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文默了默,看了眼王云丽:“我爸来信说张德武成了他们那儿一片的扒手,被抓进去关了三个月才放出来。”
“啥?扒手?我的天,那不就是劳改犯吗?”王云丽打了个寒战,“那还是算了,咱们不要去招惹那样的无赖,我害怕。”
“噗!”张德文笑喷,“刚刚说得那么慷慨激昂,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
“我胆子不大,我胆小。”王云丽怂得很快,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咱们以后要真去了京都,离那家人远点儿。”
“行。”抬腕看了看时间,张德文拉着王云丽的手,“我送你回家吧!”
王云丽没推辞,两人牵着手,压着马路,慢慢地往家里走着。
沈晨鸣开着车带着一家老小回了部队家属院,两位老人洗漱完,沈晨鸣送去招待所。
天黑了,又喝了酒,不放心他们自己去,怕路上有啥事。
等秦双双放假,他们就会搬家,东西太多,孩子小,得有人在边上照看着。
有妈妈在边上陪着,总归要安稳些,不会哭得可怜兮兮地闹人。
送完老爷子回来,沈晨鸣自己洗漱,三个孩子在跟李媛和秦双双玩。
等哄他们睡着,夫妻俩才爬上床躺下。
“丫头!你投资酒楼的钱真不够吗?要不要我去找人挪借?”
“不知道,钱是有,够不够的说不准。”
秦双双躺下来,沈晨鸣伸出胳膊,将她搂在怀里。
“爷爷说借你呢,借吗?”
“能不借尽量不借,爷爷年纪大了,那是他的养老钱,我不想动。”
“要不我打电话跟爸妈借一些?找何嫂子贷款不是不行,就是觉着太麻烦人家。”
“麻烦吗?我不觉得。”秦双双换了个姿势,趴着,昂起头,“何嫂子人挺好的,她上次还问我要不要贷款呢。”
沈晨鸣侧卧,手肘支在枕头上,手掌撑着脑袋:“就算你不觉得麻烦,爷爷说了借钱给你,你如果不要,会伤了他老人家的心。”
“那找爸妈借就不伤他的心了?”秦双双不以为然地问。
“这不一样,爸妈说借给咱们,爷爷不会跟他们争。”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丫头的脑袋,“因为你是爸妈的儿媳妇,是一家人。爷爷一辈子要强,不喜欢儿孙跟人伸手借钱。”
秦双双尽量往一边歪着脑袋,避开沈晨鸣作乱的手:“你说的没错,老人家的确怕欠债,那我不申请贷款了,就尽着家里的钱用。不够再跟裴姨借一点,不要让爷爷知道。”
“也行。”沈晨鸣放下手,躺了下去,“不够就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嗯!”
秦双双也躺了下去,被沈晨鸣的手一捞,躺在了他身上,两人面对面看着,随后笑了起来。
“丫头!今天张德文跟我说,以后我们俩可以成为吃软饭的小白脸。”
张德文:“”
我没说,是你说的。
“小白脸?”秦双双伸出手揪住沈晨鸣的脸皮,捏了捏,还拉了拉,“张德文能不能成为小白脸我不知道,你倒是有小白脸的潜质,长得太帅了。”
“喜欢吗?”
“喜欢。”
“卖给你了。”
“可以。”秦双双说完捂住嘴笑,不敢笑出声,怕惊扰了熟睡的孩子和外屋的老妈,“卖给我啥价?”
“不用钱,包一日三餐,住宿免费。”
“呵呵呵!你好贱啊!这么不值钱?”
“这辈子就贱你身上了。”说完,捧住脸,亲了上去,“小点声,别把他们都吵醒。”
“嗯”
意乱情迷时,秦双双答应着,感觉男人是故意的,挑起她的火,让她欲罢不能。
转眼放寒假了,沈晨鸣第二天组织搬家。
新家已经全部修整好了,门窗都换了,还刷了新的油漆。地板也买了油漆来走了一遍,看上去发亮。
墙壁刷的是白灰,原本破破烂烂的屋子,被这么一修整,就跟新房似的。
两位老人住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住的里屋。弄了两张单人床靠墙摆在屋里,中间放了一个简单的衣柜,还有一张办公桌。
沙发什么的就没了,房间太小,放不下,聊天什么的就只能坐在床上。
外屋是李媛睡觉的地方。
厨房在走廊上,卫生间在屋后。
秦双双住的这间里屋有道门可以去屋后头,洗衣服的水池,晾晒衣服的竹竿啥的都在屋后,水池是重新砌的。
这里没有前院,只有走廊。
家属院的嫂子们都知道秦双双要搬家,住他们家隔壁的人一看沈晨鸣开始搬了,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起身去喊人帮忙。
秦双双和李媛在旧房子里带着三个孩子,卢晓珍领着嫂子们乌泱泱走来,看见东西就帮忙搬,根本不废话。
“谢谢大家来帮忙,太谢谢了!”
秦双双抱着大宝跟大家道谢,嫂子们个个脸上不乐意。
“妹子!瞧你说的啥话,不就一点力气活,谢啥?”
“都说了不要跟嫂子们客气,怎么还那么客气?”
“妹子!咱是一个团队,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这不你说的吗?怎么你帮我们就行,到了我们帮你就左一句谢,右一句谢的,太见外了。”
“就是,嫂子听了心里不得劲。眼看要过年,今年买年货的钱再也不用发愁了,你说嫂子该怎么谢你?”
“鞋厂的鞋子真的很简单,比服装厂的还简单,有了指套,手也不会被弄破了。做熟练了,两个厂的货一起做也不觉得辛苦。”
“妹子!你年货买了吗?上回你给你两位爷爷买的衣服不错,今年我公公七十大寿,我也想送他一件那样的袄子。”
秦双双给这位嫂子支了个招儿:“这事儿你找冯嫂子,让她帮你去批发市场买一件回来,保证比百货大楼的便宜,质量还一样的好。
我那天是不知道给两位爷爷买什么衣服,领着他们自己去挑的,你有目标,咱不去百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