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他被人算计,谁让他定力不够呢?
何家父女俩的谈话,最终胎死腹中,实在是何主任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他在等。
等沈晨鸣给他带来好消息。
只有拿到确切的证据,才有说服力。空口无凭,没有人会相信樊墨红做过的一切。
就算是他女儿也一样,未必就相信他这个父亲说的一切。
明明知道在这样的结果,那又何必要谈?
沈晨鸣的调查很顺利,实在是他的手段太多,樊墨红做过的事太明显,没有处理安全隐患。
得知何月玲曾经被混混为难过,他马上派人去查。
混混们都有自己的地盘儿,只要说出在哪个地方,什么时间段,这种事查起来很方便,一查一个准儿。
据混混们交代,他们的确受雇于一个年轻男人,让他们在那个时间段去骚扰一位女同志。
到底是不是何月玲,他们不清楚。
沈晨鸣让他们将自己的行为都说出来,整理成书面材料,带回家交给秦双双。
再由她送去学校,当面给了何主任。
看到手里的审讯记录,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他脸色难看,跌坐在椅子上,半哭半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家月玲的事一定跟那个畜生脱不了关系。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在京都大学附近出过事。怎么可能那么巧?我这边出事,我女儿那边接着就出事了,原来都是被人一手设计的。”
秦双双知道何主任此刻的心情不好受,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想说。这种事,实在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随便插嘴的。
主任如果想保住女儿,那就必须跟樊默红翻脸。要是跟他翻脸的话,他跟杜珍珍的事情必然要公之于众。
这就是她不想说话的原因,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樊墨红的狼子野心已经赤果果摆在他的面前,到底要怎择做,怎么选择,那都是他的事。
她无法置评。
“秦老师!替我谢谢你家男人,接下来的事我会安排。”政治处主任说着站起来,给秦双双鞠躬,表示感谢!
“何主任!你没必要这样。我们是同事,相互帮忙是应该的。我希望你能很好地处理家里的事情,不要让自己后悔。
月玲年纪是不小,但被你们保护得太好了,不懂得人心险恶。
你回去好好跟她说一说,好好安慰,能及时止损,其实很不错。人活一世,谁还能没遇见过渣男,没必要把别人的过错安放在自己头上。”
“我替月玲谢谢你。”
何主任很感激秦双双的话,听说女儿已经怀孕了,要是这个时候知道樊墨红对她并非有什么爱意,而是处心积虑的算计。
相信女儿一定会接受不了。
可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么残忍,哪怕无法接受,他也得跟女儿说清楚。
不能让她一直蒙在鼓里,一直沉浸在樊墨红编织的谎言里,对付出了真心的女儿来说太残酷。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能早点清醒还是早点清醒过来吧!秦老师说得没错,及时止损是最好的选择。
跟秦双双分开后,何主任又打电话将何月玲叫了回来,他要把所有的事都跟她讲一遍。
接到电话的何月玲并不想回家,架不住老爸的严厉命令,不情不愿地走进家门。
“爸爸!你在搞什么啊?最近这段时间总叫我回家做什么?”
见到老父亲,何月玲忍不住埋怨,一脸的不乐意,撅着嘴,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
何月玲的妈妈已经知道了她跟樊墨红的事,更知道他们父女两个都被樊墨红算计了,第一次没有哄着女儿,而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等着何主任开口。
她心里很清楚,女儿被娇惯坏了,从小到大,要星星不给月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因为如此,才会拖到三十岁了还没结婚。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没她好,挑三拣四,越挑越失去机会。
唉!儿女都是前世欠下的债。
要不然女儿也不会被人算计,看她家月玲这么大年纪还没有男朋友,樊墨红才会想方设法趁虚而入。
女儿估计寂寞得太久,轻而易举就被人拿下了,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背景,有没有道德品质,稀里糊涂就跟人家有了孩子。
这以后可怎么办?她都要愁死了。
“叫你回家自然是有事情要跟你说。”何主任拿出一叠审讯记录,交到何月玲的手里,提示她,“你好好看看吧!这是我托人弄来的,骚扰你的那几个混混已经被抓到了。”
何月玲认认真真地一页一页翻开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完之后,随手将审讯记录放在一边,转头看着自己的老爸。
“爸爸!你想告诉我什么?告诉我樊墨红在欺骗我?就算是这样,那又能怎么样呢?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有点多余?”
政治处主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地吐出来,再又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心里不停地默念,这是我女儿,这是我女儿,这是我女儿。
他老伴儿却沉不住气,厉声质问何月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了解樊墨红吗?他真的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爱你吗?
他真的会一直这么照顾你的情绪吗?还是说他在伪装。月玲!你是妈妈的孩子,妈妈自然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结婚。
可你也不能被一个人的表相给蒙蔽了,樊墨红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他算计了你的父亲。”
“算计了父亲?”何月玲惊恐万分。
她的父亲可不是一般人能算计的,他在京都大学一直担任政治处主任,怎么还能被别人算计?
“妈!你骗我的吧?樊莫红为什么要算计爸爸?他到底图什么?爸爸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能被人算计?”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件事如果不是你爸爸亲口告诉我的,我也不信。”说完,何月玲的母亲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