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不能牵怪宋引章,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语气上变得有些不满。
心里本就比较敏感的宋引章,感觉到了问题,所以才会选择先离开。
“你一女子一人留在这里确实不方便,既然如此,你就坐我的马车,我送你回安业坊。”
宋引章心中一喜,但嘴上却迟疑道:“会不会太麻烦侯爷您?”
“反正我也要走,顺路,走,上车吧。”
对于宋引章这小姑娘,周辰感官还是不错的,软软弱弱,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他不是那种一生只爱一人的男人,对女人也是有着强烈的欲望,所以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介意收下宋引章。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要在他跟赵盼儿成就好事之后,先以主线任务为主,就算他对宋引章有点想法,到时候他也会征求赵盼儿的同意。
马车上,宋引章正襟危坐,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周辰。
她本就对周辰心中暗许,今日周辰更是帮了她许多,若不是周辰,今天她指不定会遭到怎样的欺负呢。
“今日的寿宴上,你表现的很好,能得柯相公的赞赏,对你来说,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今夜过后,东京城里的文人雅士都会知道你的名号,你也是在东京扬名了。”
宋引章今日的表现确实非常好,尤其是怼萧谓的那几句,更是让周辰刮目相看。
宋引章小声道:“我就是觉得不能让侯爷您失望,根本没想其他的。”
周辰笑了笑,说道:“不管如何,这都是好事,不过我还是要嘱咐你几句,能得柯相公赞赏,值得高兴和骄傲,但你也要戒骄戒躁,把心态放平稳,名利是虚妄,想要提升琵琶技艺,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明白吗?”
“我记住了,侯爷,您放心,我明白的。”
宋引章郑重的点着小脑袋,别人的话,她可能会不当回事,但是周辰的话,她会谨记于心。
将宋引章送回了安业坊,周辰并没有进去。
“你跟盼儿说一声,我明日要上早朝,还要去送别柯相公,就不进去了。”
“好。”
…………
翌日一早,周辰上过早朝后,就去了城门口送别柯政。
柯政为相十多年,门生弟子众多,得知他今日要离京,虽然他已经严令不让人相送,但依旧有无数人蜂拥而来。
周辰跟柯政见了面,柯政还特意交代和嘱咐了他几句,让周辰好好的为朝廷效力。
最终,柯政乘坐着一辆马车离开,前往雷州赴任。
周辰清楚,柯政这一去,恐怕就是永别,去地方做官,虽然品级也不低,但对柯政这样骄傲的人来说,这一贬,把他的精气神都消磨了大半,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雄心壮志。
在这种情况下,本就年事已高的他,又能坚持几年呢?
京城的一座府邸,齐牧正跟殿前司的崔霖崔指挥待在一起。
“中丞,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柯公离京之前,揭发夜宴图皇后的事情呢?”
崔霖很不解齐牧的做法,其实那夜他得到了夜宴图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齐牧,把夜宴图献上,想要让齐牧利用夜宴图去对付皇后。
只要能扳倒皇后,就能除掉后党的萧钦言一伙人,到时候官家就只能依靠柯政和清流一脉,重新启用柯相公也是时间问题。
可没想齐牧当时表现的并不算很热切,反而是让他们冷静,静待时机。
这一等就是几天,现在柯政都离开了,齐牧还是没什么举动,这让他实在是不能理解。
齐牧面色严肃:“崔霖,我知道你跟柯公弟子的想法,可你们也要知道,柯政他最不屑的就是这种阴险的手段,若是让他知道你们用这种手段对付皇后和萧钦言,你们觉得他会不会气死?”
崔霖顿时沉默不语,以他对柯政的了解,若是柯政知道他们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绝对会深恶痛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利用这幅夜宴图?”
“急不来,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准备,对付萧钦言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让官家尽早立太子,让太子监国,这夜宴图要用在关键的时刻。”
齐牧说的是大义凛然,但实际上,他就是在拖时间,柯政的离京对清流一脉来说,的确是沉重的打击。
但对他来说,却未必是一件坏事,柯政一走,清流一脉他就是主脑,所以他是巴不得柯政离开,怎么可能让他官复原职。
柯政走了,只要他扳倒了皇后和萧钦言,再扶持太子上位监国,太子年幼,只能依仗他,到时候,他就是第二个柯政,不,他将会比柯政更有权力,更有威望。
崔霖武力值不错,但在玩脑子方面,他怎么可能会是齐牧的对手,三言两语的就被糊弄住了,唯齐牧马首是瞻。
“利用夜宴图揭发皇后的人选,你们确定了吗?”
“回中丞,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很多人都愿意以身相搏。”
齐牧满意的点点头,用夜宴图揭发皇后这事,有利有弊,风险太大,他很惜身,当然不会自己出面,这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谁知道有没有万一。
转眼数日过去,最近几日,东京依旧不算太平,明明皇城司已经抓到了一名疑似帽妖的罪犯,可依旧有‘帽妖’为祸,搞得京城里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周辰本来在外面悠闲度日,手下传来消息,说官家急招,于是他就立马快马加鞭的回到了皇城。
在内侍的带领下,周辰直奔官家所在的垂拱殿而去。
周辰在垂拱殿外等待,然后就听到了殿内的赵恒大发雷霆,没一会,他就见到几人从垂拱殿退了出来。
“忠勇侯!”
出来的是两方人马,一方是雷敬和顾千帆,另一方则是殿前司的副都指挥使,都虞侯和崔指挥。
双方气氛冷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过见到外面的周辰,也都是客气的打招呼。
周辰回了一句,然后就跟着内侍走进了垂拱殿。
皇城司和殿前司的双方,则都是态度很恶劣,互相瞪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