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的情绪变化非常迅速,只不过匆匆一秒,她就重新恢复了正常。
但尽管如此,她这一秒钟的变化,还是令齐啸风敏锐地察觉到了。
“司徒姑娘,你不妨说来听听!”
“本太子也想知道!”
司徒瑾的表情越发难看,不过能够看出,她依旧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太子殿下说笑了!”
“民女不过只是个普通老百姓而已,民女的亲生父母,也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
“又怎可能会和太子殿下有关呢?”
看着司徒瑾的努力掩饰慌乱的模样,齐啸风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很快,众人便已是酒足饭饱,重新踏上了归程。
“大哥!我没醉,我自己还能走……”
周铭大着舌头,脚下还有些踉跄,冲齐啸风歪歪扭扭道。
齐啸风懒得理他,一把扯过了周铭的肩头,将他带到了秦立身边。
“周铭喝多了,回去的路上,就由你来照顾他吧。”
“是!”
望着面前烂泥一般的周铭,秦立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见秦立主动朝着刚才他乘坐的那辆马车走去,齐啸风一怔,随即道:“不是让你来照料周公子吗?”
秦立一愣。
“殿下,您的意思是……让属下坐您那辆马车?”
齐啸风哑然:“那不然呢?”
“你一个人有多大的本事,既要看管司徒瑾,又要照顾司徒瑾?”
“本太子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这一路上的辛苦,本太子都一五一十地看在眼里。”
“回京之后,该属于你的赏赐,本太子一样都不会少了你!”
秦立闻言,一时间大喜过望。
“多谢殿下!”
眼见秦立上了第一辆马车,齐啸风这才来到了第二辆马车上。
看到齐啸风竟会出现在自己的马车上,司徒瑾明显很是意外。
“太子?”
“你怎么在这?”
齐啸风一条眉毛:“怎么,我在这里你很意外吗?”
“还是说,打乱了你原本的计划?”
此话一出,司徒瑾瞬间不自在了起来。
“太子说笑了!”
“我能有什么计划?”
齐啸风对司徒瑾的话不置可否,自顾自架起了马车,跟在秦立和周铭的马车后面。
有齐啸风在身旁,司徒瑾看上去很不自然。
“堂堂一国储君,竟然给一个被押解的犯人驾马车!”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折辱太子的颜面吧?”
齐啸风轻轻笑了笑,伸手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司徒瑾。
“那要不你来驾车?”
司徒瑾一脸懵逼,显然是没有料到,齐啸风会做出如此举动!
“我……我又不会驾车,你就不怕我把车架翻吗?”
齐啸风淡淡道:“那你逼逼个毛线啊!”
“……”
司徒瑾一时语塞,脸蛋瞬间被憋得涨红。
被齐啸风呛了几句,司徒瑾俨然没有了任何说话的欲望,转身就躲回到车厢里面。
虽然她没有再继续说话,但齐啸风仍然能够感觉到,她时不时掀开马车旁边的帘子,朝后面张望了起来。
过了没多久,齐啸风便敏锐地感觉到,马车后面,似乎有几人正纵马跟在后面。
“吁!”
齐啸风猛地一勒缰绳,戛然而止的马车令司徒瑾和前面的秦立都冷不丁吓了一跳。
“殿下,您怎么停车了?”
“出什么事了?”
秦立大惊失色,连忙从前车跳了下来,向齐啸风关切道。
司徒瑾也气哼哼地掀开了车链:“你搞什么?”
“走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下来?”
齐啸风将双手枕在脑后,干脆眼睛一眯,靠在车上休息了起来。
“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会儿!”
“晚点再走吧!”
司徒瑾忍不住冷哼道:“眼看马上就要出通州、入京城了,你现在睡觉是什么意思?”
她话虽如此,但她眼中的窃喜,确实挡也挡不住。
见齐啸风要在原地休息,秦立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将两辆马车停在了一旁的树荫下。
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头顶的参天树木上,尚有几只秋蝉正在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一阵微风拂过,将林间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恍惚间,竟让人感觉那密林深处,似有影影绰绰的人影似的。
“哗——”
“哗——”
听到树叶沙沙摆动的声音,秦立忍不住握紧腰间的佩刀,警觉了起来。
“什么人?”
然而回答秦立的,只有继续作响的树叶摩擦声,以及密林深处传回来的回声。
周铭还躺在车上不省人事,齐啸风似乎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而一旁的司徒瑾,则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悠闲地荡着双脚。
秦立环顾四周,最终有些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情况,很不对劲!
但他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对了!”
“你,把手伸出来!”
秦立突然回想起来,刚才从农庄出来之后,这个女囚犯的双手还没被绑起来呢!
面对凶巴巴的秦立,司徒瑾倒是也不恼怒,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见她乖巧地将两只手伸出并在了一起,眼神中似带了几分挑逗一般,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秦立。
“秦捕快,看你的样子,似乎对太子很是惧怕啊。”
“怎么,难不成你先前得罪过太子吗?”
说着,司徒瑾将嘴巴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