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珩恩,救我——”
楚熙芸这才突然明白过来,徐岁岁就是故意被她抓住,就是要给宗珩恩看的!!!
她在故意报复那天中午在医院的仇!
楚熙芸连忙起身,向大步走来的宗珩恩出声解释:
“这贱人就是故意的”
话还没说完,她眼见宗珩恩蹲下身来,温柔小心地扶起地上的徐岁岁——
剩下的话,她止住,全吞咽下去了。
徐岁岁乖乖靠在宗珩恩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哭腔里的委屈浓烈地让人怜惜地心脏发紧:
“宗珩恩,好痛”
宗珩恩摸头抚顺她被抓乱糟的头发,紧张心疼:“哪里痛?”
徐岁岁抬头,把自己脖子露出来,“这里痛”
楚熙芸指甲好长,幸好她第一时间用胳膊护住了脸,不然她肯定会破相!
宗珩恩低头看徐岁岁白皙脖子上三道红红的抓痕,虽说没有破皮见血,可抓痕红肿,皮下的血管好似下一秒就要渗出来了
他不由看向楚熙芸。
眉眼能见不悦,却不到愤怒的程度。
楚熙芸看着宗珩恩的眼睛:“是她知道你来了,故意激怒我,就是为了让你看见——”
宗珩恩:“这副说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楚熙芸不像徐岁岁那般卑微地一再二再而三地陷入自证,求着宗珩恩相信。
她随手拉开旁边一个椅子坐下:“我要是想打她,用不着这套遮掩的说词!”
这言行做派,颇有后宫之主的高傲威严。
宗珩恩皱眉,低头问起身边的徐岁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岁岁吸了吸鼻子,止不住泪流:
“阿维德说楚小姐想见我,我以为是有关你的事,就来了。谁知道我一来,她就骂我,还要上来打我,说要打掉我的孩子,让你不要我”
这话一出,楚熙芸放大了双眼。
没给她说话的气口,徐岁岁一只手摸着肚子,脑袋抵在宗珩恩肩膀处,嘤嘤嘤可怜极了:
“幸好你来得早,不然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很快,杨姐在一个v包厢门前停下。
她回头看了眼明艳媚美妆容下,却难掩神色紧张和胆怯生涩的徐岁岁,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
徐岁岁心跳和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但一想母亲在医院高昂的治疗费,她咽了口唾沫,两个深呼吸,心一横,跟进了包厢。
尽管王主管跟她说,这是景城最高奢的私人会所,违法违纪的有色服务他们不会提供。
可哪有陪酒女不被占便宜的啊!
房间的灯光是暖暗调的,一入眼便是一张长达十米左右的一字沙发。
沙发上坐着四个男人,四个女人各自紧挨着这四个男人身边,低声说与又浅笑着什么。
先一步进来的杨姐已经选好其中一个男人,坐在了身边
徐岁岁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沙发边亲自服务酒水的王主管冲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抿了抿唇上口红的黏腻,迟疑不过几秒,到底还是在王主管的注视下走过去。
这个空档,王主管俯身,跟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凑近说了些什么。
“岁岁,这是袁总,快问好。”王主管说时,麻利地给徐岁岁倒了杯红酒。
徐岁岁全然没见王主管递到她跟前来的红酒。
她眼睛瞪大了看着沙发上的中年男人。
她如果没有记错认错,眼前她要服务的袁总,竟然是她的父亲!!!
那个在她七岁时出轨小三,把她跟母亲赶出家门的禽兽父亲!
丑相被当场撞破的羞耻和尴尬刚生出,紧接便被愤恨所掩盖替代!
她一个星期前上门索要抚养费,想用作妈妈的医药费救命,却被那个贱女人放狗赶了出来
不等她思想如何翻涌,王主管打趣笑道:
“袁总您这相貌英姿,风度魅力,看把这新来的小姑娘给迷得,眼睛都看直了”
王主管话里恭维捧高,回头看徐岁岁的眼神倏变,满是提醒和警告。
可跟她说的话又是温和调侃的:“岁岁啊,别犯花痴了,快袁总一杯啊!”
说完拉着她的手,直接把高脚杯塞她手里。
徐岁岁:
她张嘴刚想说什么,沙发上的袁国胜同时出声
“没事,酒可以一会再喝,先坐吧!”
王主管连忙拉着木讷不懂事的徐岁岁往袁总身边按着坐下。
袁国胜看着身边双手捏着高脚杯,直直看着他的女孩,下一秒,他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女孩的手背上:
“别怕,我不吃人,今天也不是找什么消遣,一会有个贵客,你帮我多敬他几杯酒就行了”
话还没说完,徐岁岁皱眉,甩开了袁国胜的手,甚至排斥似的往边挪了挪。
袁国胜不悦皱眉,但见女孩直直盯着他看的眼神,下意识怀疑:“我们见过吗?”
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他?
他也觉得这女孩有点眼熟?
这一问,徐岁岁眼里的凌厉恨意,掺了几分复杂。
被袁国胜和那贱女人赶走后,母亲就带着她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县城,这么多年,他不问生死近况,他们父女也再没见过。
要不是一个星期前她上门要钱,看见了他们全家福的照片,她这会也是认不出来吧!
在袁国胜的注视下,徐岁岁收敛眼里的情绪,摇了摇头:“没见过”
袁国胜没有再追问,只是深深看了眼女孩,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端起茶几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徐岁岁想走,但她怕出了这个门,王主管生气,丢了这份高新的工作。
幸好袁国胜只是问她些有的没的,像是唠一些没营养的家常话。
这让她有些恍惚。
很快,包厢门被推开。
见到来人的那刻,袁国胜站起来,亲自迎接,