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齐啸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敢情那老乡绅是被做成了人肉包子呗!”
老者抬头望了齐啸风一眼。
“何止!”
“那乡绅全家上下,一共三十二口人,没有一个遭到了幸免。”
“程二娘趁他们不注意,早就在他们的饮食中掺进了十足的蒙汗药。”
“也就是那老乡绅年纪大、吃得少,被剁成肉泥的时候,竟然意外清醒过来了……”
老者将那场面描述得绘声绘色,栩栩如生。
齐啸风听在耳朵里不由得感受到一阵反胃!
不过,仔细想来,那程二娘也实在是个可怜人。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这个程二娘受了整整三年的凌辱,也真是忍无可忍,无法再忍了。”
老者点了点头。
“据说,程二娘当年杀了乡绅全家之后,也不打算继续苟活了,任由官府的将她押入了大牢。”
“想必你也应该听说过,青州那巡抚赵无极就是个畜生。”
“他看程二娘生得貌美,竟免除了程二娘的刑罚,将程二娘单独囚禁了起来。”
“从那之后,程二娘便成了赵无极的禁脔。”
“听说,有将近十年的时间,程二娘都被困在赵无极的身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十年!?”
齐啸风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程二娘虽然杀了乡绅全家,但,那也是她被折磨三年之后,逼不得已的选择。
杀了人后,她也没有逃跑,而是选择认罪伏法。
按理说,她的故事,本该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才对。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出了虎穴,却再次进了狼窝!
她原本一心求死,阎王爷却连黄泉路的大门都不向她敞开。
这程二娘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苦啊!
老者也跟着唏嘘了起来。
“是啊!”
“若非这般命苦,寻常女子谁又会被逼无奈,选择落草为寇呢?”
“赵无极折磨了程二娘十年,基本上也已经腻了。”
“这程二娘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趁赵无极不备,偷偷逃了出来,连夜上了清凉山。”
“上山后,程二娘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划花了自己的脸。”
“她说,她这一生命运多舛,都是这张脸给她带来的厄运。”
“容貌毁尽,这辈子所有的苦难,也算是到头了……”
齐啸风感慨不已,想来经历了这十几年来的种种折磨以后,程二娘的心态,也早已经超越了大部分普通人。
若非如此,仅凭她一个女子之身,又怎可能坐上清风山山寨这第二把交椅呢?
听完了二当家的故事,齐啸风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好奇了起来。
“老伯伯,这二当家的来头都已经这么大了……”
“那这大当家的,得是何等穷凶极恶的悍匪啊?”
整个清凉山上这么多“奇人异士”,若不是个足够彪悍的头目,怕是根本就镇不住他们!
那老者清清嗓子,正要开口,却倏忽间闭上了嘴巴,将脑袋转了过去。
齐啸风正纳闷呢,一回头,只见两个山贼一脸猥琐,蹑手蹑脚地向关押女人的棚子走了过去。
“看看、看看,今天又到什么新鲜货了?”
“上次到的那几个娘们实在不行,要么雷子太小,要么年纪太大!”
“没一个合胃口的!”
“年纪?你还看年纪?怎么这么挑啊你!我看上次雷大屁股大那个不就挺来劲的吗?”
“啧啧,那老娘们少说得有五十岁了吧?真不挑食啊你……”
这两个山贼满口污言秽语,搓着手走来,对着棚子下面的女人们挑挑拣拣了起来。
忽然,其中一个山贼眼冒金光,突然止住了话头。
“……哎哎哎!”
“这个可以,这个可以啊!”
“这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另一个山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上表情顿时也变得兴奋了起来。
“这个新来的不错!”
“长得够带劲,我喜欢!”
“上次可是你先来的,这次说好了,我先来……”
这山贼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向那一群瑟瑟发抖的女人走了过去。
“啊!”
一声惊呼后,只见司徒瑾被二人一左一右,从人群中架了起来。
她本就身材娇小,在两个五大三粗的山贼映衬下,更是显得弱小而无力。
见司徒瑾生的像是水葱一般水灵,那两个山贼张大了嘴巴,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目光中那翻涌的、不加掩饰的热切目光,放肆地包裹起了司徒瑾那粉雕玉琢、玲珑有致的身板。
“撕拉——”
说话间,其中一名山贼直接上手,将司徒瑾的衣领扯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看着司徒瑾那半个雪白光洁的肩膀,二人呼吸急促,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明显当场就起了反应。
“这个好、这个好!”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极品货!”
“这不比城里醉花楼的娘们带劲?”
“看这一脸青涩的样子,八成还是个雏儿……”
“带走带走!”
“这次可说好了啊,轮到我先来了……”
“什么你先我先,是哥们儿就一起调教,大不了你上我下,你前我后……”
在两人那不堪入耳的调戏声中,司徒瑾浑身僵直,抖若筛糠,显然已经惊惧到了极点。
在这排山倒海袭来的巨大恐惧当中,她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更别提呼救或者求饶了。
棚子下面的男男女女,似乎早就对这样的场面感到麻木。
他们都知道,这个可怜的姑娘即将面对什么样的人间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