁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竟敢当众散布谣言,抹黑太子!”
“照我看,他这是不想活了。”
“既然不想活了,那就别活!”
“明日午时三刻,午门,斩!”
许钧闻言,不禁有些吃惊。
他追随齐啸风的时间虽不算太久,但自问对太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在他的印象中,太子一向平易近人,谦和有礼,从不曾露出如此杀伐决断的一面。
所以听到齐啸风会如此处置李俊大,他才会这般惊讶!
“殿下,真要如此处置他吗?”
“属下担心,若是此时传入了民间,会不会有人借机发挥,说您杀气太重,对您不利……”
齐啸风淡淡摇了摇头。
“若是将此事请示父皇,父皇怕是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反应!”
“他在外大肆造谣生非,根本就不将皇室尊严放在眼中。”
“我若是一时心软轻绕了他,只会让天下人以为,未来的储君是个性格懦弱的软柿子!”
“无论什么臭鱼烂虾,都敢踩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
“唯有严惩此人,杀一儆百,才能让那些想要趁机造谣的人彻底闭嘴!”
此话一出,许钧立刻点头道:“是!”
“殿下所说没错,原来是属下欠考虑了。”
“明日一早,属下便将您的口谕带去大理寺!”
……
翌日。
齐啸风惦记着火铳营的事,下了早朝后,便纵马直奔北大营。
冯喆似乎早就预感到了齐啸风会来似的,也早就准备齐整,在北大营内等着齐啸风的到来。
“卑职拜见殿下!”
“殿下,今日要将咱们所有火铳卫以及设备带去南面的营地吗?”
见冯喆已经将所有器具设备整理完毕,齐啸风一时间有些犹豫。
说实话,对于蒋勋的办事效率,齐啸风还真不怎么能放心!
不过,既然火铳卫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一并搬去吧。
齐啸风倒要看看,本来早就应该整理完毕的新火铳营,此刻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场面!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
一千名火铳卫,再加上五辆被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
这个队伍浩浩荡荡,由北大营而出,一路向南行进。
为了避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恐慌,齐啸风还特意绕过城墙,选择从城外绕到南门附近的南大营。
虽然路绕远了,但好在城外无人,行进速度快了不少。
队伍全速前进,到达南大营时,也不过才用了半个多时辰而已。
望着距离南大营不远处,那寸草不生、荒芜不已的新火铳营,齐啸风彻底怒了。
敢情等了这么多天,蒋勋是根本没有动手,彻底把这茬事儿给忘了呗!
不光是齐啸风愤怒无比,身后跟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