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张壮观宏伟得多,又像是巨大无比的鸟巢,而他们就躺在这顶鸟巢的下面
透过黑密的枝杈,是被格子化的蓝天白云。
“风景的确不错。”陆贞琪开口说道。
[没想到这哥还怪文艺的?]
[这叫懂得享受生活,再大的磨难面前也要及时行乐(狗头)]
[这哥总给我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你说他文艺吧,他冷不丁一句话怪叫人噎得慌,说他奇怪吧,他好像又蛮正常的....[啊啊可不啊!!]
殷屿枕着胳膊看天,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一句话看风景,总让他莫名地觉得心烦。
或许潜意识里,他就是觉得那人不会和看风景这样平和的字眼凑一块儿。
殷屿皱皱眉头,不自觉地又扭过头去看那人。
那人下半张脸被面罩挡着,上半张脸被那副防风镜挡着,几乎看不出模样来,但偏偏,他就是能想象得出来这人说话时的神态,那种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偏又好整以暇的样子,尤其是看见一片混乱的时候,那仿佛是他最期待的。殷屿不想承认,但他的确记得这家伙每次出现时他遇到的那些混乱、那些细节、对方说的每句话。所以,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觉得对方想要“看风景”,令他生出一种诡异的烦躁和不安。
“你在看我?这可真不多见。”男人忽然撑起一只手,托着头,侧身看向殷屿,饶有兴趣地问,
"你在看什么地方
殷屿:.......
钱文锜和宋乐章两人听着不由往洞里缩了缩,年轻人,咳。
陆贞琪则微微吃惊地睁大了一点眼睛,然后微微抬起上半身好奇看过去。
勤枫朝天翻了个大白眼,重重咳嗽两声。
殷屿捏紧了拳头,肌肉线条都像是充血一样饱满,真烦人啊。
“滚。”他咬牙挤出一个字。
“明明是你先偷看我的。”男人叹息一声,仿佛在说“真拿你没办法”。
殷屿:“.....""
他闭上眼,深吸口气,懒得搭理。
[啊啊啊兄弟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听起来很gay诶!!]
[屿哥:谢邀,直男,保持距离]
[哈哈哈哈哈主播抱紧了自己]
[不是我说,那边队长不管管自家队员吗哈哈哈]
[笑死,我看那边队长吃瓜八卦得挺高兴,还支棱起来关注呢]
[.....]
“真的不看看头顶这片风景吗?”那人又慢悠悠地说道,“多与众不同。错过这一次,下次就难看到了“我要是你,就会睁眼仔细地看。”
殷屿本不想理会,但忽然,他生出一股激灵,蓦地睁开眼,看向头顶那片鸟巢一般密结的黑网。
那人每次这么说的时候,总有情况发生。
他微微皱起眉头,坐直起身,目光扫过眼前这片棺木林。
这里宁静,凉爽,却没有别的动物躲在这底下,只有他们
殷屿想到上一次他在这种树下避暑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棵树的荫蔽下没有任何其他生物。
他抿了抿嘴,还是觉得不妥,冲林子里的哈图喊道:“哈图!出来!”
“干嘛?要出发了?”哈图纳闷地大声问,“这才过了没多久不是?!”
尽管不怎么乐意,但哈图还是慢吞吞地站起身,他拿起背包,刚想往外走,忽而一股风吹过来,他鼻尖耸动两下:“嘿!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什么?”勤枫问,“没有!叫你出来,别磨蹭!”
哈图耸耸肩,他环顾一圈,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我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勤枫下意识地想走过去,却被殷屿一把拦住。
哈图已经走过去了,他用登山杖挑起树下的那团东西,不由嫌恶地皱起五官:“是一条蛇!但是死了,烂了!”“难怪一股臭味飘过来。”哈图嘟哝,他把那条蛇往旁边一丢,余光注意到蛇身上有十几处细密的烂口,就像是被烫过了一通似的。“这就有点奇怪了....."哈图自言自语道。
他刚说完,殷屿便看见哈图那片林子的正上方有一节树枝忽地擦出了火花,就像是镁条着火的样子,还是白色的火花。殷屿瞳孔微一缩,正午的温度太高了。
就见着火的那节树杈忽地断裂掉下,落在沙子里,很快又灭了,似乎没什么威胁。
哈图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纳闷地随手捡起地上那一节断枝,往上看了看。
就见头顶上空,仍是一样的安静,就好像刚才突然擦出火花的树枝只是一个极偶然的事件,偶然得像是一个错觉。殷屿却不觉得,他下意识地爬起身,目光紧盯着头顶那片黑色“鸟巢”。
“哈图,出来!其他人,拿上背包,往外撤,我们要转移了。”殷屿没有迟疑,当机立断命令道。
他转身快步去拿装备。
哈图只好把那条死蛇的疑惑抛到脑后,嘟囔道:“现在是正午最热的功夫,你知道吧?你确定我们要在这个时候走?”他拖拖沓沓地挪着步伐,没往外走几步,就忽然被又一根烧起来的小树杈砸中。
他吃痛地跳了起来,赶紧把那根树杈的抖下来,就见他的外套上多出了一个小洞。
哈图的叫声立马引来殷屿几人的注意。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见距离哈图头顶十几米高的那片黑网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细而小的火花在黑网上劈里啪啦地绽开。而那些烧着的树杈就像是壁虎断尾一般,自动地脱落坠落下来,像极了一个个极小、但滚烫的火球。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这一片面积广阔而黢黑的棺木林,如同星火燎原。
壮阔,诡谲,又叫人毛骨悚然。
[我.....什么末日场景啊]
[这些树枝都烧起来了?!]
[草啊,有股火山爆发的火山掉落物既视感了]
[难怪屿哥不让他往里走....都说了燃点低]
[那也想不到能低成这样啊,横竖好歹还是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