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且记住了!”
“与你一同跟天相争之人,叫作‘公孙羊’!”
林旭阳只觉得自己是大梦一场,再一睁眼,身上那些血淋淋的伤痕,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一抬头,却发现不远处坐了个衣衫褴褛的老头!
林旭阳的第一反应,是惊住了。
“我…我竟然能看见了!”
公孙羊微微一笑,说:“不错,经过老朽昨夜医治,你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
林旭阳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拼命用眼睛去到处看,最后端起一旁的蜡油,狠狠烫了自己一下,感受到那清晰的疼痛,他才终于相信了这一切。
他,林旭阳,真的看见了!
他欣喜若狂,高兴完了,不忘激动地道谢。
“是我应该感谢你的,若不是昨晚,恐怕我穷其一生,都不曾见过有人竟然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意识。”
“在我坐化之前,能够见证此盛景,也算了却一桩心愿了。”公孙羊淡笑着说。
林旭阳却紧皱眉头:“您会死?”
“任何人都会死。”
“您医术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救救自己呢?”林旭阳问。
公孙羊笑了:“医者不自医。更何况,我并无你的心志,活下去,也是备受折磨。”
林旭阳听到一番言论,先是惊了惊,后又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此刻对于心怀仇恨的他来说,他并不能赞同。
“您不再多想想?”林旭阳沉声说,“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所以我不能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对贱人活着!我父母之仇还未报,自己之仇也没报!我绝不能死!”
林旭阳的父母之死,本就蹊跷,他眼瞎被囚禁的时间里,都在回忆细节,他怀疑是林青青害了他们!
目的就是取而代之!
可惜,他没有找到证据!
这样一来,他就更不能死了。
一想到这些,林旭阳就紧紧攥起了拳头,“天命何其不公,夺我父母,夺我身份,我们一家从无害人之心,却因善心被这两匹豺狼盯上,家破人亡!”
“我要活着!活着才能报仇!”林旭阳说:“活着才能扭转一切!”
公孙羊沉默一晌,随后笑了,他拉过林旭阳的手,说:“既然如此,那老朽便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林旭阳就感觉一股滔天的热流,顺着脉络,冲进了自己体内,他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量!
“闭上眼。”
公孙羊低沉深远的声音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旭阳感觉胸腔要炸开了一般,额头上全是大汗,整个人湿透了。
等公孙羊放下手掌,他就再也挺不住了,撒开脚丫子,狂奔到屋子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宽河。
一头扎了进去。
入秋的河水透着刺骨的冷意,林旭阳却觉得舒爽至极!
他从生下来便体弱多病,从没像现在这样快活过!
林旭阳情不自禁,在河里游了半天,这才感觉体内的火山稍稍降温了,便从河里爬了出来。
刚刚冒然跑出来,实在有些失礼,也不知道公孙老先生怪不怪罪。
林旭阳一边想着请罪,一边走进屋子。
可进去,却是空空如也。
再一看,林旭阳在另一间屋子的角落里,发现了坐化升天的公孙羊!
他身旁,还写着一行小字:
【吾独活一百八十八年,饱尝离别亲疏,今日早已看淡一切,见你既心怀仇恨,不如将一身所长,传授给你。】
【一来,让你得偿所愿。二来,也算是我医道后继有人!】
落款:公孙羊。
林旭阳刚看完,那行小字便像空气一般,尽数消散了。
他诚心地向公孙羊磕了两个响头,刚站起身,眼前便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无数药方、药名、汤剂,甚至还有打斗动作,都仿佛画小人似的,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闪过!
那一遍遍,就仿佛他自己经历的一样。
不知道多久以后,这才停止。
“这应该就是师父说的,传授给我的一身所长吧……”林旭阳喃喃道。
他按照遗嘱,将坐化的公孙羊焚化以后,撒开腿,竟然有缩地成寸的能耐,直往永定侯府去!
报仇,他一刻都等不及!
从前,对于那个虚弱不堪的林旭阳来说,永定侯府简直固若金汤,铁板一块,以至于他被囚禁着,不能逃走。
可今时今日,他看这侯府,也就是几堵比较高的墙罢了!
林旭阳简直闲云信步!
悠闲的很!
三两下躲过了家丁的巡查,翻墙进入了林青青的院子!
一进房间,他就看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见仙人摘桃的屏风后面,林青青赤着身体,躺在贵妃榻上,雪白的肌肤与身下的雪狐皮几乎融为了一体。
却见其手中捏着一柄青色的玉势,尺寸可观!
“嗯…啊…”
刚漏出声音,屏风另一边的嬷嬷便问道:“夫人,您不舒服么?”
林旭阳一惊。
这才注意到,原来屏风后面,还有个嬷嬷拿着账本在说事!
“这个贱妇还真是淫荡!当着下人的面都敢这么搞!”林旭阳暗骂一声。
却听林青青低声说:“嬷嬷,我不碍事的,你继续说吧。”
嬷嬷不疑有他,继续说:“夫人,最近府上的丫头,一个比一个难管了,个个都是骚浪蹄子!”
“您说,这可怎么办啊!”
嬷嬷一边说,林青青便一边动,嬷嬷说的越起劲,林青青便动的越起劲。
可渐渐地,她脸上露出了欲求不满的神情。
林青青便骂道:“嗯…都是骚浪蹄子…没吃过好货,那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没用!”
“骚货!”
“你这玉势,也算是好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