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佩服。”
“那你说错了。”
楚秋淡淡道:“我当时是为了打死你,不是为了追踪你,这拳劲,也没你说得那么神奇。”
他微微一怔,随后便也笑了起来:“险些忘了你是什么出身,这追杀缉捕的本事,看来你并没落下。”
说完,男人放下酒杯,起身说道:“借把刀的工夫,应该不耽误你的时间。”
楚秋没有说话,只是翻了翻手腕,一股汹涌气浪横扫当场。
在场许多武夫顿时脸色惊变!
只感到随身兵刃激烈颤鸣,有些压制不住的势头!
唰!
下一秒。
一把不知是谁的长刀凌空飞来,当场钉在男人的脚下,刀柄剧烈摇摆!
“把刀捡起来。”楚秋一字一顿道:“这次,用你自己的刀法。”
男人默不作声,伸手握住刀柄,用力拔出!
两道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哗啦啦!
惊扰四方的巨响,沿着楼阁空中爆开!
就连那悬挂在半空的高台,亦是不住地摇晃起来!
随即,一道丈长刀芒当空劈落,劲风席卷,令整座琅轩坊都震颤不已。
杯碟落地,桌椅翻倒的声音此起彼伏,坊中客人连连惊呼,皆是望向那道刺目刀光!
轰隆一声!
琅轩坊正门上方,被气劲贯穿,击出了一口大洞!
两道身影不分前后,从中飞了出去。
琅轩坊发生这等惊变,自然令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但也有些武夫意识到这是一场宗师之战,壮着胆子想要去门前看看热闹。
而在此时,韩东流也瞬间起身,“你们留在这儿,我去看看。”
说罢,他身影一晃,已是消失在六楼。
吴洋见自己这位大兄来去如风,脸上不由有些羡慕的神情,但也不解道:“二姐,大兄可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性子,这次怎么偏要上赶着去看热闹了?”
柏瑶琴给自己添了一杯酒,慢条斯理道:“能叫‘白衣谪仙’盯上的高品武夫,又是个用刀的宗师,你难道还想不明白?”
吴洋微微一怔,随后脸色发白道:“是那杀了庄先生的凶徒?”
柏瑶琴没再解释,而是对站在一旁的伙计道:“叫人去安抚客人,莫要起乱。”
伙计点头,立刻离去。
随后,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可见那二人的交手已是愈演愈烈。
吴洋有些意动道:“一个是杀了庄先生,又在大兄他们四名武评宗师手下逃命的‘三绝道人’,另一个是近来声名鹊起的‘白衣无名’,这一战我可不能错过。”
他正要起身。
柏瑶琴却是瞥他一眼。
都没有开口,就让吴洋讪笑着停住动作,颇有些索然无味道:“既然二姐不准我去看,那还是喝酒吧。”
“非是我不让你去看。”柏瑶琴语气平静之中,又带着一丝警告:“宗师交手,即便有意克制,寻常人想要观战,那也是有风险在的。
稍有不慎,一道气浪打来就能叫你死无全尸。
义父老来得子不易,虽然将你宠得过于纨绔了些,但你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多学学惜身保命的道理,莫要惹他老人家伤心。”
这一番教训的话,令吴洋尴尬不已,口中连连称是,倒也没了再去观战的想法。
……
琅轩坊外那条宽阔长街之上,两道身影腾转至半空中,凌空对了一掌!
汹涌气浪一经扩散,便将街上的行人吹得东倒西歪,惊叫不已!
紧接着,其中一道身影忽然下沉,周身盘旋着形同实质的血光煞气,口中顿时发出闷哼!
胸腔内传来‘龙吟虎啸’般的声音,手臂一挥,气劲透过背后炸开,双脚重重踏住街面石板路,震出几条细微的裂痕。
楚秋没有给他喘息之机,掌劲再震,迎面打来!
一股烟尘自长街掀起,蔓延数十丈,将整个街道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男人尚未平复气息,面对这煞气扑面的掌劲,唯有横起长刀相迎!
接下这一掌,刀身顿时飞速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脱手而出。
若无他以真气护持,只怕长刀都要被这一掌拍成粉碎!
“还不打算亮出刀法?”
楚秋语气平静,手臂一扬,长袖拂面打去!
直到这时,男人才将气息置换,身体微微向后一仰,高举长刀,劈出丈长厉芒!
他的修为之深厚,远胜常规非人境宗师。
只此一刀,比起武评榜上的许多高手也是不落下风!
没等刀光落下,楚秋撤掌变招,磅礴真气化为弧形气罩,挥手之间屈指轻敲,一指击在那丈长刀光之上!
刀芒脆如琉璃,当场化成无数碎片!
刹那间,整条长街尘浪翻涌,地面寸寸崩裂!
石屑纷飞间,另一道身影突然闯入战局,口中急道:“阁下且慢!”
轰!
楚秋头也不回,气浪震荡,一袭白衣猎猎作响!
韩东流顿时止步,脸色微变,运起真气镇在当场。
整个人宛如分开浪涛的礁石,屹立在迎面而来的气劲之中犹豫不决。
除非他此时拔剑出手,否则绝对无法轻易突破重重气浪的堵截。
但面前这位‘白衣无名’已经给过了警告,自己若是拔剑入局,那便是彻底选择与之为敌。
就在来不及确定的瞬间。
一股更加凶猛的劲风横扫而来。
韩东流心头微凛,后退半步沉声说道:“此人与禅悦寺惨案有关,韩某有些话想要问他,还请阁下留他一命,待我问完再杀也不迟!”
韩东流的话音刚刚落地。
就见那发须皆白的男人已经斩出第二刀。
刀影重叠,在空中拖出一道残影!
两股气机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