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齐啸风的心中已经是无比的好奇了。
“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曹瑛这个法外狂徒,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
“他都已经嚣张到这个份上了,青州衙门也都只是装作视而不见。”
“他还能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来?”
程二娘深深地看了齐啸风一眼,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提醒齐啸风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有天深夜,曹瑛不知突然着了什么魔,竟将他全家一十三口全部杀害了。”
“而且,还将他双亲身上的肉割了下来,拿去喂村口的野狗……”
听到这里,齐啸风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吐了出来。
这哪里是超雄,这他妈简直就是个变态啊!
“喂……喂狗?”
“他啃了这么多年老,没有他爹他娘,他怕是连贿赂官府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他这样做,岂不是表明了自己不想活吗?”
程二娘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他究竟为何会这样做,至今为止,都依旧是个未解之谜。”
“总之此事实在太过于耸人听闻,当地的百姓全部纷纷上衙门请愿,请求严惩曹瑛。”
“青州巡抚迫于压力,只好将曹瑛囚了起来。”
“不过曹瑛这样的人,又怎可能被乖乖拉去砍头呢?”
“就在行刑的前一晚,曹瑛从死牢中逃了出来,连夜上了清凉山。”
“从那之后,他便再没踏出过清凉山半步……”
听到这里,齐啸风心中不由得一阵唏嘘。
早就猜到这位大当家的不简单,没想到,他竟然变态到了如此令人咋舌的程度!
只能说,清凉山上牛鬼蛇神集结,个个都是人才啊!
见齐啸风低头不语,程二娘还以为他被曹瑛这过分精彩的经历给吓到了。
“你也不必害怕,这些都是许久以前的陈年旧事了。”
“再说了,有我在,大当家不会为难你的。”
这位程二娘,倒是颇为讲义气的。
齐啸风向对方挤出了一个笑脸,开口问道:“对了,青州的这个巡抚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依稀记得,好像姓赵……”
话刚说到这里,齐啸风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在程二娘的面前提起这个赵无极呢!
这不是明摆着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么?
果然,此话一出,程二娘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原本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睛,此刻犹如两个冰窟般冰冷骇人。
一张苍白面孔上带着三分恼怒、三分震惊、甚至还有三分恐惧。
脸上那道细长的疤痕此刻正无声扭动着,简直像是前来人间索命的地府罗刹!
“呵!”
“赵无极……赵无极!”
“此人就算是化成骨灰,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我也永远不会忘记此人……”
程二娘双手紧握,十指死死嵌入肉中,将指节捏得颤抖发白。
这个赵无极,正是困扰她多年的梦魇,另她不得安生的原因。
见程二娘如此痛苦,齐啸风有些内疚,连忙解释了起来。
“二当家的,我不是有意这样问的,你别多想!”
“我只是突然想到……”
齐啸风只是突然想明白,朝廷数次剿匪都未能成功的真正原因!
之前齐啸风还以为,是因为侯三和官府互相勾结,提前得知了朝廷剿匪的时间和规模,所以才会每次都避开。
可如今想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侯三和官府勾结的真正目的,恐怕只是让官府替他抢来程二娘的资源,顺便再给程二娘制造一波混乱而已。
真正和官府互相勾结、得到官府通风报信的,分明应该是那个曹瑛才对!
官府的死牢看守是何等的严密,他曹瑛就算是变态,也不至于长了双翅膀飞出来吧?
很显然,正是因为青州巡抚赵无极常年收受贿赂,怕曹瑛死到临头再拉他一同下水,这才选择悄悄放了曹瑛。
而曹瑛怕是也看穿了赵无极的心虚,躲到清凉山上以后,也数次以此为要挟,要赵无极提前向他通风报信。
这两个人互相狼狈为奸,怕是已经有许多年了……
这个道理,自己明白就算了。
总不能把这些都告诉程二娘吧!
想到这里,齐啸风只好伸手握住了程二娘的双拳。
“二当家,你没事吧?”
程二娘被齐啸风的大手包住,整个身子忍不住娇柔一颤,仿佛猛地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你……”
她睁圆了眼睛,惊讶地望向齐啸风。
齐啸风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只觉手中绵软无比,沁满了一层冷汗。
“那些都只不过是前程往事而已,你不必害怕。”
“如今你已是清凉山大当家的,再没有人敢伤害你了……”
一双手被齐啸风紧紧握住,耳边响起这一番安慰之语,令程二娘终于放松了下来。
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何看到这个年轻人在身边时,自己便有种说不上来的放松与安心!
而且,自己的身子,已经许多年都不许男人碰过了。
上次刘全给自己敬茶时,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肩膀,便差点被自己划瞎了眼睛。
可此时此刻,自己怎么竟允许这个年轻人紧紧贴在自己身边,握着自己的双手,还靠在自己的耳边轻语……
见程二娘的呼吸如此急促,齐啸风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便忍不住又凑近了一些。
“你还好吧?”
“你若是心中委屈,尽管说出来,倾诉出来……”
感受着齐啸风呼出的温热气息,程二娘浑身燥热无比,身子竟也跟着不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