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比我找的那辆接应越野贵得多。”“这些车辙印很乱,很深,看起来在这里经历了一些疯狂的操作,可问题是,为什么是这里?”殷屿喃喃着,像是在思考,捋顺思路,“这里和我一路走来的任何一片黑色沙地没有区别,为什么这辆越野会在这里像是失控了一样“以及突然中断的车辙印......
“去哪儿了?”殷屿再度矮身蹲下来,抚过被太阳直射得微微发烫的黑色沙地,“存在过的任何东西都会留下痕迹,没有东西会真正地凭空消......他独自说着,趴下来,鼻尖几乎贴着地面,如此平视地看出去。
他曾经的队长告诉他,如果一时间找不到答案,那就换一个角度,往往会得到意料之外的收获。
就见这片黑色的沙地上,一小块极不明显的灰白色的东西微微高出了沙地。
这绝对不属于沙地。
殷屿眼睛一亮,旋即飞快地起身走过去。
[???车辙印??]
[啊啊是向导说的那支车队吗?!难怪屿哥突然发力追上来!]
[要是能在这里和别的车队遇上,那就能获救了吧!首先补充一下补给肯定没问题!]
[主播的观察和判断能力也太秀了吧!!]
[难怪刚才突然停下来,肯定是注意到了什么,才一路追查过来的!]
[我又要说了,屿哥是不是特种兵退伍下来的?你悄悄在我耳边说,我不告诉别人!]
[太好了太好了,能和大部-队汇合我就放心了,主播一个人在沙漠里总让我觉得心慌不安]
[呃呃,我觉得先别高兴太早....听屿哥说的,好像不太对劲?]
[什么消失了??]
[车辙印emmmm没有开出去的迹象的话,那么车不应该就在这附近吗?车呢?]
直播间里也很快跟上了殷屿。
殷屿来到那块灰白色的小突起附近,他凑近一看,才发觉那是一片布料,包裹在了什么上。
他试探般地往外拽了拽,能拽出来。
殷屿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一一这是插在越野车车顶处的插旗。
当车队在沙漠里行进的时候,每一辆车的车顶都会插上一根足有四米长的旗杆,这些飘舞的旗帜是为了警醒身后的车队,以防前车误入沙陷、又或是冲入沙谷失去了视野,导致后车追尾诸如此类的事故。而令一种情况,便是眼下,当越野陷入流沙的时候,这根旗杆是唯一的记号。
它不是用来呼救,而是一座里程碑一样的尸骸,告诫着其他探险者,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危险,以及远离。殷屿旋即动作一僵,看向四周围的地面,这些沙地看起来敦实稳定,一点也不像是流沙带。
但是偏偏,这辆越野似乎是被流沙吃了。
他的电子地图上显示的越野车红点,与代表他的人物绿点,
此时此刻完完全全地重叠在了一起。
那辆越野就在他的脚下。
殷屿深吸了口气,慢慢地挪动脚步,远离这一片地带。
他没有任何专业工具来应付陷在流沙里的越野,甚至,他不知道这底下是否还有生命迹象。
殷屿顿了顿,旋即在心里询问:“能检测出下方的生命成像么?”
“正在检索中.....生命迹象。”
殷屿微微抿了一下嘴,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流沙近乎盖没掉了插旗,意味着那辆越野车的上方足有四米多厚的砂石,产生的压力足有上吨重,完全足以将铁皮挤压成废铁没有人能在其中活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屿哥怎么忽然退后了?]
[这是发现了什么啊?感觉好像是一看到那块布,主播反应就不对劲了]
[+111我也觉得是那块布的原因,嘶,不会是熟人局吧?!]
[开玩笑,就这么一块破布能认出什么熟人啊,这是天大烂梗好吗啊啊]
殷屿浅浅吐出一口气,航拍器在他面前坚持不懈地寻找关注,他这才分出一点精力给直播间
“这里不会有更多收获了,那辆越野就在这里。”
“只不过不在地上,在地下。”殷屿手指向下,指了指脚下的地面。
“什么?越野里有熟人?不,谈不上。”殷屿看了一眼直播间,然后摇头,“
才我所站的地方,恐怕几个小时前还是一片流沙带,但是幸运的是,刚才我贸然地走上去,它已经变成了坚实的沙地。否则,我恐怕得在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两他扯了扯嘴角,同时在心里警告着自己,他冲动了,他想得还不够周全。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只是太累了,才会犯错。”一道声音冷不丁地在殷屿的脑海里响起,叫殷屿险些原地跳了起来。男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出现得有多突
,他还在循循善诱着:“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话,你大可
以去休息一会儿,恢复了精力和体能后回来,你一定能做出更正确的判断...
殷屿捏紧了拳头,近乎咬牙切齿。
真见鬼。
他根本没看到周围哪儿起雾了,这家伙出没得越发捉摸不定。
“严格来说,见鬼是个正确的描述。我的确没有身体,因为你不愿意给我。”那声音说得理直气壮,似乎这全关乎殷屿。“以及,我个人建议,远离黑色,这个颜色充满了不详的意味。”那道声音似乎都有一丝忌惮。
殷屿对于对方的话不置可否,只不过有些意外对方居然会用“不详”这个字眼来描述。
毕竟对方自身,就挺合乎这个形容的。
一每回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准没好事。
”....就有点伤人了,我出现是因为我关心你。”那道声音说道。
殷屿不明显地扯了扯嘴角。
扯犊子。
殷屿没有理睬那个声音。远离黑色,说得轻巧,他倒是想,可这一片无边无际,哪有那么轻松走出去?而且,他还要赶往下一个红点标记位置。
殷屿正打算离开,他没走出去几步,脚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